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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永远坚定不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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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域八年,西域迎来一件天下普庆之事。

赤瑞尊主与他夫人举行世纪之巅的婚礼,其庞大度,红缎铺满整个西域地界,宛如火海吞月。

各国皇室以及江湖有些段地的高手纷纷前往西域祝贺。

浮梵宫后院,荷花满湖池,凉亭欢乐意。

尼萨 止行 允之三人一边剪着彩纸,一边震目嚷嚷旁边哭哭啼啼的小公主 小少主。

就刚才,两小只为争论,谁替母亲剪那贴床头的花纸,而双方出奶拳大打出手,挥得鼻涕掉一把。

“哇…”

“哇…”

“止行叔叔,你快帮我呀!妹妹打我脸脸,痛痛…呼呼”

小少主扑到止行怀中哭哭唧唧,指着小公主嚷嚷。

相较小公主,鼓着个蛤蟆肚,擦干眼泪,双手叉腰,嘟囔。

“哼哼…”

“你是我大哥吗?打不赢我,就找止行叔叔帮忙,他才不会那么傻”

止行:“………”

一脸尴尬之色。

旁边,允之 尼萨二人扯了扯嘴角,忍俊不禁。

这话倒没错。

止行确实不敢帮忙啊!他帮了忙,洲白不找他算账才怪。

就这一年间,小公主就把洲白拿捏得死死的,谁敢动一下小公主,直接找他拼命。

“见止行没出声,小少主摇愰起他的衣袖来”

“止行叔叔,怎么回事嘛!你说话不算数”

语气停顿了一下,小少主又说。

“前些日子,你偷画母亲的画像,你说不要让我告诉任何人,以后谁欺负我,有你罩着,现在你怎么就……?”

止行吓得,忙捂住身边那突突的小嘴,头上几只乌鸦飞过。

闻言,几人愣了,仿佛时间停止了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允之率先打破寂静气氛,朝止行轻声道。

“止行兄,你好大的胆子啊!还敢私藏咱们夫人的画像,你就不怕被尊主发现,拧了你脖子?”

止行无奈:所以才让少主不要说的嘛!

几人:……

“哈哈…”

小公主嘣跳的指着小少主,嚷嚷大笑。

“大哥,你要被打屁屁哟!把止行叔叔的秘密说出来了”

止行“………”

小少主当即变了脸,撒着脚丫子就开溜。

意识到严重性的止行跟着追了上去,俊美阴绕的脸上,就差五官乱飞。

“站住,两个小家伙,赶紧给我站住”

哈哈哈…

“大哥快跑,去找我帅哥哥夫君”

小公主一边跑,一边朝后喊。

这厢,云笙,宇文朔二人正在浮梵宫试穿婚服,阵阵嚷嚷声,让二人对视摇头轻笑。

“这俩孩子,整日整日吵闹,也没个形”

云笙朝宇文朔道。

“朔哥哥,你去看看,是不是他俩又闯祸了?”

“嗯”

宇文朔刚出门口,就把小公主撞个满怀。

“哎哟!”

宇文朔的身子庞大似山峰,小公主急跑而来,巨力不可抗,所以,身子这么给撞飞几米远。

“啊!爹爹”

随着惊恐之声呼出,宇文朔震目大惊,形如缎面,就朝小公主被震飞的方向闪去,结果,一道黑影比他快上一步,顺势接过半空即将落下的小公主。

那长身如岱,姿容如琢,一头白发,耀目春华,飘然而落,有些无奈的盯着怀中的小人儿。

“公主,你又调皮了”

“哇哇…是我帅哥哥夫君”

洲白:“……”

这一年间,自洲白来到西域王宫,便没再回运洲,仿似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

对云笙的情,经过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减少半分,每每见她总能不自觉出神。

用止行的话说,就算不能与她厮守终生,但陪着她一起老去总可以吧!

“唔…”

小公主扒拉着洲白胸前的衣服往里躲,瞧那小模样,过来的宇文朔很是无奈。

他这个女儿,简直跟她母亲一模一样,性子,长相,完全是缩小版的。

宇文朔挠头,略显严肃,道。

“嫣儿,你现在下来”

“我不…止行叔叔在追我和哥哥”

回了一句,两个小藕节的长臂顺势搂着洲白脖颈更紧了。

洲白勾唇,柔柔一笑,身子顺势蹲了下来。

“公主,你放心,洲白舅舅在这儿,他不敢来”

小公主一听洲白,又用舅舅自称,她嘟囔着嘴。

“什么舅舅啊!你是我西域公主的夫君,以后我俩要成亲的”

说完,还宣告主权性的撅起小嘴在洲白脸上啄了一口。

最后,洲白只得无言以对的笑着摇头。

对于小公主的口词,宇文朔早听惯了。

以前,云笙与宇文朔二人也提起过这事儿,待小公主成年后,若她还是这样的心思,便随她去。

当然,前提是,洲白得同意。

“止行叔叔追你们做什么?”

“爹爹…”

宇文朔嘴里的话刚落,小少主跑得小脸儿通红,朝他扑去。

后面,追来的止行见这局面,脸色当即大变,抽动嘴角挠头,怯怯开口。

“好巧啊!尊主 洲兄,你们都在啊!”

面上装模作样问其,心里在盘思,该怎么让两小只不让说出实情来,眸光逆转,他朝小公主道。

“公主,你不是说要去捉鱼吗?我那里有个网,咱们一起拿了,去网些鱼回来,晚些时候给娘亲熬汤喝”

一说捉鱼,两小只瞬间忘了刚才的事,皆朝止行跑去,一手一个,又去了后院。

离开后,止行才呼出口气,道。

“公主 少主 你们两个想要捉鱼,刚才的事儿可不能提了啊!”

两小只歪着头,满头问号。

“什么事啊!”

话一出,止行心里爽了,才反应过来。

小孩子嘛,哪记得什么,有了这,就忘了那。

嘻嘻…。

浮梵宫

云笙听闻外面又平静下来,她不禁疑惑,便走了出去瞧瞧,结果,除了宇文朔 洲白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便无其它人。

洲白见到那风华绝代的女子出来,嘴角不自觉上扬勾起,神色也轻柔许多。

这些年,他夜夜都能梦见她。

梦中,她依然揪起他衣裳,朝他脸上挥拳,而他总是很满足的承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年过去,岁月不仅没在她脸上留痕迹,反将她衬得越发清灵如玉莲,飘然若仙。

“洲大哥,你何时来的?”

相处了这么久,云笙对洲白的称呼也改了。

从土鳖到洲白公子,再到洲大哥,这其中过程,只有懂她的人才清楚。

“就刚才”

洲白朝云笙方向走来,他看了宇文朔一眼后,又对着云笙道。

“北辰主事的来了,与宁音寺的正定圣僧一同来的,王爷刚才嘱咐让我给你们说说”

“裴洛和正定师兄”

宇文朔呼出一句,盯着云笙。

“那我们且去看看吧!”

“嗯…”

云笙点头,又看向洲白,道。

“洲大哥,我们同去”

“不了,你们去吧!我去瞧瞧小公主他们”

说完,朝二人点了下头,向后院而去。

宇文朔握紧云笙的手,细声道。

“随他去吧!若嫣儿能打开他心结,不泛是个好事”

“嗯…”

待二人一走,洲白又现身在长廊转角,静静盯着那抹倩影自语。

“小公主虽是你的影子,可她终究不是你”

哈哈哈…

“止行叔叔,你快些,那些小鱼儿全跑了”

后院湖中

止行即无奈,又后悔,好好的,为啥偏要提议捉鱼啊!现在好了吧!

鱼捉不到,还被凉亭的几人嘲笑。

洲白双手负背,缓缓而来,听着前方的悦声,他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来。

“帅哥哥夫君,你来了”

小公主弹着小腿儿,朝洲白扑来。

洲白也是下意识的蹲身,展开双臂。

“帅哥哥夫君”

小公主蹭着洲白的面,嘟囔。

“这两日,你怎么不找嫣儿玩了?”

洲白勾唇一笑,细声开口。

“就是这两日有些事,怎么?公主生气了?”

嗯…

小公主摇着小脑瓜子,咧起小嘴儿。

“嫣儿不生气,因为你是我帅哥哥夫君”

“小调皮”

洲白宠溺刮着怀中人儿的鼻尖,轻笑道。

“我是你舅舅,怎么能叫夫君呢!”

“你就是,就是嫣儿的夫君”

小公主扭着蛤蟆肚,嚷嚷。

“待嫣儿成年,帅哥哥夫君就与我成亲,届时,你就是西域驸马了”

嘻嘻…

洲白:“………”

与你成亲,那我该怎么叫你母亲 爹爹呢!

“嗯…”

小公主摸着下巴忖思道。

“你是嫣儿夫君,当然跟我一起叫母亲 爹爹呀!”

“我…”

洲白膛舌,甚至忍不住发笑。

他喜欢的女人,怎么能叫她…呃!反正他叫不出口。

为了不想再这个话题下去,洲白掰正小公主的身子,一边为她整理柔发,一边问。

“止行叔叔捉到鱼了没有,没捉到的话,你就叫他笨蛋”

“嘿嘿”

小公主捂着嬉笑。

“那嫣儿这就去叫止行叔叔笨蛋”

洲白趣笑:“嗯嗯…

随之,也跟了去。

灵雀台

宇文序呲咧着嘴,一边张望,一边招呼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嘴里不悦嘀咕。

“大哥怎么还不来啊!”

“阿弥陀佛”

正定在宇文序身边站定,做出个双十印。

“王爷,不知尊主在何处,贫僧与裴施主自行去找他,顺便看看西域王宫盛世”

闻言,宇文序面上不好意思道。

“正定圣僧,不好意思啊!还得你自行去找大哥”

“阿弥陀佛”

“王爷不必如此懊恼,贫僧好歹也是尊主的师兄,西域也算是贫僧的家,我们自行前往,也可的。”

宇文序思索了几秒,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出了灵雀台,便一直直行便可,就能看到浮梵宫,那里正是大哥嫂嫂住的地方”

“嗯”

正定应了声,朝宇文序做了个佛礼,就与裴洛出了灵雀台。

“诶…”

各位里边请,里边请啊!尊主一会儿就到。

入夜,孤月高挂,星光灿烂,似也在为这一片热闹的地域欢乐庆祝。

王宫,灯火通明,面上带着悦色的下人来来往往,皆在忙碌自己手中的事情。

浮梵宫外,红绸锦色,房檐廊角,高挂直至内殿,玉石桌上,凤冠霞帔,嫁衣似火,整叠而放。

云笙从汤池而起,肌肤如玉般泛着盈盈细光。

尼萨赶紧为其擦拭,吩咐旁边的侍女,道。

“快…把里衣拿来,给夫人穿上梳妆”

“这不过子时,就要梳妆了?”

云笙觉得有些夸张,张着嘴透过窗,朝外看去。

“夫人有所不知,民间对于大婚最是忌讳时辰的”

“什么时候梳妆,什么时辰与郎君共持红心同绸缎,这都是规矩”

“所以啊!这会儿,夫人沐了浴,就得整理妆容,穿喜袍,几个时辰很快都过去了”

云笙闻言,明白的点了点头。

“哇哇…”

这时,小公主 小少主哭哭啼啼跑进内殿,后面还跟着宇文朔与洲白,瞧二人慌张模样,就知道两小只,二人搞不定。

“娘亲,你怎么不陪我们睡觉啊!没有你,嫣儿与大哥睡不着”

南知抱着两小只,皱着眉,用眼神寻问宇文朔。

宇文朔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显得有些无奈。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撤。

毕竟,之前,云笙夜夜是把两小只哄睡着了才跟宇文朔过二人世界的。

“呃…”

云笙轻柔的抚摸安慰,视线又落在洲白身上,她眉目轻柔,开口。

“洲大哥,嫣儿向来最是缠你,要不,今夜你陪她睡?”

还不等洲白回应,抽泣的小公主猛然抬头,大眼睛上,还挂着泪珠,笑如弯月嚷嚷。

“娘亲忙,那嫣儿就让帅哥哥夫君哄我睡觉”

小少主一听,也嚷嚷。

“我也要,我也要洲白叔叔哄我睡觉”

洲白“……”

宇文朔“……”

他这个爹是摆设吗?

“洲大哥…”

见洲白没反应,云笙再次喊了一声。

“夫人要我帮忙,岂有不帮之理”

洲白轻淡一笑后,从怀中摸出一支用木头雕刻的簪子,梅花的形状,淡雅且不失精致,没有半点木头材质的钝感,他缓缓递到云笙面前。

神情萧漠,深眸如薄雾般随然。

“这不名贵,却是我附于三月精力,还请夫人收下”

说完,眸光看向宇文朔,道。

“尊主应该清楚,如今的我,只希望夫人过得幸福”

眉眼松驰,宇文朔朝云笙走近了些,顺势拿过洲白手中的簪子,为其戴在鬓发间,语气不急不缓道。

“洲白兄能看开就好,我与云儿,永远是你的家人”

“是啊!洲大哥”

云笙握着宇文朔的手,凝视着洲白附和。

洲白淡淡一笑,算是回应,蹲身抱起两小只,中气十足的扬声。

“走咯,睡觉觉啰!”

晨光熹微,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着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错变幻,几只莺鸟唧唧喳喳叫唤个不停,仿佛在为这喜庆时刻贺唱。

新人同持红绸缎,漫天花雨骤长然,韶光流转,天人颜光,随着声声合卺嘉盟缔百年,芝兰茂余千载的致词声,共踏那铺满红缎的殿堂。

碧堂高礴,嫣红云团飒飒晃动,周边戏语欢笑,热昂迎接双人共赴。

高台之上,穹苍师尊捋着胡须,眉眼带笑,很是欣慰,嘴里细细声语。

“好…好,为师欣慰,为师欣慰呀!没想到,这辈子也能见到他穿这大红喜裳”

“唔唔…”

宇文序抹着眼泪,哭得似海啸交融。

“父…父汗,母妃,你们泉下有知,也为大哥感到高兴吧!”

师尊听着身旁人,忍不住翻着白眼。

“臭小子,这喜庆的日子哭什么哭,成何体统”

师尊的话,让宇文序反应过来,忙擦拭着眼角的泪,道。

“是了,这么喜庆的日子不应该哭,该笑,该笑”

“嗯…”

师尊扬起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点头。

“这还差不多”

“皇叔,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也想要个媳妇儿啊!”

小少主扯着宇文序的袍子,昂头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

嘿嘿

师尊轻笑。

“是,你皇叔就是没媳妇儿,才哭的,所以小少主,你可别像你皇叔一样,眼界高,到最后成个光棍,知道吗?”

宇文序:“……”

小少主嘟囔着嘴。

“祖师爷爷放心,本少主不会像皇叔一样打光棍的,以后我成了年,一定找个像母亲一样美的媳妇儿”

师尊:“……”

宇文序:“……”叹息,盯着小少主道。

“不用说了,你以后应该也是打光棍的命”

小少主疑惑,眨巴着大眼睛。

“为什么?”

宇文序:因为这世间除了你妹妹,无人比你母亲更美。

小少主:啊!

“帅哥哥夫君,以后我们也要穿这红裙子”

小公主的手一边在洲白胸口摸,小脸一边在他俊颜上蹭,表情眉飞色舞的,瞧着很是激动。

洲白宠溺的抚摸着她发,细语:待公主成人,洲白舅舅就老了,你还会想着和我成亲吗?

“待那时,公主风华绝代,而我就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没了俊朗的容貌,更没了挺拔的身材”

嗯嗯…

小脑瓜子似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嫣儿想跟帅哥哥成亲,老了也要成”

对于小公主的说词,洲白从未放在心里过,只道是小儿黄口,待以后,她长大成人,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也就忘了这茬子事,殊不知十二年后,洲白才知,小公主从未乱语过,只不过当时,他被她的年纪蒙蔽了。

大域二十年,冬雪纷飞,树木被突击的大雪剥了衣裳,原野离垣也被寒风杀害,就连平日唧喳叫个不停的雀儿也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去了。

灵忧殿

“公主,这天儿冷得,你就不要去找洲白公子了吧!”

“怎么不找了,他是本公主夫君,我就要黏着他”

掀开纱幔,那秋水盈盈,唇若丹色,巧笑倩兮间透尽万千风华,一身雪白长裙裹夹披风更加飘然若仙,令人见之忘俗。

经过十余年的成长,那眉那眼,无不是如云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一边紧着披风,一边笑语。

“等会儿,本公主就要亲口向他索情,要他做我西域驸马”

闻言,丫鬟也是胆大,瞅了外边一眼,见无外人,她小声道。

“公主,洲白公子临近不惑之年,你……”

啪…

丫鬟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宇文嫣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瞬间,一个重力将身旁之人扇翻在地。

“放肆”

“你竟敢乱嚼黄言”

宇文嫣神色凌厉,显然是被这话气得不轻。

这些年来,洲白本就因为年龄上的事儿,一直对她避而远之,别人不懂就算了,现在连她身边人也这样顾言,能不气吗?

“公主…”

“公主…息怒,奴婢一时口快,傻了脑子才说出这样不惭的黄言来,还请公主原谅奴婢这一次”

丫鬟也不顾嘴角流着血,双手匍地,梨花带雨连连磕头。

宇文嫣皱了皱眉,斜眼瞥了地上人一眼,冷道。

“留你命可以,只是这灵忧殿,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你当职”

说完,头也没回就出殿门,留下哭啼颤巍的伤心丫鬟。

宇文嫣顶着风雪,路过湖池旁,见那在冰雪之下还开得绽放的荷花,眸似月牙,面上的悦色随之荡漾而起。

她很羡慕母亲 爹爹二人的感情,当年,听止行叔说过,那时的爹爹是佛子,生生被母亲给撩出了红尘,怕她在西域住得不习惯,所以才建了这与母亲中原家的湖池一样。

母亲绝色倾城,世间无二,连爹爹那个魔头都难以忘却。

如今…

她缓缓抚摸上自己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自信的勾了勾唇。

她比母亲更加耀目,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单身了四十年的男人。

她整理了下发饰,自信的朝偏殿而去。

这些年,洲白一直住在西域,除了他爹兵部侍郎死的时候,回过一次运洲,便一直未再离开过,银苍偶尔来看他,说着门派里的事,再住上几日又会离开。

起初,银苍劝过他,但皆是被洲白无情还绝掉。

口口声声,只想等天下第一夫人同他白头时的模样,他在等,等云笙发白的发,也算是共了永生,每每最后,只得让银苍摇头哑然离开,也后悔,当年,没能及时劝退他对云笙的情。

如今,孤寂几十年,只为陪在她身边。

世间男儿痴情万千,只有他家殿首最为疯狂。

临近偏殿,宇文嫣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毕竟,今日与往日不同,她成了年,第一件事,便是向他索爱。

叩叩…

“帅哥哥…”

宇文嫣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敲着房门。

吱呀!房门被打开。

俊朗神威,身如长玉,时间仿若一道疾风而过,没有在洲白脸上停留半点岁月痕迹,棱角越发冷峻,狂野不羁,像极了那迎立在孤山上的青松,凌薄神飞。

“公主…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外面寒冽不已,霜雪直灌脸颈,走了好长一截路的宇文嫣,小脸儿这会儿被冻得通红,甚至还有些发紫,洲白见其,皱了皱眉,赶紧将她拉进了屋,为其倒了杯热花茶,递到她手中,自己则坐在与她相临的位置。

“外面大雪纷飞的,公主怎么来偏殿了?”

宇文嫣抿了口花茶,随之放下后,一本正经道。

“是来给帅哥哥名份的”

咳咳…

突如其来的言辞,吓得洲白俊脸唰的浮上红晕,他看着她,四目相对间,眸中尽是趣味之意。

这些年来,他亲眼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变得像她母亲,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要避而远之,每每看到她,就想起那时在运洲城,隔三差五就去云家提亲的情景,仿若昨日,又似隔了无数个春秋。

他摇头轻笑,似乎对公主这话存在戏意,起身在火炉中加了些柴火,又坐回原位,一本正色的盯着面前人,道。

“公主可知喜欢?又或是爱?”

“当然”

宇文嫣把玩着胸前的墨发,秋水盈盈般淡然起身,朝窗口走去。

她盯着外面一片朦胧,似若无意般开口。

“帅哥哥爱了母亲二十年,直至今日也未改变”

“而嫣儿从懂事时,在梦中就已经喜欢帅哥哥,在憧憬中长大,就为有朝一日能嫁于你”

她呼出一口气,美目幽远,似在自语又似在说给洲白听。

只见她丹唇微勾,扬起淡淡笑意。

“那年,我才五岁,在湖池亭子里见帅哥哥第一面时,就知,你便是嫣儿梦中的新郎,对你句句真言,帅哥哥却以为,嫣儿是黄口小儿,童言无忌,听听就过去了。”

她眸光熠熠,缓转过身,盯着椅子上那神愣的男人,继续道。

“帅哥哥,你爱母妃几十年未得结果,如今,嫣儿长大,与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嫣儿可否代替母亲的位置?”

当年宇文嫣十岁,从喝醉酒的皇叔嘴里得知,她一直喜欢的帅哥哥之所以留在西域,是因为她母亲,那头白发,也是当年得知母亲怀了她与大哥之时,一瞬发白,癫魔消失数年,终是放心不下,才来到西域,守候在身边。

那时的她,听到这个消息,还笼困了她许久,最终心底深处,还是打败了现实。

比她年纪大又如何?喜欢母亲又如何,灵魂认定的人,这些都不会成为她爱他的绊脚石。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在茶台角使其逐渐猩红发白,洲白咽了一波又一波的唾沫就是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心里最深处那抹思绪说不上个偏浮来,看着那张他爱了几十年且不是同一个人的脸,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慌措。

她…不是她。

“帅哥哥…嫣儿能代替母亲吗?”

见洲白没回应,宇文嫣忍不住再次开口问其。

凤眼闪烁,洲白强颜一笑,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紧接自若安然的喝了起来,直到好一会儿,才不急不缓开口。

“当年,要是你母亲能这样对我说这些话,该多好啊!”

“可惜…!”

他起身朝宇文嫣身边走去,拍着她肩,神色认真。

“公主,有些人,是不能代替的,而有的人是值得我呵护一辈子的”

洲白这话,宇文嫣听懂了。

关于母亲在帅哥哥心中,她永远不可能代替,但…他说有的人值得呵护一辈子是指…“她?”

宇文嫣面色有些疑惑,快速扫了眼面前人后,准备问个清楚,不想,洲白宠溺的抚摸着她头,笑道。

“公主之所以对我会有这般感觉,不过是从小到大,一直跟在我身边而已,倘若你闯一闯江湖,或许就会改变你心中想法”

眸光流转,宇文嫣昂气凛然,道。

“那我就去江湖闯荡一番,待我回来之时,依然对帅哥哥情深,届时,你可愿意做我宇文嫣驸马?”

上挑起眉,洲白摸着下巴,斟酌了片许,点了点头。

“好…”

抿着唇,宇文嫣雀悦不已,走到茶台处,把那未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深深看了洲白一眼,离开了偏殿。

火炉噼里啪啦的响,寒风凛冽的吹,留下洲白轻笑摇头,叹息。

“女娃娃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只是…希望这一趟,能让她看清自己的内心”

“什么?”

“你要出远门?”

浮梵宫内,云笙 宇文朔二人互视一眼,皆感到不可置信。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云笙拉着宇文嫣坐到自己身边,问道。

“母亲…”

回来的路上,宇文嫣各方面考虑了一番,她觉得,有些事就得给双亲说清楚。

“母亲,实不相瞒,女儿向帅哥哥说了心中想法”

闻言,宇文朔 云笙二人再次互视了眼。

云笙:然后呢!

宇文嫣:他让我出一趟远门,感受外界,说不定会改变心中想法。

云笙:所以,你想出去?

宇文嫣点头:嗯,这一趟,能让他感受女儿的真心,坚定。

听着二人的对话,这时宇文朔开了口。

既然你做了决定,爹爹与你母亲自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这一趟出门,无论如何,你且照顾好自己,才是首要的。

嗯嗯…“爹爹 母亲放心,女儿自会照顾好自己的”

告别了双亲,宇文嫣二日一早便出了王宫。

浮梵宫

立于窗前的云笙,得知宇文嫣离开,她微微叹息。

那丫头的性子终是随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喜欢的男人搞到手。

细想当年,她对朔哥哥那一眼定终身,在禅房对他做的事,到现在都忍不住想发笑。

当然,回忆跟回忆,但有些事,她还是该了解了解的。

瞧着外面熹光熠熠,万里睛风,随之便吩咐尼萨去偏殿一趟,请洲白过来下下棋,顺带套套他嘴里的话,看他对公主的心意,具体是个什么态度。

至于宇文朔,这会儿同宇文序 止行二人去了马场试马,一时半会儿也没时间陪她。

湖池梭梭,寒风轻拂,火炉子燃得噼里啪啦夹带着上面的茶壶咕噜咕噜。

云笙摆完干果吃食后,又拿了些鱼料坐在围栏坐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那莲蓬下嬉戏的小金鱼。

天太冷,湖面不少地方结了薄冰,这莲蓬下,还时不时浮上两只小鱼儿,也算是给了云笙的面子。

青丝飞舞,白狐披风裹身,绝美耀目,藏着让人痴迷的风华,当年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放在现在,依然没半点褪色,甚至越发妩媚动人,让人窒于心弦。

缓步行来的洲白,见其凉亭的画面,神情痴愣,脚下似被灌了铅似的,走不动道。

这一刻,似乎才明白,时间能让人忘却所有,但不能忘却从年少就为之心颤的人,那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与她共赴白头的人。

他白了发,而她却还是青丝覆身。

眼神迷离间薄唇半张半阖,似在享受当下。

“洲白公子,快过去吧!天冷,夫人一直在等你”

尼萨的话,拉回洲白的思绪,他神色泰然,点了点头。

“夫人…”

站定凉亭,洲白率先开口。

“咦…洲大哥,你来了,快坐”

云笙翻身而起,拍了拍手中的鱼料碎屑,提壶倒了两杯清茶,又将零嘴朝洲白面前推了推,道。

“这些日子,风雪交加,一直未得清闲,好久没见到洲大哥了,趁今儿天晴,才想着与你叙叙,下下棋”

面对云笙,洲白至始至终带着暖柔的笑意,尽管猜到眼前人,是有目的性的,但他还是轻点着头,道。

“是,今儿天气好,适合喝茶闲聊下棋”

“嗯嗯…”

两人很有默契的摆起棋子来,而尼萨,则静立一旁,替二人时不时斟茶。

云笙落下一颗白子,仿若无意开口。

“洲大哥可知,嫣儿今日一早出了宫?”

“嗯,知道的”

洲白跟着落下一颗黑子,自若回应。

云笙勾了勾唇,继续道。

“洲大哥对此,想以什么态度对嫣儿?”

拿着黑子的手一顿,洲白面上展颜一笑。

“这个问题,我一时回答不了夫人”

他眸色淡然,轻轻放下黑子。

“时间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淡漠很多事情,也能让人看清自己内心”

棱模两可的话,当即堵了云笙的嘴。

细想之下,倒也是那么一回事。

洲白的本意,就是让宇文嫣闯闯世间,外面的花花世界,以及眼花缭乱的俊美男子不计其数,倘若还能独钟于他一人,那对于宇文嫣的心思,他会考虑。

当下,未得到答案的云笙也不多问了,二人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

此去经年,山高水远,素笺轻拈,鸿燕难传,时间如香冷 日灼 秋风 雪寒而过。

大域二十二年间开春,万物复苏,轻风迎接那离家的远客。

一早,云笙 宇文朔二人还在床上犯懒,你侬我侬相护而拥,急声而至还夹带着激色,高昂而起。

“夫人,尊主,公主回来了…。”

两人先是一怔,随着后面的声音一阵阵传来,算是彻底清醒过来,翻身而起,不过几秒间,穿起衣裳朝外走,可两人刚至门口,就见宇文嫣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朝地上一跪。

“爹爹,母亲,女儿回来了”

“嗯…嗯,好好”

云笙眸眼朦胧,赶紧扶起宇文嫣抱在怀中,抚着墨发,忍不住问道。

“此趟,嫣儿可有收获?”

“有…”

宇文嫣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东方月上前,笑道。

“有什么收获?说来让我们听听”

“坚定不移的决心”

宇文嫣笑得如赤色,相较两年前的神情越发深沉坚定。

云笙 宇文朔二人闻言,两人互视了眼,给予足以的鼓励。

“嫣儿至始至终都如初心,母亲与爹爹为你感到高兴,只是…”

云笙语气停顿了一下,神情黯淡了些,继续道。

“情之一事,须得二人调合,你且…”

“母亲放心,女儿知道”

云笙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宇文嫣便急声插了嘴。

她朝二人行了退礼,便往偏殿而去。

这一次,她没敲门,脚下不急不缓直接推门而入。

临窗的男人缓缓转身,盯着来人那风华绝代的面,先是一怔,随之很快,轻笑勾唇。

“帅哥哥…你可愿做嫣儿的夫君?”

临近洲白面前,宇文嫣停下了脚步,她抚摸着胸口,面似桃色般绯红。

“这里,一直都在为帅哥哥跳动”

视线移动,洲白宠溺的刮了下,面前人的鼻尖。

“你这样,觉得对你公平吗?”

宇文嫣认真道:我有母亲一模一样的容颜,帅哥哥爱母亲,也可爱嫣儿,既圆了你爱母亲的心,也能有代替母亲的嫣儿爱你。

听到这些话,洲白是感觉到喉咙被什么东西强堵了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宇文嫣的热烈,何尝不是他心中的遗憾。

他眼眶雾蒙一片,他不想在骗人,他爱她这张脸,爱她的热烈,爱她如他一样的深情,至始至终从未变过。

轻柔将她抱在怀中,感受两颗相同碰撞的心绪,不断交融。

“我愿意,今生今世,愿意做嫣儿夫君,愿意陪在你身边,爱你,爱心中的遗憾”

“帅哥哥…”

宇文嫣激动的伸出双手,从面前人腰间环过,越来越紧,两颗相像的心,也越来越近。

屋里一片温暖,外面却一片打趣。

“母亲,小妹真把洲白叔给搞到手了?”

云笙翻了个白眼,朝她身边的好大儿,及宇文序 止行三人身上扫去,恨铁不成钢道。

“像你们呀!一个个的老光棍”

三人:“………”

那是他们不想,不是没那本事。

“走了,云儿,别跟这一群老光棍费口舌,浪费精力”

三人:“………”

晨光微洒,他紧牵她纤纤玉手,缓慢而行,瞧着初春黛瓦衔泥的新燕,闻着飘香满园的荷花香,二人相视一笑,渐行渐远。

笔下会停,文中的人物鲜活续创他们的故事。

番外就此结束,愿各位宝,永远事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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