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同说：“顾春摇，你是林夏的话，你就承认，你不要以为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们可以找到你曾经在梦巴黎所有的同事，让她们一起来看看你是不是林夏。”
“不，不是，我不认识林夏。”
崔大同点头说：“行，嘴硬是吧。那么我问问你，你认识张广银吗？”
顾春摇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藏不住了。
她这时候点头说：“我认识张广银。”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我看他挺可怜的，我挺照顾他的。”
崔大同点头说：“照顾他，你倒是很有爱心。你从他那里得到过什么吗？比如小鬼！”
李秋雨说：“顾春摇，我们肯问你，是给你一个主动交代的机会。你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
我心说，没有任何人能从囚徒困境中走出来。她现在应该在想，肯定是张广银招了，把她给交代了出来。
李秋雨说：“他们做的事情，我都不怎么知道。我确实从张广银那里买了一个小鬼，我给了张广银二百块钱。”
我说：“二百块钱，这个小鬼够便宜的。”
“二百块钱已经不便宜了，现在的钱很难赚，物价很低。现在贰佰元相当于以前两百现大洋。”
崔大同说：“就这些？你吃人肉汤汁是怎么回事？”
“秘方，我从一个江湖术士手里得到的秘方。把人肉汤汁和蜂蜜混合起来，能让人皮肤紧致有弹性。”
崔大同说：“这毫无科学依据，蜂蜜不就是糖吗？吃糖能让皮肤好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我没杀人，我吃的秘方都是张广银给我搞来的，他在火葬场上班，他做这个很方便。”
李秋雨说：“这也是你主动和张广银成为朋友的主要原因吧！”
“有，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我真的没杀人，我是良民。”
崔大同说：“你倒是择的干净，现在起码能给你定两条罪，侮辱尸体罪和知情不报。你明明知道他们杀人，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羊城发生了多起连环杀人案，难道你没听说吗？”
“我怕，我怕他们报复我。他们有很多人，他们每个人都敢杀人。”
李秋雨一拍桌子说：“你还狡辩，什么叫他们有很多人？你难道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吗？”
“不不不，我是局外人，我只是和张广银有联系，我从他那里买小鬼，还从他那里拿肉汁。”
我这时候挺直了身体说：“冒昧地问一句，你吃人肉汁不觉得恶心吗？”
“掺了蜂蜜。”
我说：“秘方可以给我吗？”
“其实秘方也不难，就是人肉汁，蜂蜜，还有生鸡蛋。搅在一起，可以内服，还可以外敷。效果很好。”
我说：“好到你一个五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是吗？”
顾春摇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认识林夏。”
我说：“你是不是林夏，只要我们去一趟东方市就能调查清楚，你要是林夏，你就承认了吧，没必要否认。”
“我真的不是什么林夏，我也不是五十岁。”
我说：“记得书生说过，人多大年纪，只要看眼睛就知道。年纪越小，眼白就越是发白发青，随着年纪的增长，人的眼白就会泛黄。你具体多大年纪，我把人叫过来一验便知。”
我对李秋雨说：“你去把书生叫过来，她到底多少岁，书生一验便知。”
李秋雨站了起来，看着顾春摇说：“还不说吗？”
李秋雨一边走一边说：“不见棺材不掉泪！”
书生很快就来了，他见到顾春摇的时候先打量了一番，随后走到她面前，伸手掀开了顾春摇的眼皮，然后说：“张开嘴，我看看你的牙齿。”
顾春摇张开嘴，书生看着她的牙齿说：“虽然牙齿的状况很不错，但是牙齿已经泛黄，磨损程度符合五十岁人的特征。加上你的眼白颜色综合起来判断，你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不管你怎么伪装，牙齿和眼睛是不会撒谎的。你还有月经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春摇看着书生说，“我不认可你说的，我就是顾春摇，我三十五岁。”
书生说：“你要是觉得我验的不准，可以申请任何法医测定你的年龄。”
说完，书生走了。
我说：“我可以把羊城所有的法医都找来，让大家看看你多少岁。”
崔大同说：“你这是何必呢！顾春摇，你难道非要折磨自己吗？撒谎的感觉很不好，我以前经常撒谎，撒谎之后，心里总是不舒服。后来我就不撒谎了，人也活得开心了起来。”
顾春摇说：“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不是你们说的林夏，我更没有五十岁。”
我说：“嘴是真硬啊！这样好了，再叫法医处的杨主任过来一下，让他看看顾春摇到底多少岁。”
杨主任过来之后，和书生差不多，不过他不只是看了眼睛和牙齿，还看了头发和发量。
最后，杨主任看着顾春摇说：“我不管你皮肤有多白多嫩，对于我们法医来说，这都不重要。你眼白泛黄，牙齿磨损程度，再加上你的头发质量和数量，我初步判断，我的年纪在五十岁左右。”
我说：“顾春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三十五岁年纪的女人，头发乌黑靓丽，发量也多，你看看你，头发都快掉秃了。”
顾春摇的头发还是不少，但已经变得细，没有了光泽，发量肯定也比不上年轻时候。
不过顾春摇还是不肯承认，她说：“你们搞错了，我就是顾春摇，我不是林夏。”
我说：“其实我只要去一趟你的老家，我就都清楚了。你这是何必呢！”
顾春摇说：“你尽管去查，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哼了一声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既然你嘴这么硬，我就去一趟你的老家，我把证据拿回来，看你怎么抵赖。”
崔大同说：“这些年兵荒马乱的，保不齐她老家已经没人了，村子也许都没了。我倒是觉得可以去东方，找一下林夏的老相好过来辨认下。”
我想了想说：“这样好了，我们去广西顾春摇的老家，让李大炮带人去东方市调查，我们分头行动。”
李秋雨说：“让我哥参与这个案子，好吗？”
我说：“我还就信得过你哥，他的人品还是可以的。”
“这可是我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夸赞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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