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大酒店豪华的房间里。
激情过后的莫小红和独孤青云，两个人穿着睡衣面对面坐在茶几前喝茶、聊天。
独孤青云说：“我们公司已经装修好了，家具和电器也都已经安装好了。昨天，我们第一次在公司会议室里开了个会。”
“哦？你们速度还是挺快的。你们公司现在有多少人了？”
“公司现在总共就4个人。我和陶云碧，另外还有两个年轻人。”
“公司刚起步，也不需要有太多人。毕竟多一个人，就会多出一份费用。”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我们公司周六准备办个开业典礼仪式，我们想邀请你参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莫小红想了一下，说：“我周六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肯定会过去。你千里之外从广州跑到十台来创业，公司开业典礼我都不参加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你能参加那就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你周六没有时间。对了，云碧还有心让你在开业典礼那天给讲几句话。”
莫小红犹豫了一下，说：“机关里面有规定，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我们参加这种企业的开业典礼。我如果代表我个人去参加，那么问题还不大。陶云碧让我站到台上去讲话，难免就会当众介绍我的身份，甚至旁边还会有人拍照。这种照片一旦传出去，我就违反了单位的规定，说不定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
“啊，还有这种规定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在机关里面工作过，不知道机关里面还有这样的规定。那我跟陶云碧说一声，就不要让你发表讲话了，也不要让他们偷偷给你拍照。”
“是的，咱们没有必要去惹这些麻烦。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
“你问吧，咱们俩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你和陶云碧的公司具体是做什么业务的？”
“做不良资产整合业务。”
“不良资产整合？你们是计划收购开发商的烂尾楼？还是从银行里购买不良资产包？”
独孤青云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莫小红对不良资产项目是有所了解的。独孤青云端起茶壶往莫小红的茶杯里续了些水，脑子里面却在想该如何回答莫小红的问题。
独孤青云想了想后，说：“无论是社会上的烂尾楼，还是银行里的不良资产。只要价格足够低，我们都可以参与一下。”
“整合不良资产这可不是件小事，需要大量的启动资金。而且以目前的房地产行情来看，这些不良资产也许价格上比较有优势，但是想要脱手变现难度也是非常大。想要靠不良资产升值去赚钱，更是难上加难。这个项目是你想出来的，还是陶云碧想出来的？”
独孤青云知道自己无法继续隐瞒，说道：“这个项目是陶云碧提出来的，他专门去广州找的我。”
莫小红眼睛盯着独孤青云，足足有一分钟时间没有说话。
莫小红问：“这么说，你们项目的发起人是陶云碧？你是因为陶云碧才从广州来到了十台？”
独孤青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莫小红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问独孤青云，说：“陶云碧为什么会选择跟你合作呢？在不良资产整合方面，你有什么优势呢？”
那一瞬间，独孤青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他感觉自己和陶云碧精心设下的局，已经被莫小红识破了。
莫小红端起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绿茶。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独孤青云甚至已经感到有些绝望。就在独孤青云准备把所有的一切真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告诉莫小红的时候。
莫小红开口说：“陶云碧前些年做金融公司，把他身边能得罪的人全都得罪光了，陶云碧在十台市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合伙人。所以，他才会千里之外把你从广州喊到十台来。”
莫小红的自问自答式聊天，让已经紧张到快要崩溃的独孤青云终于松了一口气。
独孤青云说：“可能是吧。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他前些年做金融公司坑人的那些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莫小红皱着眉头，说：“做不良资产整合肯定需要大量的资金，你们资金从什么地方来的？陶云碧又为什么让你来当法人呢？”
独孤青云已经不想再欺骗莫小红了，即便是他说出真话之后，莫小红选择和他分手。
独孤青云说：“我这么多年在广州，的确一直都是做技术和设计工作的。我第一次听说不良资产整合项目，就是陶云碧告诉我的。陶云碧的意思由我来负责公司内部的管理，由我来担任公司的法人。资金来源和公司具体业务，全部都是由陶云碧来负责。按照陶云碧的说法，他的金融公司破产后，三年之内他不能再次担任公司的法人。”
莫小红点了点头，说：“破产法上好像是有这么一条规定，公司破产三年内不可以再次担任法人。你这么说，我就全都明白了。你是陶云碧请过来的职业法人，公司真正的老板是陶云碧。”
独孤青云点了点头，用坦诚的目光看着莫小红。莫小红现在知道了公司的真相，独孤青云的心里反倒踏实了很多，不用整天像做贼一样的提心吊胆。
莫小红笑了笑，说：“让我去参加你们公司典礼的想法，也是陶云碧提出来的吧？”
独孤青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至于是否去参加我们公司的典礼，你可以再斟酌一下。”
莫小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独孤青云的失望。
莫小红起身走到床边，她脱下身上的睡衣，换上一身的正装。
莫小红用一种让独孤青云看不懂的眼神，盯着独孤青云看了有两、三秒钟。然后，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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