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方远不管售后。
【要看看奖励吗？】
“不用。”
方远打了个哈欠，完成任务给的奖励纯纯的内幕且多余，就以系统的风格，指不定又是什么时尚小垃圾。
从完全解锁之后能看见的那一大堆可用的S级技能、还有世界意识对话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任务奖励真的就是个添头。
和游戏中完成任务获得新的装备不一样，这纯属于是夺冠后给的奖杯，让你拿着玩的纪念品，做任务有没有那些奖励道具都一样，哪怕就是次次奖励个大冬瓜，光靠系统自带的能力一样能通关。
与其说他是个靠着努力拯救世界的勇者，倒不如说是个公司员工，只要不是自己作死就根本不会死，按部就班保证能完成所有任务。
这反而没什么成就感。
【所以你就作死把永生之酒给倒了？就为了那该死的成就感？】
“再叭叭明天就给你送人。”
方远侧躺在沙发上，抬手打开电视找了个热播的综艺，不过看了没几分钟就又退出来了。
和平年代的综艺剧情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无聊了，甚至靠着微表情的分辨能力他一眼就能看出接下来的剧本安排。
甚至得益于那些乱七八糟的精通技术，他连接下来的剪辑镜头切换也能有所预感，这种检查作业似的感觉实在找不出什么值得一看的点。
“……真想把这些破技能删了。”
方远啧了一声，这以后连电影都没法看了，至于跑到各个世界看实况…也就是说说罢了。
真现场看过事故发生的都知道，没有剪辑没有字幕也没有收音，站的角度偏一点就看不清细节，而且要是双方放一些光污染技能，观战的直接和瞎子一样，毛都看不见。
“系统，按理说到了后期不都应该有什么终极任务什么的，你有吗？”
方远抬头看着天花板。
【没有，怎么你不想干了？】
系统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从语速上能感觉到他似乎有点期待。
“实话实说，还真有点懒得干了。”
方远一动没动的躺靠在沙发上，声音越来越小。
一开始他得到这个系统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坏东西，为了活着…或者说是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所以一直坚持着完成任务。
刚开始因为身份突兀、对剧情了解甚微而不得不抓紧速通，后来任务难度逐渐增加，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必须抓紧每一个机会，尽可能早的完成任务。
之后逐渐积累，有时候是靠系统的技能，有时候则是靠着自学…那多的数不胜数的各种d级技能，实际上有一大半是他自己在各种世界中摸索着锻炼出来的。
本以为未来某一天会和系统翻脸，或者直面某个难以对抗的怪物，为了迎接那一天的到来，方远几乎是竭尽全力。
然而，当隐藏在系统背后的秘密揭开，没有boss、没有阴谋，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是让一个新人入坑mc，第一个任务是砍树，第二个任务是制造工作台，第三个任务是用制作出来的武器杀死一只僵尸。
当新人逐渐理解一切，并期待着接下来的冒险时……
“很好，现在你可以打开设置调成创造模式了。”
怎么说呢……
一下子突然就无聊了起来。
尤其是上一场任务，更是让他久违的体验了一把曾经上班的那段日子，面对甲方的各种要求进行修改……不，并非是体验。
这系统和任务的模式不就是出差吗？顶多是没那么多刁难客户…也未必，说到底，对比诸天万界，他现在见识到的世界意识还是太少了，而且以前他全程闭麦，也不知道有没有挨骂。
“系统，你跟我透个底，假如我要是在任务世界遇到危险，会怎么样？”
【……会终止世界进程，然后把你捞出来。】
果然是这样。
方远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只不过以前从没有细想，危险？哪儿有什么危险，系统能和世界意识24小时对接，而哪怕是个别无法干涉现实的世界意识也至少保留了加速时间和重启“存档”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暂停”似乎也根本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
“还有……其实你也是某个世界意识吧？”
【以前是，现在…算是吧，毕竟现在我的权限大部分都在你身上。】
系统略有些犹豫。
诸天万界，本身是个形容词，同时也可以作为一个种族名？
而涉及到族群的面积，哪怕是世界意识也必然存在另类…或者说他们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另类。
有的沉迷于捏石头、有的沉迷于造景观、有的喜欢看游戏比赛、还有的热爱过家家、同时也存在某些不知为何热衷于观看生物交配的家伙。
自然而然，若是有某个世界意识突发奇想，把整个世界浓缩，然后附身把自己交给某个人类，以此玩一场游戏…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我也是你游戏的一环？”
方远点了根烟，对此似乎并不惊讶，毕竟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对系统就没什么信任。
【你以为我是你，会那么无聊？我只是乐于助人，比较热心肠罢了。】
系统老爷心善，见不得其他世界意识难过，于是舍身化作系统，到处帮忙调理剧情走向。
拯救世界？不，其实是串门而已。
世界从来不需要拯救。
退一万步说，哪怕是真的需要救一下，也根本轮不到方远。
所以…
世界的尽头是编制？
开什么玩笑，还好他不爱喝酒，毫无留恋的就把永生之酒给倒了，不然但凡好奇喝上一口，后半辈子岂不是得打工到宇宙重启？
不、宇宙重启似乎也是世界意识说了算，这群名为世界意识的东西似乎是无视时间概念的永生，哪怕宇宙重启对他们来说也仅仅是存档重开。
也就是说哪怕世界毁灭，他也一样得给系统卖命？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有点玩腻了啊。”
言罢，方远的身体顷刻之间化作虚无，“不可视”的能力毫不犹豫的催动至极限，那从因果层面消失的“第十三感度”瞬间跨越。
甚至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
“der~~”的一下。
他死了。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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