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朗卡特狐疑地看着尼克弗瑞。
“还有鹰眼、希尔，还有科尔森？你们消失了两天，原来不是遭了九头蛇黑手？”
她开始怀疑面前这四人是不是和九头蛇有什么牵连。
不然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交叉骨朗姆洛也走上前：“弗瑞局长，你在节骨眼上消失，又莫名出现在空天母舰上，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他掏出枪做出防备姿态：“不然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与九头蛇有关！”
“你说的没错。”尼克弗瑞挑眉点头，“我是需要解释。”
他被十几个枪口指着，也面不改色，神态自若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岔开腿冷对众人所指。
“你们想知道真相，那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们。”
“这两天九头蛇的消息在各国高层间甚嚣尘上。”
“神盾局这一次的全体出动，也以消灭九头蛇为目的。”
“但如果神盾局里也满是九头蛇呢？”
“我要告诉你们，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的九头蛇，就藏在这里，藏在我们身边。”
尼克弗瑞脑袋后仰，以鼻孔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
他觉得这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悄然给侧边的鹰眼丢了个眼神。
“全都是胡扯，危言耸听！”朗姆洛咔嗒一声上膛，“一个在关键时刻消失的人，再次出现就挑拨离间，尼克弗瑞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的九头蛇！？”
原本被尼克弗瑞一番话，说得开始动摇的零星几个真-神盾局特工。
听了朗姆洛这话，眼神又迷茫起来。
现场局势太复杂了，他们知道的信息又太少，根本无法决定该相信谁。
“朗姆洛，你就这么急着反驳我？”
尼克弗瑞面色冷淡：“你九头蛇的身份我很清楚，没必要继续伪装了。”
“这里也有很多你们九头蛇的人吧，还有掩饰的必要吗？”
朗姆洛眯起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尼克弗瑞，我现在以投敌叛国的罪名，将你逮……”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忽然一个枪口转向朗姆洛。
那是一名普通神盾局特工，“难道说弗瑞局长说的才是真相？”
那人还掉头朝所有人喊：“大家都冷静！难道你们连神盾局长都不愿意相信吗？九头蛇怎么可能连局长都腐蚀！这个朗姆洛肯定有问题！”
朗姆洛眼中凶光暴起，他鹰隼般的目光扫向那人，正想说什么。
忽然又一个声音穿插进来。
“各位！我觉得你们需要看一下这个直播！”
一个女特工俯身在电脑前飞快操控，在中央屏幕投射出一个直播间。
直播？所有人脑袋上冒出问号。
我们这边无间道都演到一半，就差说句我是个好人便开打了。
你这个时候叫我们看直播？
每个人心底都感觉无比荒诞，但情不自禁的，就是跟着那声音一起看向了大屏幕。
画面里是一个记者会。
一个在场众人都很熟悉的人影，站在记者会讲台旁。
“……综上所述，我前几天摧毁了红房子的残存势力。”
托尼斯塔克手肘撑在桌上，身体半倾斜，但大眼睛里写满了严肃。
他身后的屏幕上，放映出一段马克战甲在一个堡垒前穿梭的视频。
那是之前托尼绕着空中堡垒飞行时，里昂让贾维斯偷拍的。
“从他们和外界的交易记录里，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托尼加重语气：“原本应该消亡于二战的九头蛇，如今依然存在，并潜伏在世界各个领域。”
“国家高层里有他们，世界隐秘组织里也有他们。”
“在那些交易记录里我推断出，就连神盾局前任局长皮尔斯，也是一个九头蛇！”
“所谓的神盾局，是……”
托尼一边说，一边在身后投影出确切的证据。
他今天的发言，是在和里昂讨论过后，两人一起做出的决定。
目的之一是挑明神盾局里藏有九头蛇的真相。
另一个则是抬高托尼在各国官方那里的声望，为接下来他的跨国复仇行动提供便利。
记者会现场有些安静。
大部分记者都不清楚神盾局是什么机构，对九头蛇依旧存在的说辞也将信将疑。
就连网络上，观看直播的网民也全都是一头雾水。
直播间里是满屏幕的问号弹幕。
但在空天航母上，看到直播的众人反应就不一样了。
尼克弗瑞脸色骤变：“谢特！这种消息他怎么敢直接公布？科尔森，这就是你昨晚联系的结果？”
“局长，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尝试所有办法后也没能联系上他。”科尔森有几分委屈。
“什么？你没联系上他？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他真去摧毁了一个红房子的势力？”
尼克弗瑞表情有些扭曲。
但再看看周围被直播内容冲击到的特工们，他决定顺势而为。
“你们也看到了，就连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也在指证皮尔斯有问题，现在还怀疑我说的话吗？”
尼克弗瑞站起来，眼神凌厉不可逼视：“朗姆洛！你和皮尔斯都是九头蛇！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朗姆洛闻言瞬间暴起，枪口斜提几乎就要甩出一枪，直取尼克弗瑞性命。
但在他枪口抬起的同时，鹰眼巴顿的箭也瞄准了他。
“放下枪！”鹰眼冷喝。
这一声冷喝像是一块烧红的煤炭被掷入水中。
整个指挥室腾的剑拔弩张起来。
手里但凡有枪的人，都在指向自己怀疑的目标。
——莎朗卡特等四五个人枪口对准朗姆洛。
其余的人都在瞄准尼克弗瑞等人。
这些人无疑都是九头蛇成员。
“非常好，我知道你们人很多，但没想到会这么多……”
尼克弗瑞还想说什么。
但不知是谁开了第一枪。
就像几百年前莱克星顿打响的那代表独立的一枪。
下一瞬间指挥室变成了枪林弹雨。
枪声起伏，火光连绵，硝烟弥漫。
鹰眼缠住朗姆洛，抽空一箭射死一个九头蛇成员，战况正酣。
但随着那个最开始站在弗瑞一方的普通特工倒下，变成了个绿色皮肤的非人生物。
尼克弗瑞大喊着“不！”，失神间被人群按倒在地。
其他几人也接连负伤，或死亡，或失去了战斗力。
而鹰眼最终也被数人围攻，在电击棒下颤抖着倒地。
空天航母反击战就此宣告结束。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一开始播放托尼直播的那个女特工。
不知何时躲到了桌下。
她操控着摄像头录下一切，并连上特殊网络，实时向外界直播着现场画面。
而她，就是黑衣人，代号特工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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