“你说的剑到底是什么意思？”秩序不安的问道，它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算透了。
“我把我的力量赋予了那把剑，只要她不主动使用业火，就不可能会受伤”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把自己的力量分给别人！”
秩序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求而不得的力量零居然随手就送给了别人。
更关键的是那个女孩居然没有被这股力量给吞噬。
“你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老子做事还需要跟你解释？你以为你是谁啊？”
此时的零不仅仅在释放语言上的攻击，物理上的攻击也没落下。
每一次给秩序回答问题的时候都必须赠送一发斩击，不然零总觉得不自在。
“呃啊…！”
已经被零给斩的无力反抗的秩序还想挣扎，但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己提前想好的说辞全部被零给否认了，再这样下去，它迟早会被抹除。
“老东西，别装出一副马上就撑不住的样子，我知道只要我不使用抹除，你就不会死，所以别想着靠装死保命”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秩序已经被零给吃的死死的了。
“你真的要杀我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不是来弄死它的难不成还是来感化它的？
此时已经被逼到极限的秩序做出了最后一次尝试。
现在的它只要再被斩击命中一次，就无法将体型保持在抹除的生效范围外了。
“杀了我，你也会消失吧？”秩序用已经无比沙哑的声音说道。
“怎么？你觉得我会因为怕死而不敢对你动手吗？”零站在秩序面前用不屑的声音说道。
“你对那些人类有感情，他们对你也有感情吧，你说你要是突然消失了，他们会不会伤心呢？他们真的还会觉得幸福吗？尤其是你自以为是你父母的那两个人，还有那个你从我手里救出去的女孩，你的死会让他们很伤心吧？你忍心吗？”
这段话就是秩序能想到的最后一个理由了。
既然零本身已经做好了失去一切的思想准备，那就只能从零身边的人入手了。
“原来当初救她的人真的是我啊…”零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此前还一直以为江辰敏是被天网的人给救出去的，从未想过救她的人真的是自己。
不过知道的晚也有好处，至少这件事情不会有机会在他心里发展成足以阻碍他动手的理由。
“老东西，你说的有道理，我要是消失了，那些和我关系密切的人应该会受到一点影响吧…”零望着天空说道。
眼见零有些动摇，秩序立刻加大力度：“是啊，你也不想这样吧，所以你根本不用着急杀我！”
但零没有说出秩序预想的话，只是淡淡一笑：“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还记得我…”
“什么…意思？”
秩序搞不懂零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难道他连这件事都安排好了吗？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再多跟你聊几句也无所谓”
零朝前走了两步，看着已经被斩的无法直视的秩序，缓缓开口：“我消失之后，被我的力量所覆盖的事物也会一同消失，这一点你也知道吧”
“知…知道”
“我的能力除了抹除已有的存在以外，还可以改写规则，这一点你也知道吧”
“知道…”
“以我现在的实力想要随意的改写这个世界的规则肯定是做不到的，不过用这个能力让自己走个捷径学点小手段还是可以做到的”
“什么意思？”
“我用‘改写’给自己写了个小能力，也不厉害，就是给别人打个标记而已”
秩序：“……”
“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给那些和我关系密切的人全部留了标记，老师，同学，家人，朋友，同事，师傅，还有她，一个都不例外”
“我消失的时候我留的标记会把他们脑海中关于我的事情一起带走，谁都不会记得我，包括江辰敏”
兰霖说这话的时候难得的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什么时候？”秩序惊讶的问道。
“托你的福，大半年前就开始了，你当时安排了不少的人去岛上捣乱吧？”
“那个时候你就在布局了？”
秩序无法想象，难道自己刚对逃离囚笼的江辰敏动手时，零就已经在想着该怎么干掉它了吗？
不过零显然是没那么聪明的。
“没有，只不过那次我为了让自己能心安理得的待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所以在进岛的同学身上留了标记，虽然那时候不是为了现在的情景做准备，不过的确为我省了不少事，不然我来找你之前还得想个办法在我那些不是很熟的同学身上留标记”
听到零的话之后，秩序也听明白了，零真的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自己的死已经是无法改变的定局了。
“你知道吗？你是个混蛋，我也是”零有些伤感的说道。
不过此时的秩序已经万念俱灰，无心再听零说的话了。
“明明这个孩子是个无辜的人，结果被我们两个卷进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当初没有抓走江辰敏的话，说不定我现在还被你关在囚笼之中呢”
秩序没有回应，零也不需要它回应。
“我答应这个孩子要找到他的姐姐，这件事我算是做到了吧”
“我答应他要保护他的姐姐，这件事姑且也算是做到了”
“我还答应他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这件事我没做到，因为你实在太碍事了”零蹲下来看着已经快要小到看不见的秩序说道。
“你为什么非要去窃取世界秩序的力量呢？”
“你为什么非要想着成为什么唯一神呢”
“你和我一样都是世界秩序的意外产物，既然是意外产物就老老实实回去待着不就行了吗？”
“你知道我如果突然消失的话，这个孩子的父母会怎么想吗？”
“你知道我为了让我消失之后不会影响到这个孩子的父母的生活，我必须让他们的记忆停留在这个孩子刚被抓走的那一天吗？”
“这些事情有多严重的后果你都知道吗？”
秩序：“……”
“算了，该结束了”
……
“…抹除”
七月十八日下午5：18——秩序消失，兰霖即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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