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电话，那怎么办？
只好去找一下林诚这边有没有了。
叶芊妤：“你哥有一个记号码的本子，我去找找有没有你对象的，对了，你对象叫啥名字?”
思绪回神，林鹿渐渐地就感受到了不好意思。
都还没跟宋忱说好呢，就自说是他对象，可没有她这样上赶着的。
“宋忱。”
叶芊妤慢慢品味这两个名字，觉得：“宋忱，林诚，跟你小哥的名字好像。”
林鹿：“我们的名字都是村里一个有文化的“先生”取的。”
叶芊妤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小时候虽然也有玩伴，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玩，好生无聊的。
听林鹿这样一说，脑海里就自己弥补出一幅几个小孩一起玩耍长大的画面。“好羡慕你们。”
“有什么好羡慕的。”林鹿笑笑。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罢了。
翻身下床，跟着她到小客厅找电话号码。
林诚记号码的小本子就放在客厅的抽屉里，里面有各种各样人的，但是就找不到宋忱两个字。
林鹿泄气，颓废地叹息：“姐姐不找了吧，他每次都是写信回来，地址都不让我知道，说是保密的，电话号码应该也没有。”
叶芊妤又找了两遍，确认真的没有宋忱两个字，不是自己找漏了，才关上本子。
“你对象是当兵的？”只有当兵的才需要什么都要保密。
林鹿：“嗯，去了五六年了，现在在边疆。”
这么上进？
叶芊妤家里也有长辈是部队里的，不过小辈进去想要升职确实也都需要吃苦立功。
“过几年就好了，熬过前面这十年，以后他调回来了，你们也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她宽慰林鹿。
“嗯，他说我来京都念书的话，他争取调到这边来，所以，就报名去那边了，我刚才……”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
“做关于他的噩梦了？”
“嗯，我梦到他脸上全都是血。”心脏有点难受。
叶芊妤拍拍她的背：“没事的，会没事的，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联系？”
林鹿照实说：“都是他写信回来，但已经有段时间没寄过来了。”
“可能去执行任务了，去的地方比较远才会耽误了。”
林鹿点点头：“可能吧。”
心脏还是闷闷的，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呼吸都是奢侈。
叶芊妤双手放到她肩上扶着：“走，我带你去逛街去，给你置几身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
叶芊妤虽然生活条件好，但是却很喜欢逛小摊，而且还是砍价的一把好手。
就比如此刻。
她手里拿着的那条绿色波点连衣裙，老板开价20，她直接砍半，“给我们便宜一点吗，姐姐，10块好不好，我们想多选几条。”
“不行的，你看一下我们家的料子，可是好料子嘞，不像别家的穿起来会割皮肤，我们家的衣服很舒服的。”
“你再给我加一点吧。”
林鹿就不太会讲价，因为自己单独去买衣服的机会比较少，基本都是李香莲带着一起去，根本用不到她出马。
所以，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叶芊妤由10块，加到了10.5。
“最多加五毛，我是诚心跟你买的，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妹妹我们去别家吧，那边还有便宜的，姐姐多给你买几条。”
林鹿倒是知道这招的，“好的，姐姐。”
两人在心里默念：3……2……1
“好了好了，10.5就10.5吧，再看看其他的。”
林鹿看向叶芊妤，她对林鹿挑眉，随后林鹿竖起大拇指，无声夸赞：厉害。
叶芊妤更是得意了。
又选了四条，三条都是给林鹿选的。
买一条还好，四条就太多了，林鹿摆手：“太多了，姐姐，买一条就够了。”
老板揶揄打趣：“小姑娘也是傻，你姐姐能给你买就偷着笑吧，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叶芊妤把裙子一一在林鹿身前身后比划了一下：“就是，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当然要穿得像个大人一点，你长这么漂亮，更得打扮了，不然就是浪费老天爷给你的恩赐。”
林鹿被夸得不好意思，垂首小声嘟嘟：“你也很好看啊。”
老板把她们刚才选的绿色裙子折叠放进袋子里，瞅了她们俩几眼：“我瞧着你们姐妹俩怎么怎么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像爸一个像妈?”
叶芊妤：“哪里，我是他嫂子，她哥跟她长得比较像，哥哥拿钱给我们出来打扮打扮。”
老板点点头：“可以的，听你嫂子的，多选几身，那些大学生很喜欢来我这买衣服的。”
哥哥姐姐的好意林鹿也不好太多退却，拒绝太多次了就不好看了。
把他们对自己的好记下来，以后加倍偿还。
林鹿已经想好了，陪姐姐玩几天过后，她自己也想去找兼职，做到开学学费和生活费就有了，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为了拱兄妹俩个念到大学，老夫妻老母亲也是付出了很多的，村里好些人家都开始修房子了，就他们家还是那样。
因为没钱。
买了裙子，叶芊妤冲林鹿眨巴了两下眼睛，抛了个媚眼后，带着林鹿去了一个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内衣店。
林鹿一进去就羞红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叶浅予好笑，戳戳她的脸：“妹妹，你好纯情啊，怎么来个内衣店都会脸红。”
林鹿咳了两声，保持冷静：“没有害羞。”
叶芊妤：“看看吧，你喜欢穿什么样的，选两套。”
林鹿身上的内衣都是李香莲扯布做的，款式朴素普通，都已经穿了两年了，变得松垮垮的。
第一次见这么多新颖款式的内衣，她似乎都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选内衣。
大学霸也有不会的一天。
来了一个店员，问林鹿：“随便看一下，你穿多大的，我给你拿尺码。”
林鹿也不知道自己穿多大的尺码。
叶芊妤：“她现在还在发育，你现在帮她测一下，尺码比较准。”
“行，小妹妹看看喜欢什么款式的。”
林鹿不会选，眼睛不经意间就瞥向叶芊妤那边了，看见她手里拿着的那点小布的东西，脸色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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