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了不是。”允之喝了点小酒，脸上浮出红晕，话匣子就轻易被打开了，神秘的压低声音，“你会不会谈恋爱啊？什么叫做拉扯感？这就是！你得学着点。”
“看不出来，身经百战啊！原来一切都是套路。”霍总扯了扯嘴角，猛喝了口啤酒，斜眼瞧了她一眼，“章允之，老实说，到底谈了几个男朋友？”
“什么？怎么又扯到这里？”
“到底几个？”霍总步步紧逼。
“三五六七个！”允之随口胡诌。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很小很小的时候。”
听到答案，霍少微微皱眉，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咬牙狠狠的嚼着肉，深邃眼眸犀利得恨不得劈了她。
霍家所有男子，青春期要过的第一关就是管住自己的荷尔蒙，掌控住下半身才能无往不胜。
“你呢？”
“十三岁！”霍少不假思索的胡扯，就是为了引出允之的答案。
“天啦噜！”眼睛瞪得贼圆，他的直率把允之惊呆了，“太小了！那时候还未成年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霍少死死的盯着允之的眼睛。
“我已经回答了！”
霍少不喜欢打太极，“允之，你问的我都回答你了，换个问法，真的三五六七个前男友？我不信！”
这次，允之摇摇头。
“多少？”
允之为了不让霍总看扁，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
见允之点头。
霍少心里涌起莫名其妙的嫉妒，“所以，你瞎了眼，居然心甘情愿的把初吻献给了一个渣男？”
“不是！”允之露出迷之微笑，“还没吻上，就差一点点！”
“看来！你很失望吧！”霍总已经有点阴阳怪气了。
“嗯！”微醉的允之回应了一下，但是霍总却会错了意，脸上不高兴，口中的美味就味同嚼蜡。
“来！干杯！”霍总想灌醉她，“老板娘再来一打烧酒！”
十瓶小白烧，全部打开。
“庆祝你转正，好好干。”
“今天，舍命陪君子，霍总，给张招标函呗。”
“如果你真的可以，自然没问题，我保证！”霍总给自家公司业务不就是左手腾右手的事嘛。
“真的？营销费用很高吧！”
“那当然，随便拿出一项都是几千万，有些甚至几个亿。”
“这么多钱。”允之心里的算盘拨得山响，按照提成百分比，得多少钱啊！她猛的点点头，利索的举起酒杯，“我喝了，霍总！你随意，不对，敬霍财神爷！”
允之随之拿出手机拍摄霍总，“笑一个，不许反悔。”
霍总赶紧过来抢手机，他的照片绝对不能出现在允之手机。
允之把手机放在怀里，“答应我，给博雅发招标函，还要说明是我争取的，不然不给你。”
“好！”霍总答应，抢过手机赶紧删除，“我同意了，为了表达你的诚意，你连喝三杯。”
“好！”允之非常爽快，她想的是，真有这么多提成，那么对付起那些老家伙更有底气。
允之又喝了三杯烧酒，上头了，说话有点无与伦比。
见时机成熟，霍总，这条鲨鱼，开始了他真正的问询，“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
“你的初恋？亲吻的那种，是不是那个范建？”
“犯贱？谁犯贱？”
“吴磊？”
“不是。”允之笑了笑，“真实初恋是你咯！”
“我？”霍总指了指自己，不相信，又问，“当时，你决定嫁给我只是纯粹的喜欢吗？”
“喜欢！”
听允之说这两个字，霍总心里一喜，可还没高兴一秒，允之又说：“怎么可能？”
霍总的脸，瞬间黑了。
“那你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你是高管，长得好，而且没人跟我求婚，你是第一个。”允之酒后吐真言。
”那你嫁给我，没有其他的小心思？”
“当然有啊！”
“是什么？”
“你对我有帮助，你是我的金手指，可以点石成金。”
允之要是清醒时，听见自己说这话，不知道会不会咬掉自己舌头。
而此刻眼里冒火的霍总正拿着手机录音。
“你真的不知道父母是谁吗？”
“嗯！不是不知道，是不敢回想，每次只差一点点，一点点！”允之半眯着眼睛比划着拇指和食指的距离，“我经常梦到黑漆漆的水面上，我透不过气来，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没有声音，非常的安静，静得听得到风吹的声音。”
这时，允之闭上眼睛，“有点亮光，也只是一点点！我耳朵灌满了水，一直沉，一直沉……”
“章允之，章允之……”霍总叫她。
她直接把头倒在桌上。
“很晚了！咱们回去吧！醒醒！”霍总拍了拍允之的小脸蛋，付了钱，拉着半醉半醒的允之往回走。
他走得太快而且越走越快，允之本就头晕压根跟不上他的节奏，从外人的视觉看上去就是霍总在生拉硬拽。
“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慢一点！”允之想甩开霍总的手，有点摇摇晃晃。
霍总心想这就是你要的拉扯感，“这不就是你要的感觉吗？大长腿配小萝莉！”
“我不是小萝莉！”
“在我看来你就是啊！娇小玲珑！.”说着霍总用手比了比允之头顶到霍总嘴唇处。
“好歹我也将近一七零，不算小！”允之站定，摇了摇头，“我很清醒，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好！”霍总放开手。
允之真的努力在保持平衡，因为醉酒走起来摇曳生姿，颇有一番情致，好几次快要摔倒，霍总扶起又放开。
见路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他干脆直接单手挎着允之朝小区走去。。
“我不是包包！”允之抗议。
“你现在就是包包！”
回到了家，直接把她放到浴室，用水直接冲洗她的脸和身体，“哎呀！水跑到我的鼻子，嘴巴了！”
“清醒了些是吧！”霍总又把允之整个人放到浴缸，又把睡裙给她拿来，“赶紧洗！”
而后过了几分钟，等在客厅的霍总喊，“章允之，洗好了吗？”
“嗯！”
话音刚落，只听见“嘭”的一声，霍总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有回应。
“喂？”
霍总起身推开浴室的门，只见穿好睡裙的允之晕倒在地上，“喂！章允之！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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