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浩伸出的一个手指头，土半山大怒：“你怎么不去抢！”
姜浩有点懵，天地良心，10枚银纹云雾丹，我就要你10坛灵水，很多吗？既然你徒弟要冲击天师境界，必然是宗师上品修为，这个品级的修士，每个月的灵水供应就有9坛，再加一坛就能换取一份冲击天师境界的保障，你竟然还嫌我贪心？
姜浩想了想，无奈说道：“那，减一半，不能再少了。”
土半山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一阵子才说道：“姜浩，给我个面子，再减一半，25坛，行不行？你也知道……”
“25坛？”姜浩惊叫一声，表情震动。
敢情，我伸了一个手指头，你以为是100坛啊！乖乖！看来我真是要发大财了啊！
土半山神情纠结，咬了咬牙说道：“最多30坛，不能再加了，再多了我徒弟也拿不出来。”
姜浩心里快速琢磨一阵，小声问道：“土长老，你说的这个徒弟是谁啊？”
土半山眨巴眨巴眼，并不愿明说。
姜浩却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孙士堂孙主事？”
土半山无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早就不是什么主事了，上次的魔修甄别，让他丢尽了脸，所以叮嘱我不要透露他冲击天师境界之事，以免有人嘲讽他自不量力。”
姜浩心里一顿，歉意说道：“孙主事当初是被我的事波及，顺带接受了魔修甄别，我一直很愧疚。土长老，我什么也不说了，三个月之内，我争取炼制好10枚银纹云雾丹，至于灵水，一滴也不要。”
土半山又吃惊又欣慰，他并无替孙士堂卖惨的心思，此刻姜浩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的期望。
他笑着摇了摇头，朗声说道：“惭愧，我这个当师父的，竟然还不如你重情重义，姜浩，30坛灵水我出了，你说吧，第一次要几坛？我现在就给你。”
“使不得使不得，土长老，你就当我没说。”姜浩诚恳推辞。
土半山摆摆手：“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姜浩，其实凌云山对外售卖一种名为清冽丹的丹药，价码是10坛灵水一枚。很多宗师冲击天师境界之前常用此丹药打底，功效比银纹云雾丹差了不少，这么算起来，其实我已经占了不少便宜。”
土半山说着，直接从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坛灵水，小心放下，继续说道：“余下的每月两坛，陆续送来。”
说完，昂首挺胸的走了。
一场讨价还价变成了相互谦让，这让姜浩感慨不已。
他最终想了想，决定接受这些灵水，然后适当做出补偿。
怎么补偿？太简单了，多给10枚银纹云雾丹就是了。
这么做的好处是，不但皆大欢喜，而且不会坏了行情。
是的，行情，姜浩打算就按照这个价码，运作自己的银纹云雾丹生意。
和凌云山售卖的清冽丹相比，银纹云雾丹的优点太过于明显了。
首先，作为通用的丹药，丹料较为普通，轻松可得；
其次，药效不凡，口碑极好，售卖轻松；
最后，价格合理，童叟无欺，受众极广。
姜浩美滋滋的盘算着：恩，我也不贪心，隔上一两个月接一单生意，既能保证自己的修行灵水所需，又不会过于惹眼，多好。
其实，凌云山售卖的清冽丹，姜浩也可以炼制，而且他知道，根据脑海中的信息，凌云山并未把清冽丹炼制到极致，极致的清冽丹同样有拓展经脉的功效，而且功效远大于银纹云雾丹。
不过，清冽丹当中，有两味丹料非常珍稀，极难获取，不如云雾丹这么方便。
再者，姜浩的脑海中还有一种更极致的用于晋级天师境界的丹药——潋滟丹！
潋滟者惊艳，此丹可以让宗师上品修士，把修为提升到惊艳绝伦的巅峰状态，如此一来，晋级天师的成功率大大增强，而且，在抵抗雷劫的时候，也能更加从容有度。
不过，潋滟丹的丹料就更珍贵了，大部分都不易获取，所以，姜浩也只能平白观想一下丹方而已。
姜浩美滋滋的收起来土长老留下的丹料和灵水，去了东屋，继续修炼去了。
这一修炼就是三天，炼化了一坛灵水，等他伸着懒腰从东屋出来，一眼看到了于东离等在院里。
“我听说，你小子把炼丹当生意做了？”于东离笑呵呵问道。
姜浩才不怕，表面上故意缩着脖子说道：“土长老找上门，我有什么办法？”
“好了，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来确认一下，水尚天的丹药和玲珑阁的丹药，你什么时候交货？”
姜浩无奈说道：“那我可说不准，土长老的这10枚，我前几天一冲动，答应三个月完成，现在都有些后悔了。”
于东离哈哈大笑：“滑头！水尚天和你师徒关系，你们直接怎么算我不管，玲珑阁的这40枚，每个月我要见到两枚，至于报酬，也按照土长老的来，一枚三坛灵水，怎么样？”
姜浩眼神一亮，赶紧躬身道：“于长老英明。”
于东离轻拈短须，笑着问道：“你要这么多灵水，真的用得完？”
姜浩心里一激灵，嘴上道：“我和师姐、小妹还有李骐都用丹药催发灵水，消耗越来越大啊。”
于东离点点头：“这倒是实情，算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是刻意询问，谁还没点小心思。我提醒你一下，如果赚的灵水太多，可以换成灵晶，这样更容易保存。”
姜浩不由一喜，对啊，这还真是个办法。
不过，去哪里换呢？我可不想让外人知道我赚了多少灵水。
……
于东离离开之后，水尚天很快来了，他简单询问了姜浩的丹道修习情况，然后放下了两坛灵水，匆匆离开。
姜浩赶紧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青木峰，才看到正在正殿打坐的水尚天。
看到姜浩提着玉坛进来，水尚天笑着问道：“怎么？我的灵水烫手？”
姜浩赔笑着说道：“水师父，看你说的，我侥幸有点小本事，都是你千辛万苦教出来的，孝敬你还来不及呢。”
水尚天心中惭愧，嘴上说道：“收着吧，你可以不看成报酬，看做师长赏赐。”
姜浩道：“那也得等你晋级天师境界，我才敢接受厚赐。”
水尚天点点头：“那后面的我就先不给，这两坛你必须收着。”
姜浩只好收起灵水，思忖片刻，从怀里摸出两枚银纹云雾丹，小声道：“水师父，这是我以前炼制的，你先用着，千万可别让于长老和土长老知道。”
水尚天大喜过望，一把就接了过去。
须知，晋级天师之前的打底，最好是连贯起来进行，这样效果更好。而水尚天之前尝试了一次，如果长时间不服用第二枚银纹云雾丹，之前的效力就会缓缓消减，那就太可惜了。
“好好好，姜浩，如果为师侥幸晋级天师境界，你一定要把那些炼制极致丹药的手法通通教授与我，我一定会虚心学习。”水尚天欢喜说道。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就这样热乎乎的消融了。
“水师父说笑了，我只是运气好，侥幸会几种丹药，丹道浩淼，我懂得还很少呢。”
“我没说笑。”水尚天正色道：“如果不是顶着师长的名号，我早该像钱丹师那样，虚心求教了。”
姜浩没接招，心思急转之下，立刻换了话题，神秘兮兮问道：“水师父，我看典籍上记载，还有清冽丹和潋滟丹可以打底，你不打算试试？”
水尚天笑道：“如果没有你的银纹云雾丹，我还真打算采购凌云山的清冽丹，至于潋滟丹，皇室偶尔能凑齐丹料炼一炉，而且成丹还无法保证，寻常修士，根本不敢想。”
“哦，那我们能不能凑齐清冽丹的丹料？我想试试。”
“胡闹，清冽丹乃是上品丹药，非天师……”水尚天张口结舌，说不下去了，好一阵子才搓了搓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清冽丹有两味主料，是凌云山精心培植的，他们控制的很严格，外人很难拿到。”
“哦。”
“姜浩，我知道你天分绝伦，经常有惊艳之举，不过丹道一途，确实需要数十年浸淫，才能缓缓而进，为师希望你一定要耐住性子，一点点积累。”
水尚天说得没有底气，还是耐着性子说了。
姜浩心说，可是我已经抄了近道了呀！
表面上则恭敬回道：“水师父所言极是，姜浩谨记。”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到外面传来爽朗的呼喊声：“水次席，水次席，凌云山钱七星来访？”
水尚天吃了一惊，立刻收起手里的银纹云雾丹，然后对着姜浩重重的摇了摇手。
姜浩心中明白，轻轻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他觉得，之前的灵犀丹和水火二丹什么的，都向钱丹师显摆过了，银纹云雾丹这样的丹药，迟早也藏不住，还不如拿来和凌云山做笔交易，如果能搞到清冽丹的关键丹料，绝对非常合算。
姜浩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无论是丹道的修为还是手中那些丰富的丹料，他得到的都太容易了。
如果他是几十年磨砺出眼下的丹道修为，肯定会敝帚自珍，藏得严严实实的。
钱丹师已经在袁山亭的陪同下迈步进来，大声说道：“水次席……姜浩也在，太好了，你们快看看，我终于炼出金黄色的下品灵犀丹了。”
姜浩觉得好笑，这也是个喜欢臭显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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