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偷则抓住机会掀起一大片水花，趁势开溜，不过跑之前，还不忘朝身后某个方向猛蹬了一脚。
高山被这一脚踹进了水里。等她恼火的扑腾起来，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她本想去追那个红头发的，但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自己手腕上的‘认证腕带’不见了。
“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大小姐一边怒骂一边大步走向换衣区。
果然，等她找自己的号码柜后，发现柜门敞开着，里面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里面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全都是衣服，包括内衣啊！
“变态吗！”高山大喊，然后捂了下胸口，那里被踢的一脚现在还疼。
喊声引来了服务生。
“有人偷了我的衣服。你们这里有监控吗？”高山问。
服务生看了看正在脱衣服和正在穿衣服的顾客，摇了摇头。
“啊，抱歉。那帮我打个电话吧！”高山叹了口气。
午饭前，第四场拍卖，达芬奇艺术品，《救世主》。
高山在人群中扫了几圈，没找到人，心烦意乱，随手花三十五亿拍下了拍卖品。
下午，虽然怪事多发，但主办方还是顶着压力开放了‘思想盒’的提前鉴赏。
不过，他们将原来的共同参观，改成了分批次的单独观赏。
主办方不是傻子，他们已经知道客人中有人图谋不轨，还不只一方。
而且，他们也已经知道了‘思想盒’的真相，做好了即使拍卖流产，也要宣传造势的准备。
轮到张豪与香奈儿时，两人也已做好了准备。
他们要准备的不是什么工具和危险的武器，而是伪装与应对。
要伪装的若无其事，就像之被带进带出的那些客人；
要对任何预料之外的情况做出反应，同时，脑子里要立刻进行思考。
他们把这当成是最后的机会。
当跟在领路人身后时，他们甚至真的希望那东西名副其实。
大厅，两个墙壁下的凹槽外，遮着两帘黑布。
两人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
入口出人意料，是深池边的一处暗道。
下了暗道，是一台电梯。
电梯直下几十米，停住。
走出去，是一间类似控制室的约二十平米的房间。
大厅内铺着许多控制终端，电源，电器，电缆，电灯；
重点是尽头，电梯门对面，是一面完整的玻璃屏幕。
而它的中心，也就是在深池水中，浮着那个银色的金属盒子。
旋涡在上，它似乎没有影响到这么深的地方；
不过仔细看，能发现盒子周围的水在缓慢地流动；这让这副景色整体有一种魔幻的感觉，就好像在欣赏星空中的某物。
张豪与香奈儿同时做出惊讶的表情。
一路上，监视器，陷阱，机关无处不在；再加上那两个该死的大家伙，没人能随随便便不引人注意就通过这里，更别提拿到思想盒了。
接着，女操作员拨弄了某个开关。
一根机械爪从玻璃上方伸了出去，某面透明的外壁打开，海水滚入；
机械爪抓住银盒，将其抓回。
外壁闭合，内壁打开，房间中央地板上升起一个一米多宽的平台；
机械臂伸进来将银色立方体放在了平台中心。
银盒四面打开，露出里面的核心，真正的‘思想盒’——黑色的，二十厘米见方。
天花板上一根机械管伸下，插进了思想盒顶部的某个接口中。
这期间， 第三个高管穿着的人士向二人正经描述了一番。
他说，眼前二人所见的盒子里装着一颗大脑，而大脑中承载一个思想。
真正的属于人类的思想，不是那些几级的人工智能，并再次强调，它也不是潘多拉。
思想来自世界上几个最聪明的大脑，没说是谁。
高管没再多说，反而将问题留给了两人。
香奈儿问，“那它……这个思想能做什么？”
“要看使用它的人。”
“可不确定能做什么，那要怎么评估它的价值？”
“也要看想要它的人能出多少。”
机智的回答，愚蠢的问题。
前者带着一丝桀骜，后者当然是伪装的。
少女架起胳膊撅起了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张豪接着问，“可我们该怎么相信有人真能把思想塞进一个盒子里，要知道他们花了多少成本才把潘多拉搞出来，而那需要……几乎是这一整座酒店的大小了。”
“所以这才是它特殊的地方。”高管说，“它跟你我一样。而不是它们。”
这句话够人思考。
而张豪与香奈儿也的确沉思了一会儿，才抛出下一个问题。
“可一个脑……脑袋，我的意思是……”香奈儿摸了摸自己的头。“或许我要问，它能活多久？”
“的确。”张豪附和，“如果买回去直接坏掉怎么办？”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在询问一条冻得不怎么硬的生鲜。
高管露出职业微笑，说：“如果客人最终能拍下这件藏品，我们保证将‘保鲜’服务一直提供到……它不是您的为止。”
“这东西你们搞出来的？”香奈儿问。
高管再次微笑，但没有回答，而是递给二人一块平板。“自己问问看吧。”
张豪一脸疑惑地接过设备。“你的意思是让我通过这个问……它？”指了指‘思想盒’。
高管点头。
“问它是谁，最直接。”香奈儿小声说。不过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小心，又放大了声音。“据说这是判断一个思想是不是人工智能最好的办法。”
张豪听着有点绕，不过还是理解了少女的意思。“你是说类似……图灵测试？”
香奈儿眨了眨大眼睛，向张豪闪烁自己的意思：我不懂什么图灵测试。
张豪赶紧继续，“不管了。”边输入边说，“随便问，对吧？”
高管又点头。
你是谁？第一个问题。
呵，又一个傻子。我是拉蒙埃琳娜·拉马努金克莱因·格洛腾迪克伊西多尔。第一个回答。
香奈儿嘀咕一声。“绝对是瞎编的。继续问，问它是人还是AI。”
张豪敲下第二个问题：你是人，还是人工智能？
一旁的高管扭头对自己同事露出浅笑，因为们发现几乎每个客人都会以这两个问题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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