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9点，闲家9点，和！”
荷官接过皮埃尔飞回来的扑克，将庄家闲家的牌各自展示给在座的赌客。
“我去，真的和了？！”
1赔8的赔率，相较于孙丽丽一路来下的注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这种突然的转折却还是让周围人跟着吃了一惊。
尤其是高德军，直接就转过头趴在林宇耳边问道。
“老弟，你看他是不是出千了？”
皮埃尔的所作所为从开局到结束，每一处都让高德军想起林宇和小黄毛那件事。
同时在高德军自己看来和林宇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所以言语上也少了谨慎。
林宇摇摇头。
“再看看。”
出千不容易，捉千则是更难。
没凭没据的话不能乱说，更何况本就与自己无关。
“赢了！赢了！”
孙丽丽欢呼雀跃，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坐在椅子上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皮埃尔。
甚至在皮埃尔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孙丽丽也毫不在意其他人眼光，直接吻在了皮埃尔的面颊上。
等做过了这件事孙丽丽才发现，皮埃尔居然情绪上丝毫没有波动。
这还是刚刚那个对自己动心的男人吗？
孙丽丽的一举一动都在皮埃尔的眼里。
为了达成最后的目标，皮埃尔在给了孙丽丽一个情绪积累的时间后，才不可置信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这居然是真的！”
“我居然赢了！”
皮埃尔突然从座椅上弹射而起，两只手一把抓住了孙丽丽的双臂不断摇晃。
“赢了！赢了！”
孙丽丽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意识到原来是对方获到了惊喜而一时没有回过神。
奇怪地在自己的心底还升起了一丝误会对方的歉意。
“你可真是我的幸运女神！”
孙丽丽小脸一红。
“接下来我们乘胜追击！”
皮埃尔拿着赢回来的筹码再次下注。
孙丽丽紧跟着皮埃尔下注的动作亦是乘胜追击。
几局过去。
不知是不是皮埃尔风头正盛，这几局又是连战连捷，面前的筹码也逐渐升高。
皮埃尔的筹码数即便经过了一轮1赔8的大赔率收获依旧不值一提，甚至没有达到限注的条件。
可孙丽丽不一样。
孙丽丽明明是赌场里的vip客户，赌本雄厚。
每一次跟随皮埃尔下注，都会带走赌桌上一大笔筹码。
看着赌桌上有这么两位明灯，其他的赌客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搭这趟车，吗一定会后悔。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跟随着皮埃尔下注。
原本从其他赌客身上能收回的部分资金，也就这样消失。
反倒是又添加了一笔巨额的支出。
“听说这座赌场楼上还有vip客户的专属赌厅，起码要有100万以上的赌本才能上楼看看。”
洪城赌城的规矩，100万是专属赌厅的门票。
至于能不能拿这些钱上桌游戏，那是另一套规矩。
“今天我就要带大家一起上楼！”
皮埃尔意气风发，仿佛一瞬间就成为了眼下这些人的领袖。
而洪城赌城则是这群人需要挑战的反派。
眼前发生的一幕荒诞又真实。
当皮埃尔喊出这句“带大家上楼”的口号时。
洪沙赌城的负责人已经到了现场。
同时也派出了自己赌城巡场的明灯暗灯一起来到了这里。
“不好意思各位，我们的荷官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有些紧张。”
“为了给各位带来更好的体验，我们将派出我们的主管亲自为大家发牌。”
赌城里的明灯接过了荷官的工作。
这两句话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换人找借口。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到原先的荷官此时已经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
而此刻的暗灯也没有闲着。
手里把玩着筹码给自己选了一个最适合观察皮埃尔的位置站定。
这一变化在赌客群里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轰动。
倒是皮埃尔看到换了荷官，却毫不避讳地向对方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林宇也是同样好奇。
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明灯暗灯。
之前这些人可都是只能出现在文学作品里的存在。
“请各位下注。”
“这次我们押什么？”
孙丽丽此时已经上头。
原本那些vip特制筹码在一楼普通赌厅玩的她，要的就是一个出尽风头。
现在被这么多人围观更是让她的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整个人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
“我们不押。”
“什么？”
皮埃尔的话一出口，让原本周围摩拳擦掌的赌客呆立当场。
现在眼下的气氛已经铺垫到这儿了，这怎么就不押了？
林宇在旁边看了几局皮埃尔开牌的手法。
虽然之前高德军有问过自己皮埃尔是否出千，自己没有回答。
可林宇也还是有一丝好奇。于是就认真观察了皮埃尔的动作。
结论就是皮埃尔是否出千林宇不知道，但是手法上却没有出千。
皮埃尔这种用手指弯曲扑克，再用拇指弹开的手法确实可以起到换牌的作用。
但是林宇一直在盯着皮埃尔，内心十分清楚对方并没有换牌。
而且林宇非常自信，哪怕皮埃尔的手再快也躲不过自己的眼睛。
所以林宇确信在手法上皮埃尔没有出千。
至于皮埃尔是否用其他方式操控牌局让自己连胜，林宇却没有办法直接给出答案。
之前林宇在莫顶和高德军说的有关出千的话并不全是假的。
道，术，势。三个字确实是出千的关窍。
所以林宇还要继续看下去，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
“难不成这个欧洲人出千了？看到换了荷官就不敢下注了？”
质疑声开始在身边响起。
一些老赌客看到换荷官就有人想到了这里。
只不过赌台出现“异常”换荷官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操作，所以才没有引起什么异动。
而此刻当换了荷官，皮埃尔却拒绝下注的时候，这种讨论声开始逐渐响起。
“买定离手！”
明灯似乎不在意皮埃尔的拒绝下注，反倒是用买定离手的声音提醒其他赌客。
尤其是一双眼看向了孙丽丽。
孙丽丽被明灯盯的有些别扭。
她从对方的眼里似乎看出了一丝疑问，好像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下注，为什么会被其他人左右。
孙丽丽咬了咬牙，把手里的筹码向投注区推了出去。
看到孙丽丽有下注的趋势，作为荷官的明灯开始等待。
等待这个vip客户下注完成再发牌。
同样等待的还有周围的赌客。
能不能乘上这股东风，眼下来看就是这一局了。
孙丽丽的筹码在向投注区移动。
这动作并不快，似乎有些后悔的意味在里面。
原本计划就是来不论输赢，玩个痛快的她似乎真的被皮埃尔操控了情绪。
皮埃尔没有下注的行为，切实地影响到了孙丽丽。
孙丽丽手里的筹码即将停止在投注区。
可也就是此时一只大手覆盖在了孙丽丽的柔荑之上。
“这里不好。”
皮埃尔自信地笑容再次映入孙丽丽的眼中。
“用你们华国话讲叫风水不好，不如押这里。”
皮埃尔一只手盖着孙丽丽的手和筹码移动到了“庄”的位置。
“这里就不错。”
皮埃尔松开了手，确定了下注的位置。
皮埃尔的动作里充满了信心，这让一些周围的赌客忍不住再次跟注。
明灯荷官将代表庄家和闲家的牌从牌盒中取出分列两边。
正待要将代表庄家的牌送到孙丽丽手边的时候，所看见皮埃尔冲自己竖起的手掌。
“这次我们不看牌了，你直接开吧！”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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