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通道一路向下大概数千米距离。
当沐星落地，身边悬浮的神印投射出红色的光芒。
光芒扫过，粘稠恶心的血肉墙壁被古老的苏美鲁式壁画所替代。
继续向前。
幽深的地底，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
墙壁上斑驳的壁画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秘密。
这里仿佛是一座古老的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的角落里，一台古老的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它的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符文和扭曲的管道。
这些管道如同某种生物质血管，密密麻麻爬满了这地下实验室的每个角落。
实验台上，散落着各种奇异的器具和容器。
有的盛放着不明液体，有的则装着令人不安的生物组织。
一张张不知名生物皮肤制造的薄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疯狂的实验数据和难以辨认的符号，仿佛在揭示着某种超越现实理解的知识。
最引人瞩目的是实验室中心的巨型实验台。
如同雕刻着复杂纹路的祭坛。
而在实验台的中心，盛放着被详细解剖开的庞大神秘海洋类生物。
那生物因为腐烂过度，勉强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形体。
像是苍白色的巨型章鱼混合着各种鱼类的特征。
这便是科斯的尸体，祂为了孕育自己的子嗣，将最后的神性都灌注进孕育的胎盘中。
再加上培养某种寄生虫，肉体中的能量也被消耗一空。
以至于这具尸体最终变成了一具普通生物的尸体，腐烂浮肿严重。
就在这时
其他人紧跟着下到这幽暗的地下实验室。
“这地方……”
凯撒和烛青羽皱着眉头，如此景象的确让人感觉到强烈的生理不适。
倒是云黎表现的格外的镇定，她似乎看惯了各种稀奇古怪令人恶心的混沌生物，所以反而是这几人中最镇定的。
当然
镇定的除了她还有疯子。
疯子最后一个跳下来，他手上沾着一些黏糊糊的血肉，看起来像是挖掘过那些血肉通道。
“看起来好像是双层世界啊！”
疯子也注意到在神印眼睛红色的光芒照耀下，地下实验室显露出的另外一层空间。
沐星点头道：“没错，这里是双层空间，一层来自古老的苏美鲁王国的实验室，一层来自那些混沌研究员创造的实验室。”
“苏美鲁王国的实验室？这些东西看起来奇怪而精密，应该不可能来自苏美鲁人吧？”疯子道。
沐星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古神的实验室。”
“古神？”
这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
“古神也需要实验室？”
“所以你们认为血源诅咒的古神怎么来的？根据苏美鲁编年史，古神也非天生天养，而是来自后天进化。”
“看起来应该是一群苏美鲁研究者接触到了最初的上位力量，经过各种研究与实验，最终让他们找到了获取上位力量，进阶为上位者的方法。”
“于是，第一批古神诞生了。”
旁边烛青羽忍不住道：“难怪诸神会与苏美鲁人生活在一起，原来他们有着同一个祖先。”
沐星点头：“就像你我一般，苏美鲁人在成为上位后，自然而然的想要接触到更多的禁忌知识，通过研究古神的本质，而变得更强。”
说着，沐星走到那些壁画前：“我不知道你们进来时看没看过壁画？”
“我看过，并且记录了下来。”
只见云黎右手一挥，空气中浮现出蓝色的投影。
壁画记录了最初的苏美鲁人成为上位者的一幕幕。
“等等，我怎么感觉这壁画上记录的古神怎么与游戏剧情中设定的古神不一样？”旁边烛青羽问道。
“你们看，这些苏美鲁人成为上位时，似乎都会向海洋祈祷，进入海中完成仪式。”
“而这些壁画中的古神也更像是科斯一般的海洋类古神，而非我们在游戏中见到的那些？”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凯撒突然开口：“因为游戏中那些古神是后来者，且都来自域外。”
“域外？”
“其他世界，亦或者是星空之外。”
“比如宇宙之女碧塔斯来自星空，无形之亚丹来自无形之域，蜘蛛罗姆来自时间之域，大boss月神也非本土古神，而是来自月亮。”
疯子忍不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古神其实都是来自域外？那本土神明呢？”
“外来力量的入侵必然会导致本土力量的衰败。古神的力量来自自身掌握的权柄，当祂们失去权柄，力量就会衰退，生命层次不断退化。”
“你们看到的那些亚弥达拉应该就是本土古神退化后的产物。”
“亚弥达拉？”
沐星接过话：“亚弥达拉是游戏中的下级古神，它们这些次级神只以复数形式存在，掌控的力量虽然强于普通人类，却远不及各种真正的古神。”
“而在苏美鲁编年史中，这些亚弥达拉是被遗忘名字的存在。”
“它们被古神击败后，成为古神的仆从，守卫着现实与上位世界的边界，任何妄图僭越上位世界的人类，都会遭遇亚弥达拉的阻拦。”
“游戏中它们会在血月降临后出现在现实世界，服务于各强大的古神，作为平衡各方势力的工具而存在。”
疯子望向沐星：“所以曾经的亚弥达拉与科斯为同源古神？”
沐星道：“根据编年史，以及对这些壁画的解读，科斯的确是现存唯一的本土古神。”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古神会不惜手段，选择联手设下陷阱斩杀科斯。”
说这话时
那科斯孤儿的噩梦之影就站在那解剖台前，凝视着科斯腐败的尸体。
烛青羽摸着下巴：“这么说来，古神之间的战争由来已久，而非从雅南镇的异变才开始。”
沐星点头：“正因为如此，古神们对科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自然孕育子嗣的古神充满了憎恨，将其除之而后快。”
说着他望向凯撒：“说说你的发现吧，科斯背后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凯撒指着旁边的噩梦之影：“我了解到的信息会比队长的信息更深刻一些，我觉得这些外来古神付出巨大代价，不惜从域外降临，是为了寻找隐藏在这个世界的真正秘密。”
“真正秘密？”
“这些秘密其实我是在孤儿的记忆画面中看到的，结合混沌研究者的资料，我意识到，科斯可能与某个不可知域中的存在有所联系。”
“或者说，科斯可能是那神秘存在在血源诅咒世界的化身与梦境具现化。”
“不可知域？某个存在？”
只见凯撒抬头扫视众人：“其实，科斯还有一个名字：科斯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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