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胜立即问：“你的上家是谁？”
周军支支吾吾的说：“我不知道……我出来后，买了两次粉，后来忽然有人给我发短信，说可以给我供货……
每次都是短信联系，他禁止我给他打电话。”
王道胜立即联系审讯室外的人，立即查询周军的手机。
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要试一下能不能通过手机号定位到对方。
宋宁这时第一次开口问周军：“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我看当年的资料显示你恰好是左撇子。”
周军听到有警察问他，立即解释说：“我要出狱的前一年被人针对，被砸坏了左手的手筋，我才改用右手的。”
“警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还我清白啊！”周军都要吓哭了，这Nm连环杀人是要被判死刑的，开不了一点玩笑。
宋宁还是继续问：“你和谁有什么仇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胆子小，狱中的大佬我从来都不敢得罪的。就是忽然就被人针对，那是专照着我左手来啊。”
听到这，宋宁的瞳孔微缩，又再次问道：“是谁打伤你的？”
“罗黑子，就是罗孝荣”
宋宁给王道胜使了个眼色，二人便离开了审讯室。
离开之前，王道胜要周军再好好回忆一下，那个上家还有什么信息没说的。
陆虎、樊星若等关心这个案子的人都等在审讯室外。
樊星若看到二人出来后，有些沮丧的说：“你们刚才听周军说了，雨衣被刷的很干净，没有提取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王大柱这时也走过来说：“查过了，周军说的短信确有其事。
对方的手机号是一个东海本地的手机号，已经核实过了，机主已经去世，应该是被人套卡使用了。
手机号现在没有信号，无法进行定位。”
陆虎叹息说：“这条线又断了。”
宋宁说：“队长，我想去查一下罗黑子。凶手处心积虑的想嫁祸周军，我怀疑是凶手买凶故意打伤他的左手。”
陆虎当即表示同意，让王道胜这个老人辅助宋宁查查这条线。
通过查询罗孝荣信息，他还在东海市监狱里服刑。
当即王道胜带着宋宁赶往东海市监狱。
王道胜不愧是老刑警，各方面的关系都很熟，就在路上就联系好了提审手续，为他们节省了宝贵的时间。
路上宋宁忽然想到，凶手发现嫁祸周军不成功，会不会再度犯案。
王道胜立即跟陆虎汇报了宋宁的想法，要求队里假装要将周军要定罪的流程，外松内紧，将摸排工作转到地下进行。
罗孝荣是一个面容凶狠的光头，此时他一脸乖巧的坐在王道胜和宋宁的面前。
“警官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绝对配合警察的工作，争取立功表现。”罗孝荣露出一口大黄牙。
王道胜问道：“周军的手是你打伤的？”
罗孝荣的眼神微眯，试探的说：“周军的手那是意外，都是干活的时候误伤的。”
王道胜声音有些冷酷的说：“罗孝荣，你给我老实点。我问你，是谁指使你打伤周军左手的！”
罗孝荣立即捕捉到对面审问警官的问题重点，这是有案情线索需要自己提供啊。
罗孝荣身体向后倚在椅背上，笑道：“警官我在监狱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也没有减刑机会，有很多小事记不清了啊。”
王道胜笑了，他并没有生气，对付这种人渣混子，警察也有自己的道道。
王道胜喊了门口管教一声，“老黄，你们这犯人的普法工作做的真不错，都和我讲起条件来了。”
门口的一名中年管教进门，冷冷的看了罗孝荣一眼。
这罗孝荣立即笑不出来了。立即点头哈腰的连连赔不是，立即说：“警官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想起来了，是有个小子一年前来找我，说可以给我老娘1万块钱，让我废了周军的左手，好像是和周军有仇。”
一年了，监狱的探视监控已经没了。
“你能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王道胜问
罗孝荣努力回忆后说：“长什么样我真记不清了，只记得30岁左右，穿的很体面，带的口罩，挡的挺严实的。
哦，对了，左手腕上有道很长疤。
他虽然藏的挺严实，但他临走无意间抬了下胳膊，我看到了。”
王德胜和宋宁互相看了一眼，思路是没错的，可是线索好像又断了。
宋宁再次查看了罗孝荣的数据视窗下的现状，显示罗孝荣的心理状态正常，应该说的都是真话。
返回刑警队的路上，宋宁在纸上写下周军的名字，又在旁边写上连环割喉案第一例死者的相好，又写了“嫁祸”两个字。
宋宁考虑了一下，又写了“报仇”两个字。
一道亮光在宋宁的脑海中闪过，20年前连环割喉案的第一例死者！
一条线把周军和连环割喉案串在一起，这之间的联系就是那个第一例死者！
宋宁对王道胜说：“师傅，我们立即回去重新提审周军。”
东海市刑警大队审讯室
周军显得很憔悴，任谁被人嫁祸成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不可能休息好。
“周军，详细说说你和连环割喉案的第一例死者王亚娟的事。”这次是宋宁开口询问。
周军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有些迷离，这是陷入回忆的表情。
周军缓缓开口：“当年我在街上瞎混，遇到王亚娟在东海市流落街头，我就把她带回家去，当晚便睡了她。
啧啧，她的身材是真不错，细皮嫩肉的，一点都不像是下面乡镇来的。”
王道胜用中指关节扣了扣桌子，说：“讲重点！”
宋宁却问道：“你关于她知道多少？”
周军说：“她来东海市就跟了我，社交圈子不多。
我只知道她是从长青县的乡下偷跑出来的，她老公还带着她儿子来找过他。”
“你见过她老公和儿子？”宋宁立即问道。
“昂，王亚娟就是受不了她老公打她，才偷跑出来的。
后来那个窝囊废带着儿子来找她，我还教训过那对父子。
我还记得那个窝囊废被我吓得一声不敢吭，还推他儿子出来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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