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具体说说是卖什么药的吗？”林冬小心翼翼的问道。
卖药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产品，按推广风险而言，是非常高的。要是出了事故，轻则赔钱，重则可是要蹲苦窑的。这由不得林冬不小心。
“也没啥，就是卖一些治疗牙齿病痛的药物。”
“哈哈，那这个市场挺大呀，毕竟现在生活条件这么好，很多人都少了牙龈疼痛的毛病。”
“还好吧，做这一块的人也挺多的，不管是医院、小诊所，都非常多，竞争压力还是非常大的。”
“是呀，毕竟这块…”
……
林冬一边和电话里的客户闲聊，一边询问李桐的意见，并让他在网上查询做这种的广告的风险性。
“问他是否有行医资质？”李桐说话的声音很轻，基本上就跟悄悄话一样。
林冬为了能够听清李桐说的啥，与对方的聊天也不得不变得敷衍起来，不管对方说的是啥，自己都只需要点头哈腰，回答‘是是是’就行。
“你这边应该是有行医资质的吧？”
这句话刚说出口，林冬就后悔了。别人都开小诊所了，怎么会没有行医资质。不由瞪了李桐一眼。
不过那名客户的回答却有些出人意料。
“什么行医资质，我这卖的是祖传秘方的药，要行医资质干嘛，我又不给人看病的。”
电话那头，客户有些不悦，估计是认为林冬在挑刺。
林冬尴尬一笑，“您这边是自家祖传的呀，就只是单纯卖药呀。”
“是呀，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之前听你说这行竞争问题，我还以为你是自家开了一个小诊所呢？”
林冬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语气变得委婉些，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是呀，我自己是开了一家小诊所，是办有营业执照的。如果你说的是这个话，我倒是有。”电话那头，客户解释道。
林冬无语，他都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个客户了，暗自嘀咕，“他该不会是一个江湖里的老中医吧？”
想到这里，一个身穿灰白长衫，两鬓斑白，白须飘然，慈眉善目的老者，不由浮现在他的脑海。
“这样吧，要不我先彼此留一个联系方式，具体的运营模式与合作也方便交流，你看这样可行？”
林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好先把对方套下来，以备后续是否合作。
“行，那我们就相互留一个吧。”电话那头的客户也很爽快，没多作考虑就直接答应了。
“怎么办，看这个客户的意愿度挺高的，如果处理得当，应该能够拿下。”挂断那名客户的电话，林冬就直接询问李桐的意见。
“先不急吧，我觉得的还是得稳妥一点安全些，万一要是受牵连了，那对我们而言就太不划算了。”
“我们倒是有时间等，可对方没有呀，要是这个客户损失了，那多可惜呀。”林冬苦着脸，眼睛不时瞟向手机的消息界面。
李桐脸色有些为难，他也很想拿下这个客户，只是风险太大了，他不想盲目冒这个险。
“黄馨，你觉得呢？”林冬见李桐犹豫不决，不由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黄馨。
“有客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我们会因此而犹豫不决呢？”黄馨还不知道具体原因是啥，只好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因为这个风险有点高。”林冬瞟了李桐一眼，低声说道。
“风险，做运营还会有风险？”黄馨诧异的看着林冬，“这个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过呢？”
林冬来公司的这些日子，听到最多的数据和收益问题，风险一说，还是第一次听到。
“运营本身没有风险，而是运营的产品有风险。”可能是当心黄馨对运营有什么误解，林冬特意强调了一下。
“能说的具体一点吗？”黄馨尴尬一笑，弱弱的看着林冬。
林冬沉默了数秒，这才低声解释道：“就像这个客户，他是卖药的，而且他又没有行医资质，我们就很难保证他售出的药物没有问题。”
“不会吧？”黄馨惊呼，“刚才他不是说了这药物是他家祖传药方吗，又开了个小诊所吗，应该不会有事吧？”
“唉，”林冬无奈叹息道：“问题就在这里，你都说是应该，所以说你还没有把握他一定不会有事。”
“我，我…”
黄馨想要反驳，可是从林冬的话语里，她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怎么办？咱们一起谈论谈论吧。”
林冬也没有了心思继续拨打客户电话，一心只想解决这个问题。
“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呀，”在那里皱着眉头沉思的李桐终于开口了，“我们都想要拿下这个客户，可至少你得说出一个让我们信服的理由呀。”
“我的想法是，不管是什么药，它都是有着七分药性三分毒性的，只要是食用，肯定是有风险的，这个本来就没法避免的。”林冬淡淡说道。
原本他还想要举例具体说明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像交三岁小孩一样，点的那么清楚。
“你呢？黄馨，你觉得我们该不该拿下这单。”
与和林冬沟通的语气相比，李桐在对待黄馨时，那语气就要显得温和了许多，而且还夹杂着一丝期待与激动。
“我觉得林总说的有道理，只要是药肯定是有风险的。”
黄馨的回答没有让李桐失望，他的想法也是想要拿下那个客户，只是心里那道坎过不了。不过有了黄馨的话，李桐心里的纠结就完全消失了。
“行，那就听你们的，就拿下这个客户。”
林冬满脸不诧，嘀咕道：“什么叫听我们的，这是我们一同商量的结果，是一起同意的。”
林冬他们倒是有了结论，可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别人客户是否愿意有这个耐心等待他们。
“我去，他刚才没有加我的联系方式。”林冬在手机上找寻了一番，没有任何新加消息，心里不由开始发慌。
“什么？”李桐也很意外，“刚才你不是加了他的联系方式吗？”
“我记得也是呀，怎么突然就没有了。”林冬额头的冒出汗水，显得很焦急，“不行，我打电话过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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