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体之欲？有趣。”
周景想通这一切之后，反而感觉事情有趣起来。
因为周景已经大概明白天玉为什么不愿意放弃玉树界了。
就如同之前已经看到或者猜到的。
根源之种，意味着‘文明’的生根发芽。
根源之种的播种，代表‘文明’在现实中出现，代表一个可能会建立某个文明的智慧种族诞生。
根源之种的成长，也意味着文明的成长。
就像是‘第一赛季’。
第一赛季在周景的帮助下，人类一方取得了胜利，那么玩家的根源之树便得到了成长。
而对应的‘文明’成长，便是人类前往了虫惑星，以战胜者的姿态，获取了大量的资源和技术。
这怎么不算是一次‘文明’的成长呢？
虫族的生物技术，的确给人类这边带来很大提升。
许多以往完全治不好的病，现在用虫族的技术已经可以轻松治愈，甚至在人类更加深度的掌握了虫族的基因改造技术之后，甚至可以以此优化自己的基因。
这便是佐证。
如果这样说的。
那么‘玉树界’或许便代表着天玉一族的‘文明’。
他们的文明正在被‘凡体之欲’给不断的摧毁。
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文明将会被‘超越恶魔’操控，进步的脚步将会停滞，最后迎来的也只有毁灭。
但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玉树文明或许将重新焕发生机，完成蜕变，即使他们是依靠外力完成的蜕变。
将超越恶魔消灭，这无异于传说中的‘斩心魔’或者‘知行合一’，不再被普通的欲望所掌控。
在现实之中，可以类比闹钟响了就起，说减肥不吃东西就不吃，送上门的炮也不打的那一类人，嗯，打炮指的是象棋。
想想如果整个文明都是这种精神状态该有多可怕。
……
“如果这样说的话，人类好像又有点奇怪。”
因为的人类的多样性简直太离谱了，两极分化严重。
不过周景也没有思索太久，因为这事应该哲学家去想。
当然，知晓这些事情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周景知道了战胜超越恶魔对于天玉的确很重要，或许可以借此谋得更多好处。
随后周景收回心思，重新打量周围。
在周围，周景发现了一面谵妄迷镜。
迷镜的出现频率并没有如同周景想的那样，每一个副本都有，也就玩家创角的第一个副本固定刷新，给玩家熟悉赛季内容。
之后周景进入的所有副本之中，都是没有这玩意的。
之前的迷镜周景都还没有仔细考察就被boSS抢先撞破了。
这次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还完好的，于是周景也靠了上去。
随着周景的靠近，旋转的镜片像是一个漏斗一样缓缓向着周景靠近，周景在那些碎片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各种各异的脸。
有恐惧的、有兴奋的、有狂喜的、有铁青的……
“映射内心？”
周景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玩意似乎也就是一个连通理智边界的媒介。
不过却也有了新的收获。
（隐藏：欺诈之神欺骗了自己的困意，于巨兽的梦中苏醒，提前欺骗了他自己的理智，在迷雾中遨游，却也彻底的欺骗了自己，永远在迷雾之中溺亡，在永恒的溺亡之中，祂握紧的双手之中出现了一枚宝珠，祂成了迷雾的一部分。）
“雾魇宝珠原来是这么来的？”
周景还有些奇怪雾魇宝珠的来历，毕竟理智边界的怪物吃饱了喝的才会弄出这样一个击杀他们掉落道具的媒介。
但如果是某一个神明弄出来周景就感觉并不奇怪了。
因为欺诈之神周景也大概有一些了解。
疑似神只中的乐子人，最爱阴谋诡计，挑拨离间，战绩有且不止有用阴谋挑拨导致某个国家最后陷入内乱毁灭，和阿兹莫里日月两位女神说了悄悄话之后，导致两女神闹掰，日月永不相见，世人再也见不到日月同辉……
现在你说这玩意成了迷雾的一部分？
周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那个声音……”
“嘿~在吗？”
周景尝试着问了一句。
“你知道唐吗？”
那奇怪的声音似乎沉默了一会。
“唐？你说的是欺诈之主唐马祖？”
周景却笑着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唐了完就是宋的那个唐。”
奇怪的声音：？？？
……
随后周景不再理会可能是一脸懵逼状态的迷雾心魔，直直的走向了谵妄迷镜。
之前是boSS给撞碎，周景现在想试试自己将其撞破会发生什么。
漏斗状的碎片终于接触到了周景，模模糊糊的古怪呢喃声再次响起。
随着周景与那镜片靠近，周景甚至在那谵妄迷镜之后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就是周景本身，身上的装备什么的都极其相似。
如果是普通的玩家，只会看到一个和自己有些模糊相似的迷雾个体，但拥有全知之眼的周景却看的比较清楚。
那迷雾身影，和自己一模一样，不过脸上却有着一些疑惑的神色。
“唐完就是宋的唐？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景的耳边传来默默呼呼的声音，却不是自脑海之中，而是来自镜子对面。
“抓住你了！”
周景迅速取出一个空药剂瓶向着迷雾递出。
但对面的身影也的确像是镜像一般做出同样的动作，两人的躯体在镜面上相撞。
周景的耳中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后其中一道变得很是清晰。
“好吧，没抓住。”周景无奈的耸耸肩。
而那奇怪的声音清晰的说道：“成功总是建立在他人的落幕之上。我很想知道你的落幕什么时候开始。”
“哦~你又上班了拉？这么辛苦？这么多玩家你忙得过来吗？”周景随口回答。
这答非所问给那奇怪的声音搞得有点不自信了。
感觉再这么和周景交流下去，周景甚至能说出‘我找一根猴皮筋弹你家玻璃’这种话，这种人感觉就该加大药量。
随着迷雾扩散，整个世界再次染上了一层灰白色的迷雾。
同时，周景眼前也出现了一条系统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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