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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东海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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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春。

东海。

碧波万顷,鸥鸟逐浪。

一只海鸟在天空下盘旋几圈后,相准水波下的一条小鱼,猛地俯冲而下。

贴近水面之际,一个浪头无端扑来,吓得它尖鸣一声,惶急掉了个急转弯,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那浪头尚未落回海里,一道刀光劈来,将其碾为白花花的碎浪。

笛飞声冷硬的双眸,凝视着前方。

它一踏脚下的渔舟,提刀逼去。

且说那船,是从渔家手里买来的,以作为借力点,好在海面上打。

这船买了两艘,李莲花手负少师,站在另一艘渔船上。

屈膝微跨,长剑横陈。

他并指滑过剑身,银质金属折射着日光,闪烁出洁净明亮的光华。

那光华如注视前方的一双眼,遽然一凌,沉寂的战意苏醒开来。

李莲花持剑迎去。

辗转四十四手,隐匿了又一个十年的少师,终于被握紧在它主人手中,再行一战。

当世最强的两位高手,刀剑碰响的那一刻,海天都为之一撼。

涤荡八荒的真气,与深广绵长的内劲,在弹指间胶着,从空中降至海面后,砰地一声炸开。

两人为彼此的内力所震,皆纵身后翻,站定回了自己船上。

船身摇晃不息,他们屹立不动地望着对方。

“老笛,”李莲花叫了一声,“今时不同往日啊。”

“你又进步了。”

战意吞没胸腔,笛飞声没功夫听他吹捧。

“少废话,继续打。”

刹那间,一道红影掠过海面,杀抵了对手船只。

笛飞声凌空砍下,正对李莲花头顶。

李莲花仰后闪避,剑尖斜撩向上,刺他下巴而去。

笛飞声竖刀相格,弹开少师。

李莲花顺势旋身,至他侧边,一剑削他腰腹。

笛飞声迅捷躲开,锋刃压上他剑。

李莲花抬剑回压,就此较起了劲。

俄顷后,一刀一剑交错着,皆裹挟着千钧之力,戳在了船板上。

喀啦,船只应声而裂,碎成了浮木无数,随波涌动。

两人在木板上起落追打,速度之快,仿佛两道来去的虚影。

影动间,海浪翻滚,滚出了江湖中最精妙绝伦,汹涌不绝的剑意与刀意。

不出半盏茶,另一艘船也跟着殁了。

岸上观战的人,一边随刀剑往来而起伏彭湃,一边可惜不已。

“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南宫弦月“唉”了声道,“是买的船。”

“如果是租的,”方多病接过话茬,“那户渔家估计要提着橹,撵着我们讨债不可。”

“这有何难,”李相夷看他眼,挑眉道,“到时候我便告诉他,管你拿钱。”

方多病垮下脸,把装钱的香囊,换到远他那边的腰挂。

莲花楼每月每个人的零钱,都是有定额的。

要想用得长久,除了精打细算,还得谨防被身边的人坑了。

小笛飞声抱臂望着海面,说起别的话题。

“你们有空讨论不会发生的问题,倒不如赌一赌谁会赢。”

南宫弦月当即跑回十几米外的莲花楼,拿了个盆出来,搁沙滩上。

叮咚,他往里投了锭银子。

“我赌李大哥,十两。”

他根本不考虑李莲花这十年,练不练功,练得如何的问题,单纯出于跟笛飞声两人不对付。

众人倒没先注意到他的“财大气粗”,而是别的。

“怎么,又叫得出口了?”他们嗤笑道。

南宫弦月这才意识到,发誓再也不称的那个称呼,又下意识脱口而出了。

他脸一热,拔高音量遮掩。

“你们还赌不赌了?”

方多病豪气一掷,“二十两,我赌李莲花!”

他坚决拥护,李莲花就是天下第一,自大狂怎么可能打败他师父?

于是把钱袋子都倒腾光了。

留一个铜板,就是对师长的不信任。

李相夷听着那叮叮当当一串响,对他翘了个大拇指。

“你这个月的钱,省得还挺多。”

“那是自然。”

方多病撩了下额前的碎发,表示自己非常地克勤克俭。

自夸完,他问剩下两个人押谁,押多少。

“我可没说我要赌。”李相夷抱着剑,并无解钱袋的倾向。

而提起此事的小笛飞声,也道。

“我退出。”

说实话,海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实在不好猜。

再者说,他们怎么不算当事人呢?

虽然没打,但的确在打呀。

当事人有什么好赌的。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双双无语,然并不罢休。

“行。”一个说。

“你们不赌人,赌银子总可以吧。”

一个指盆,“来来来,多少放点。”

李相夷和小笛飞声难以理解,“……”

这什么道理?

他们不干,可耐不住那两人蜂子样嗡嗡嗡的,还是各出了十两。

方多病举起一只手,欣然盘算。

“一共五十两,到时候我们平分。”

南宫弦月同他击掌,“行啊。”

得,两人提前庆祝起来了。

李相夷翻了个白眼,小笛飞声不齿地牵了下嘴角。

下完注,四人又认真观起战来。

李莲花和笛飞声,已飞到了一块礁石上。

锵,刀悍然一击,秋风扫落叶般扫向对方。

李莲花婆娑步一展,身如电光疾闪,叫他堪堪扑了个空,刀锋只削到飘扬而起的一缕长发。

断发落海而去,少师的剑气纵横,贯抵对手近前。

笛飞声盯着那锐利的银芒,眉头略微一皱,心头却叫“好剑”。

而后在迅雷不及掩耳间,隔着寸许的距离,拦过一招。

斗罢两招后,两人回到了海面。

李莲花挑起一块木板,木板如鹰掠长空,直袭而去。

笛飞声挥刀破开,于纷乱的木屑中,使出了“悲风催八荒”。

李莲花亦聚起全力,使出了“明月沉西海”。

时隔二十载,双方融具了毕生绝学的绝招再次对上,似当初,胜于当初。

席卷蛮荒的力量,撞上冰冷肃杀的劲道,海上掀起了巨大的风暴。

狂风卷浪,数十根水柱直冲而上,或可擎天。

水柱环绕的中心,他们站在同一块脆弱的木板上,四目相对,刀剑争锋。

没有谁战胜谁。

刀剑负于身后,他们对了一掌。

掌心贴合的一瞬,漫出岁月烹煮的温度。

脚下的木板断了,两人各据一边,皆被真气推远而去。

也因断裂,原本所站的中间位置,一下成了靠边。

木板失了衡,一端下沉,一端翘起,竖了起来。

李莲花从容地,立到翘起的那个尖上。

碧海晴天里,长身玉立,月白的衣袍翻飞,仿若千层雪浪。

而对面红衣猎猎,燎烧了海。

水柱砸了下来,溅起千万万水花,开在他们中间。每一颗水珠,都晶莹剔透得不像样子。

李莲花压下木板,战意与海慢慢平息。

他微微一笑道,“老笛。”

“今日便是我践诺了,你往后可别再找我打架了。”

笛飞声胸中的波涛久久不平,他全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今日痛快,我们改日再打一场。”

李莲花一口气提起来,茅草般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笛飞声啊笛飞声,这辈子碰上你,算我倒霉。

他一甩袖,运着轻功踏海而过,往岸上去。

笛飞声见他走了,跟上去。

此时岸上的人,看了个畅快。

但对结果,各有各的反应。

李相夷和小笛飞声相视一望,并不意外。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则大失所望。

银子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还是各自收回去吧。”方多病嘿嘿两声,撑开香囊,弯腰去盆里捡银子。

“是啊,谁知道是这个结果。”南宫弦月眼珠一转,也去拿。

他们准备眼疾手快,抢个干净。

小笛飞声出刀,拍开他们手,哼道。

“放出去的银子泼出去的水,哪儿有收回去的道理。”

李相夷同样横加阻拦,用脚一薅,盆到了自己附近。

还盘算说,“这来都来了,品一品东海的风土人情。”

“这些银子,就拿去包个酒楼的厢房,吃顿好的吧。”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去夺,失败了。

“也行吧。”南宫弦月挣扎两下,同意了。

方多病就有点欲哭无泪了。

四个人,三个人出十两,他一个人出二十两,亏大发了。

那可是他的全部身家啊。

可惜,没有人同情他。

他苦着脸,想找狐狸精诉苦。

狐狸精没空理他,它在沙滩远处,刨着沙坑,再用鼻子拱进洞里,叼出只海螺来。

螺壳里悉索一动,一只螃蟹流出来,掉到地上,横着爬走。

狐狸精转着眼珠,很是稀奇。

它扔掉空壳,去咬螃蟹。

衔着它,往某个方向奔去。

直到浅浅的水浪,打湿了脚上的毛发,他方停下来,摇下尾巴。

李莲花和笛飞声回来了。

“老笛啊,你是不是想吃螃蟹了?”李莲花低头摊手,接住狐狸精的“投喂”。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笛飞声斜他。

这时,方多病跑过来,举双手赞成。

“吃!”

“我们比赛吧,看谁抓得多。”他玩性不泯。

“好啊,”笛飞声蔑视道,“手下败将。”

方多病抬腿踹他,“那是你不讲武德,还有你。”

他指小笛飞声。

“与我何干。”小笛飞声脸不红心不跳,瞥眼大的自己。

像在说,别把我和他放一块。

“得了吧。”李相夷抬肘撞他。

“先说好,你们两个禁用武力,不可作弊。”

“也不能抢占狐狸精所得。”南宫弦月竖起食指,添加规则。

“这不是……”李莲花捏着螃蟹。

他虽是清白,还是莫名生了心虚,把螃蟹塞回了狐狸精的狗嘴里。

五个人觉着他嫌疑更大了。

李莲花挠挠鼻子,“去拿几个篓子来吧。”

一群人窜回屋里,拿了东西,复回到沙滩上。

几人一狗棋子样,散落在各处。

一会儿,有人被夹了;一会儿,有人的兵器,撬通了蛏子的洞;又一会儿,有人一屁股坐进了水浪里;再过一会儿,有人捡到了漂亮海螺,呜呜吹出一声响,融了进海浪声中……

说来,春蟹也不肥,只是这样的日子,再好没有了。

海天蓝成一色,风温柔地吹,和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

当海面的碎银,渐渐浓成碎金,他们的影子拉得斜长。

这一天要在满载而归中落幕了。

他们两手沙泥,拎着一篓篓螃蟹,往永远静立等待着归人的莲花楼而去。

一路上,讨论着谁抓得比较多。

说着说着,李莲花察觉到,笛飞声落在后面。

他朝后退几步,观人面色略有沉闷。

“老笛,想什么呢?”

笛飞声回过神来,颠了下竹篓。

“又十年了。”

“我还是不如你。”

李莲花愣了下。

笛飞声摇摇头,语有叹息,“今日是我输了。”

尽管,李莲花的功力恢复到了全盛,可他的的确确,在过去的十年里,长时间地失过两回内力。

修回来了,也不似他十年如一日,一门心思扑在武学上。

而是懒散至极,爱睡觉睡觉,爱看书去钓鱼。

只有兴致来时,才会挥剑打上两招。

如果李莲花按照李相夷那种练法,他今日必输无疑。

李莲花抿下唇,想了想要怎么回。

还没想好,笛飞声偏过头,脸上浮出点惠风般的笑意。

“不过……”

输赢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李莲花。”他纳眼对方的篓子,螃蟹爬动着,欲钻出来。

“你输了。”

那篓里,一瞧便知没他的多。

李莲花不由得一噎。

不是不在乎输赢吗?

他逮住一只逃到篓边的螃蟹,没好气地丢回去。

夜幕降临了。

六人吃过晚饭,排坐在莲花楼屋顶喝酒。

月明星稀,大海是一望无垠的幽蓝,渔村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一只灰鸽子飞跃灯火,降在李莲花伸出的小臂上。

他把酒壶给方多病抱着,去解信筒。

“大晚上的,也不知是谁还送个信来。”

“来钱了。”笛飞声一大口酒下肚。

他猜是寻他们查案的。

李莲花抖开信,片刻后丢给了李相夷和南宫弦月。

“四顾门的。”

还没看,南宫弦月先撑着瓦片,发出一声哀怨。

“不会是催我们回小青峰的吧?”

毕竟,他们在东海玩挺多天了。

别说,玩久了,骨头软了,活都不想干了。

李相夷都难得起了丝惰怠,见信上非也,竟松了口气。

“阿娩说,今有各门各派提议,选任新的武林盟主,以振江湖新风。”

“武林盟主……”他念起什么,好笑道。

“我猜他们会选我。”

“你可真自信啊。”南宫弦月说。

哪怕他瞄眼信就心知肚明,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不会有人,比李相夷更合适了。

即便有人不服,他也会把刀插到那人跟前,问,“你服是不服?”

可还是忍不住,要揶揄一句。

李相夷半点不觉羞愧,打下李莲花,顺势把手搭他肩膀上。

“他给的。”

来自未来的预知力。

当然,没有这份预知力,他也知道会是自己。

天下第一,他深知,那挣出来的高度。

李莲花撩开他手,“没大没小。”

方多病倒是高兴,眉开眼笑地招呼。

“来来来,干一个,庆祝一下。”

几个人碰了下巴掌大的小酒坛,说着对李相夷的祝词。

两个笛飞声的别出心裁。

大的说,“恭喜你,又多了份活干。”

小的道,“恭喜你,要面对的无聊更多了。”

李相夷和李莲花,“……”

哗——

大海填补了他们无言以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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