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项家的赌注
上回说到李羿带领东夷卫夜袭妖营，成功斩杀了围困播州城的三只大妖，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又会如何发展呢？让我们一起往下看。
大妖身死，小妖自然四散而逃，播州之围自然解除，但这并不意味着播州城就安全了，因为还有个更狠的二品大妖象通天正在赶来。
回到播州城，李羿只是稍作休息，便立即开始准备下一场战斗，他先让卫甲带着于久去寻找妖军踪迹，又派人踏查周边地形，找出最适合阻击的位置，而他自己则是赶往毕节找项雄了。
此时，楚国的大军已经在毕节安营扎寨原地休整，按原计划待李羿解决大妖之后，再兵分两路驱逐妖军。但现在因为之前变故，计划肯定是得稍作修改了。
李羿来到营寨，正在战时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直接步入大帐商议正事，他把情况讲完，随后问道：“我打算在半路截击象通天，需要军队配合，帮我阻挡妖军，这样我才有机会击杀象通天。”
项梁开口道：“卫乐啊，既然你现在没把握击杀象妖，若是大军尽出，这一战岂不是有可能全军覆没？”
项莹肯定是无条件站在李羿这边的，她正色道：“父帅，但这一战咱们若是胜了，黔州之地再无大战，这可是一战定乾坤的好机会啊！”
项雄瞪着项莹，喝道：“闭嘴！若不是卫乐来，你哪有资格在这旁听！这没你一个小小参将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项莹见状立刻低下头退回一旁不再言语。
项雄转向李羿正色道：“卫乐，作为一军统帅，我肯定不能带着全军将士陪你冒这险。”
李羿行礼道：“您说的没错，不过，我也并没打算让您带领全军冒这个险，我只想请您分兵两万，帮我拖住妖军一个时辰。”
项梁道：“按照你所说的，黔州约有一万妖军，之前围困播州城的便有四千，若象妖亲至，身边至少也得有五千妖军，若他再收拢被你打散的妖军，岂不民接近万数？你想用两万兵马拖住一万妖军，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依我看，唯今之计应是舍弃播州，你带着你的东夷卫来毕节，这里城高粮多，军械也足，咱们可以在城外设伏，以逸待劳，还能给你多争取些时间恢复。”
李羿问道：“那播州的五万百姓怎么办？难道咱们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为妖族的食物么？”
“这是在打仗，还是和妖族打仗，咱们没办法护下所有人！只有打赢才能救下更多人！”
“那就可以牺牲那五万百姓？那还要军队干嘛？这种事我做不到！”
项雄正色道：“卫乐，你不要意气用事！项梁从全局考虑并无不妥。”
李羿行礼道：“我知道，我也没有说副帅不对，但身为军人不就应该守护百姓嘛！”
“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我们再商议一下，明天再给你答复。”
李羿抬手行礼，随即拉着项莹离开了大帐。
项莹问道：“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你的营帐在哪啊？”
“在二爷爷和我爹的营帐后面啊。”
“那算了，走，进城！”
“不是，正值战时咱们进城干嘛啊？”
李羿打量着一身戎装的项莹，问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不想我吗？”
“想肯定是想，不是这跟进城有什么关系嘛？”
“想就行了！换身衣服，我需要你帮我恢复精神力。”
“恢复精神力还得进城？怎么帮你啊？”
“别废话，快走吧！”
傍晚时分，项雄和项梁询问兵士项莹和卫乐回来没，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他俩干嘛去了，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算了，再等等吧。卫乐那小子肯定比咱们着急。”
“叔父说的是，诶，要不趁着等他们这会儿功夫，到我那杀两盘？”
“好，走走走！”
两个老家伙就在帐内下起了象棋，杀的兴起都忘记了时间，也没注意到李羿和项莹潜回营帐换回了戎装，更没注意到二人悄悄站到旁边观战，直到项梁下了一步臭棋，项莹摇头啧了一声。
“诶，你俩什么时候回来的？”
“都看你们下了好一阵了！爹，您这棋艺也不见长啊！二爷爷才学几天，他您都下不过！”
“臭丫头，怎么招你二爷爷我就不能是下棋的高手？”
“我不知道，二爷爷可以问问我相公，他说是就是！”
项梁一脸诧异道：“诶呦，这还是我那个莹儿嘛？卫乐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项莹一听这话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以为父亲是看出了什么。
李羿脸皮多厚，完全不在乎这个，直接开口道：“小婿要是没有制伏项莹的本事，您敢把女儿嫁我嘛？”
“臭小子，我家莹儿虽不知书达理，好歹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你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
项雄摆手道：“行啦，先说正事吧。”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正经起来。项雄继续说道：“我们商议过了，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大军不能动。”
项莹刚要开口，却被李羿拦下。
项雄正色道：“但播州那五万百姓咱们也不能不管，大军虽不能动，但其他东西，不论是粮草军械，只要毕节城里有的你都可以带到播州去。”
项莹不悦道：“不派兵，要那些军械粮草又有何用！”
李羿把项莹拉到身后行礼道：“敢问大柱国，真的要什么给什么嘛？”
“没错！”
“好，那我等下写个清单。”
“嗯，你去吧。”
项梁行礼道：“二叔，那我跟卫乐一起去，他写完清单我就直接去调配了。”
就这样，项梁跟着李羿来到项莹的营帐，他给了李羿一个眼神，后者立刻散出才气隔绝声音。
“岳父大人有何吩咐？”
“大军虽不能动，但此时项英正带着一万先锋在毕节周围寻找战机。”
项莹这才反应过来，兴奋道：“爹，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兄长？让兄长带兵支援播州？”
“我可没这么说过！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能不能劝动英儿出兵就看你们自己了。”
“爹，我相公说要两万人，英哥那只有一万，还差一万人呢！”
李羿正色道：“一万申息军先锋已经很不错了，二爷爷和父亲这可是把你哥还有那一万申息军的脑袋全押在我身上了。”
项梁拍着李羿的肩膀说道：“说的没错，这一战要是输了，英儿定是死罪，我们项家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我们是把全家的荣辱都押在你身上了！”
李羿行礼道：“小婿定不辱命！不仅如此，此战若能成功斩杀象通天，功劳全都记在英哥头上。”
“都是一家人，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行啦，快写清单吧，我好命人去准备。”
李羿对项梁行礼道：“有件事得请二爷爷亲自帮忙。”
项梁伸手示意李羿直说，后者上前两步来到他身旁，耳语道：“还请岳父大人转告二爷爷帮忙召集已在黔州的超凡境到播州城助战，毕竟象妖身边还有三品大妖，不拖住他们，此战绝无胜算。”
听闻此言，项梁一脸惊愕，低声问道：“二叔会答应吗？”
“一定会的！”
“好吧，那我等下就去和二叔说。”
李羿行礼道谢，随即奋笔疾书……
项梁看着清单上的东西疑惑道：“你这粮草、麻绳、旌旗、弓箭和标枪我都明白，但你要这么多锣鼓干嘛？还有大有小的，要唱戏啊？”
李羿笑道：“岳父大人说的没错，小婿是要唱戏，而且是一出大戏！这边就有劳岳父大人帮忙调配，小婿这就去寻英哥。娘子，我们走！”
“娘子？诶，卫乐！你自己去便是，还带着莹儿干嘛？”
李羿没有回答项梁的话，拉起项莹就御剑飞走了。项梁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话说李羿和项莹找到项英的营地已是深夜，他俩直接闯入大帐，把申息军守营的士兵吓了一跳，差点没直接开打，幸好项莹及时出面制止，这才解除误会。
进入大帐，二人把事情一说，项英看着李羿疑惑道：“二爷爷和爹都是这么想的？”
项莹正色道：“这事我们还能骗你嘛！你就算不信我相公，难道还不信我嘛？”
项英摇头道：“我只是不相信父亲会把项家的荣辱全都押在一个外姓人身上。卫乐，你真有把握击杀象通天么？”
李羿看了一眼项莹尴尬道：“现在还没有十成把握。”
“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额，不到四成。”
“不到四成！不到四成你就敢拿我们项家的命去赌？”
李羿看着项莹一本正经道：“这几天再努力努力，应该能到六成。”
听闻此言，项莹脸涨得通红，一拳捶在了李羿背上。项英不明所以，看向妹妹，后者羞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打自己男人的！”
“自己男人？卫乐你莫不是……”
项英正要和李羿拼命，却被项莹一把拦住，她正色道：“你干嘛！我的男人，我打得，你打不得！”
李羿笑道：“行啦，别闹了，办正事要紧！英哥，尽快拔营赶路前往播州城，不用回大营调运粮草和军械了，交给我就行！”
“交给你？你知道一万大军一个月的口粮得多少嘛？”
李羿笑道：“这个我可太知道了，英哥难道忘了我可是参与这次军粮调拨的，按一人一天五升粟米来算，一个月便是一百五十升，也就是十五斗。
一万人的军队便要十五万斗，也就是一万五千斛。这还只是粮食，没算肉菜和草料，若是再加上我要的那些东西，怎么招也得装好几百车。”
“几百车的东西，你一个人就能运得了？”
李羿拍着麻布袋笑道：“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要不我立个军令状？”
“算了吧，这一战若是打输了，不用立军令状，咱们也得死！”
“英哥放心，我还没活够！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明早拔营，我和项莹现在就回去运粮！”
项英送二人离去，随后对传令官说道：“传令下去明早寅时造饭，卯时拔营，兵发播州城，五日内必须赶到！”
跳过项梁筹备粮草军械的环节，也跳过李羿一车一车往麻布袋里装粮草军械时，将士们那一脸懵逼的表情，再跳过赶路的环节。五日之后，李羿和项英的先锋军总算是来到了播州城。
看到大军来援，播州百姓可就看到了希望，自发地夹道欢迎，让项英感受到了苗疆百姓的热情。
当项英和项莹兄妹见到东夷卫，二人就淡定不了了，这才意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真的有九岁的四品武夫！
项英疑惑道：“你的私卫叫东夷卫？”
“怎么了，我不是说过嘛，我是沙雅月氏人，是大羿的后人，大羿就是东夷人，这人总不能忘本啊，所以叫东夷卫。”
李羿带二人和先锋军将领去查看了三只大妖的尸体，并讲述了战斗经过。他特意指着貘妖说道：“这只貘妖可是于久杀的，怎么样？诸位将军是不是更有信心了？”
项莹看向于久，投去询问的眼神，后者点头道：“二夫人，确实是我杀的。只不过之前卫长他们轮番攻击，让貘妖消耗不少，这我才有机会。”
“行啦，你也别骄傲。这样，卫甲你带着其他东夷卫和将官们彼此熟悉熟悉，顺便传授一下与妖族战斗的经验，今后大家可都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实打实的妖族大军。”
卫甲行礼领命。
稍作休整，李羿带着项家兄妹去查看卫甲他们挑选的阻击地点进行实地考察，并现场制定作战计划。又经过三天的讨论和反复推演，最终把阻击地点选在了播州城南面的雷鸣山山谷。
这是一个形似镜像数字6的山谷，主峰雷鸣山上有一块巨石，很像是信号塔，据说每年这块巨石都会遭遇雷击，雷鸣山也是因此得名。
选好了地点，还要做其他准备，比如在鼓皮上画好夔龙纹，施加雷兽印，再用儒道术法加持，还要在山间挖洞放置各种鼓。项莹对此是非常不解的，即便是这大鼓敲得再响，传到山谷里也根本没多大动静了。
李羿懒得跟她解释，就让她挖，而且还要挖出喇叭形的传声孔。毕竟这一战赌上了项家的命运，所以项莹只能乖乖听话充当监工，带人在山上破石挖洞。
另一边，这妖军集结起来很慢，因为这帮妖怪都散漫惯了，除非本体就是那种群居而且等级划分非常明确的动物。但这种妖兽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是我行我素的性子，集中到一处还经常好勇斗狠。
不过这种行为在妖族是被提倡的，有实力才有话语权嘛。妖军不光集结慢，他们行军也很慢，因为没有车马都是步行，但这也正好给了李羿他们更多准备时间。
播州城内，李羿忙着训练五百名锣鼓手，毕竟他有教学经验，这次也不是表演，而是要在战场上用，所以对齐整度没有要求，只要能够踩准节奏便可，最重要的是力量和气势。
这一日，负责监视妖军动向的东夷卫回来禀报，再有三天妖军就能抵达播州城下。项英随即带领大军前往雷鸣谷设伏，李羿让于久去毕节找项雄，而他自己则是带着项莹去探查敌情了。
翌日，于久带着项雄、兰蝶婆婆还有楚国另外两名超凡境的隐士，来到了播州城。岚泽代替李羿招待他们，并将作战计划告知他们。
这些超凡境的任务很简单，用尽一切办法拖住妖军中的三品大妖，让他们无法抽身去屠杀普通士兵，同样也不能支援象通天，给李羿制造与象通天一对一的机会。
这象通天的本体之前说过乃是一只六牙白象，是极为特殊的妖兽，按五行来说，他主金副水土，五行占三，一般的妖兽只有一种天赋神通，而他却拥有三个，象牙锥、吞水鼼和担山力。
担山力很好理解就是力大无穷，是土属性的天赋，很多妖兽都有类似的天赋并不稀奇。吞水鼼是象通天的主要攻击手段，是用鼻子吸水再喷水的一种法术。而象牙锥则是他最强的，也是一种攻防一体的天赋神通。
所谓六牙不并是说长着六颗獠牙，象通天与普通大象一样只有两颗獠牙，另外的四颗是天赋神通所生，他可以随意操控这四颗獠牙在身体的任何位置出现，其硬度堪比金石，配合担山之力，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虽然象通天不论是攻击力还是防御力都是顶尖的存在，但他却并未得到其他妖族的认可，可以说是被边缘化的。
实力对妖族来说肯定是最重要的，但除了实力他们还看一样东西，那就是血统。在妖族的认知中，六道轮回法则出现之后诞生的妖族都不是正统的妖兽，他们只认可上古魔神的后裔。
所以即便象通天实力不俗，却处处受到排挤，最终和不屑与其他妖兽玩耍，偏爱人族美女的孔雀王成为了兄弟。
孔雀王的故事等李羿进入滇州之后再说，现在咱们把镜头对准李羿，看看他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此时的李羿用屏蔽天机之法隐秘了行踪，正与项莹一起暗中监视着妖军。
队伍前面有一排小妖砍树开路，因为队伍中间，妖王象通天坐在他特制的王撵上，而这王撵由三十二只小妖抬着，不慌不忙地往前走。
目测那象通天有三丈多高，单是一个脑袋就比一个人还大，虽然妖化之后四肢比例有所变化，不再是短粗胖的感觉，但和他长长的鼻子一起看，还是很不协调。
其他妖将妖兵就散漫地走着，一个个摇头晃脑，四处张望，时不时还有去路边撒尿或者去树上留下几道爪印的，若是碰到同类的小妖可能还会打上一架，然后被各自的妖将教训一顿再踢回队伍。
更有甚者，偶尔会有鸟屎从空中落下，若是落在狼妖头上，这货还会嚎上一嗓子，这就相当于泼妇骂街，而且骂的还很脏，这就会引发一连串的嘶吼。
象通天被这帮家伙不耐烦了，就会用长长的象拔抽在一旁的虎妖头上，后者立刻发出一声虎啸让这帮烦人的家伙闭嘴。感觉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他们多少有点辱没这个词了。
项莹看到如同一盘散沙，毫无阵形可言的妖军，不禁问道：“他们这哪像是军队啊？这能打仗嘛？”
李羿摇头说道：“你得庆幸他们是这样，如果妖族的军队也像咱们一样军纪严明，训练有素，那就不用打了，直接等死便是。”
“也对，他们个体强大，个个都能以一当十，要是再没有弱点，咱们真就毫无胜算可言了。诶，你眉头皱这么紧干嘛？看到什么了？”
“象通天带了六个三品大妖在身边，二爷爷、兰蝶前辈，算上东夷卫最多也就只能拖住四个，但剩下的两个又该如何是好？”
“二爷爷也会来？”
“是啊，毕竟是拿项家的命运在赌，不过他是以超凡境修士的身份来。”
“形势这么严峻，那你和我交个实底，你真有把握击杀象通天嘛？”
李羿点头道：“当然有！”
“你不是说象通天在二品大妖里也算是高手了么，而你的实力只是初晋二品，你要怎么杀他？”
项莹一再逼问，李羿没了办法，只能道出实情：“我打算请姮娥下来帮忙，她也有二品的实力，我与她联手肯定就能击杀象通天。”
“你要找姮娥！”项莹刚想发飙，但毕竟这一仗输不起，所以她也只能选择忍了，但肯定是不会给李羿什么好脸色。
李羿的算盘打的倒是挺响，但他并不知道姮娥已经被月老敲晕了，根本就没法帮他。
项莹冷声道：“那另外两只大妖怎么办？”
“我不就是为了这事犯愁么。”
“你之前不是一箭射死过一只超凡境的蝗妖么，再来一箭呗！”
“那是趁乱，而现在我若开弓，象妖必然感觉到我的存在，他能挡下这一箭不说，你我还会暴露，得不偿失啊。”
“那怎么办？”
正此时，于久带着卫乙来换班。李羿问道：“二爷爷找到其他超凡境的帮手没？”
于久点头道：“除了兰蝶婆婆，还有青城山的松黄山君和蜀山剑宗的张掌门。”
“真的！那可太好了！你们在这继续监视，我去找地方设置传送法阵。”
李羿说完带着项莹御剑离去，在雷鸣山周边根据六只大妖的弱点找寻合适的战场。
针对身法敏捷的蛇妖，可以将战场定在地形复杂，树木茂盛的山林之间。
对于行动迟缓的犀牛，陡峭的山崖则是最佳选择。
面对力量与速度兼顾的虎妖，石林可以提供更多掩体。
擅长攀爬而又身手矫健的猴妖，宽阔平坦的平原便是最好的场地。
若要对付蜘蛛，丰沛的湖水可以提供更多帮助。
至于最麻烦的鹰妖，这是个全能战士，没办法用地形进行针对，所以李羿只能把他交给东夷卫，毕竟他们的弓箭、标枪和战斗经验能弥补其他方面的劣势。
做好一切部署之后，这场人族与妖族的阻击战，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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