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觉得再这么看下去也了解不清楚到底啥情况，索性带着媳妇儿进去看看。
火堆旁边的几人见到有人进来吓了一跳，尤其是光天光福两兄弟，不动声色的把红薯还有土豆推到黑暗角落里，要不是这兄弟俩嘴边还有黑灰残留，你还真不确定他们在干嘛。
雨水见到来人是大哥嫂子，立马露出心虚的笑容，“哥，思甜姐，你们怎么来了，我就是出来烤火，现在就回家，不用劳烦你们出来找我”
小丫头说完偷偷给光福使了个眼色就打算蒙头离开，不过被被雨柱一把就摁住了脑袋扭了回来“着什么急，雨水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什么坏事儿，说说看这里是什么情况。”
雨水眼睛骨碌碌乱转，最后躲在刘思甜身后，“思甜姐，我哥好凶，咱们回家，不搭理他。”
刘思甜有些无奈的把这丫头拉过来，以前还觉得小丫头挺聪明的，不过事实证明聪明的孩子不太好养。
“好了，你跟你哥好好解释清楚，拿几块红薯而已，你直接说又不是不让你拿，这种习惯可不好。长大是什么想当佛爷，进局子里去。”
刘思甜言语里有些严厉，听得雨水眼泪水都快出来了，“大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远处的刘光天表情里有些囧魄，“何大哥，你不要怪雨水，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肚子太多没有办法，所以才让雨水帮我拿两个红薯。”
雨水听到这话立马就反驳道，“大哥。不是光天哥让我拿的，是我看他们俩可怜才从家里给他们带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说完雨水可怜兮兮的翘着小屁股。
刘思甜没好气拍了一巴掌，“你这小机灵鬼，你哥不会打你，这是教育问题，你明明可以直接说，偏要偷偷拿，小小年纪不学好。好了好了，一个红薯而已，就罚雨水一个月零花钱吧！”
何雨柱颇为赞同的点头。
雨水这下可着急，你打我可以，怎么可以要我的零花钱，一个月可得有多少小钱钱，当下连忙拉着何雨柱的手，“哥，你打我呗！不罚钱怎么都行。”
何雨柱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说罚钱就罚钱，让你长个记性。”
不理会雨水生无可恋的小表情，这才重新打量起刘家这俩兄弟来。
良久之后深深叹一口气，这刘光天也就比他小不了三岁，这会儿的模样可真有些悲催。
不说身上单薄的衣服，光光说裸露在外的膀子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有些恐怖，像是一条条小蜈蚣。
手臂上，小腿上，脖子后面，还有些看不见的地方可能有不少伤痕。
兄弟二人也都没有好到哪里去，这还没有立春可是非常冷的，穿个单薄衣服也就算了，脚上的鞋洞洞挺大。
刘光天这都快十六了还是穿的草鞋，要知道二大爷工资在大院可仅仅比易中海少一些而已，何至于让亲儿子过成这样。
大院里其他人家哪怕是补巴也都穿的布鞋，看来二大爷一家真没有把两个儿子当回事，可能也就是远走高飞的刘光齐才是心头肉，顶梁柱。
还有光福那几个脚指头，肿得就像是春天桃树上缠绕的毛毛虫，明显是长冻疮。
这哥俩难怪以后不会给二大爷尽孝，现在日子就过得够呛，看看人家三大爷，虽然家里条件一般，只有三大爷一个人领工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人家儿子可还能娶媳妇。
说真这兄弟俩在大院里的存在感很低。
“你们哥俩咋把日子过成这样，二大爷难道不给你们吃喝么？”
还没有等刘光天兄弟俩回答，雨水率先开口说话，“大哥我知道，二大爷每天晚上都要喝酒，经常会把自己喝迷糊然后打光福他们，今天他们是被打得受不了才跑出来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二大爷刘海中除了心里一直有个当领导的梦之外，那把钟爱都给对他远走的大儿子；又是打工，每天干重活，回家喝点很正常，不过养成打儿子可不是好习惯。
也可能是想自己大儿子了，大儿子又不在身边，看到这两个孩子就想发泄发泄。
何雨柱虽然明白大概的情况，不过却没有想管的心思，这年头比光天光福惨的人太多了，要不是发现雨水出门，为了教育雨水，他才懒得过来。
“你们兄弟俩早点回家休息，再怎么说二大爷也是你们老爹，虎毒还不食子。”
何雨柱拉着雨水回家，并没有再提那些红薯还有土豆，不过他注意到这间破房子有些草垛，草垛铺平还有人趟过的痕迹，不知道这哥俩会不会在这里睡觉。
光福见到何雨柱要走，他赶紧对着自己的二哥推了一把。
原来他们哥俩一直都很害怕二大爷，甚至是已经害怕到了厌恶的程度，哪怕是这个人是他们亲爹，要不是没有能力脱离这个家的话，他哥俩都想去流浪。
哥俩商量了很久才发现大院里不会有人帮他们的。
眼见光天马上就有十六岁，这个年龄已经可以自己找些工作。但是光福清楚二哥身体不算很好，经常挨打还饱一顿饿一顿的，肯定不能和闫解成一样去扛大包挣钱。
很多体力劳动他哥都干不了。
“何大哥，我想跟着你学厨，求求你帮帮我们，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哥俩没齿难忘。”
不善言辞的刘光天脸色通红的来了这一段话，不用考虑这里面的真实性，因为何雨柱按理来说还和他属于同龄人，对于一个同龄人的祈求已经非常难得。
何雨柱却只是看了刘思甜一眼，刘思甜也同样看了他一眼，二人并没有说话，转头带着雨水离开。
原本还以为雨水会替这哥俩说话，不过雨水这小丫头安静得很。
“二哥，你说何大哥会帮你么？我真的不想回那个家了。”
“没事光福，咱们今天就在这里睡觉，柴火还挺多，红薯留着明天吃，咱们再吃一个土豆就好了。”
“要是何大哥不方便的话，到时候我去扛大包，搬运站工作，我会带你出去租房子住的。”
“嗯！”
光天光福哥俩互相簇拥着睡觉，破烂的房子里有小小的火堆带来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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