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千里小身板可是很可靠的，此时就挡在了凌澜和凌久时身前，把这几个讨人厌的家伙阻拦在外，不让他们伤害自己的两个哥哥。
十来个人拦着他们出去的路，不让他们去城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认真，像是一个坚决完成自己任务的执行者。
“……”二凌看见挡在自己身前的千里很是感动。
双胞胎真的是有先天心理感应的吧？虽然程一榭不在这里，可是程千里此时说话的声音，语气跟程一榭一模一样，要不是他已经能明显分清二者，说不定还会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呢。
“几位为什么要拦着我们的去路？我们不能出城吗？”凌久时的语气不像以往那样温和，竟多了几分凌厉。“还是说现在谁都不让走？难道你们想要把我们大家伙困在城里？莫非是有什么阴谋？”
此时城里的人可不仅仅是城里的那些人，还有很多属于外面的。他们白天进城来做个小买卖，傍晚城门关上的时候是要出去回家的！家里人都在等着，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凌久时的话一说出来，本来看热闹事不关己的百姓突然骚动起来了，别是真的出不去了吧？“快快，前面的！我要赶着给我老娘带药呢，让我先走……”
“哎！你别挤啊！前面不让走……”
“你不走，我走！别拦我！我要出去……”
后面的人看着前面队伍一动不动，凌久时的话更是带起了恐慌。然而，现在已经走不了了。
“你在看什么？”铁牛看着大家都在想办法出去，可是这个奇怪的人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很大的秘密，铁牛天生对他不是很信任。
对啊，凌澜在看什么呢？他在看千年前的事再次在自己眼前上演……也对，快要到月神祭了，鬼再次变成人，重复起了当年的事。对了当年的自己在干嘛呢？凌澜回忆，可是脑子里面跟蒙了一层纱似的总是看不清楚。不过即使看不清，他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一如之前一样的。这种事其实他已经看了很多次，只是很少以身入局而已。毕竟当年……当年怎么了？凌澜觉得很奇怪，他竟然连以往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城门处发生骚乱，很快就引来人过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都干什么呢！”一浑厚的声音在十几米外的地方喊道。来人身着重甲来到了城门口，看到人吵着嚷着要出去，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让自己手下把人拦下，并且把领头闹事的人给抓了起来。
骚乱平息，大家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惧，都无声的待在那里。
凌澜抓住余凌凌的手，慢慢的移到无人的地方，然后带着他们几个离开了这里，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正有人盯着他们的背影看，并没有把他们的事情跟那些人说。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然而在凌澜他们身影完全看不见了之后，他再次变成了原来的眼神——麻木的好像是一具没有活着的尸体，根本不像是活人。
“发现了？”凌澜拉着余凌凌的手腕，没有回头看他。
而凌久时却将眼睛看向了凌澜，“我应该发现什么？或者说你想让我发现什么？”
凌久时很冷静，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是凌澜别有用心的安排就生气。只是他此时有些好奇凌澜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要自己知道这里面的危险，不要自己莽撞行事？还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凌澜没有回答，拉着凌久时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倒是少见的荒凉之所，看上去倒也不像之前他们查看的那些地方，这里是这座城的疏漏的地方吗？为什么感觉这里的气息跟其他地方这样不同？凌久时感受到了这里与众不同的干燥。
“你好像一点也不奇怪我的行为举止，就这么跟着我过来，难道不怕我把你带到不为人知的地方……杀了。”
凌久时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就连对于这个地方的好奇都没有。
“真没意思。”凌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真奇怪，明明身体有缺陷，但是为人做事倒是比健全的人还要稳妥。又好像你什么都了然于胸似的。你，是不是提前知道？”
感觉到自己耳朵上的温热，凌久时有些不自在的往后移了一步。当然他的神色太过于正常，并不能让人知道他的想法。此时的凌久时耳边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或许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他如今看待这一切反倒是比以往更直达本质。往前走了几步，凌久时伸出手去触碰。
嗯？这是什么东西？他感觉到手下面一阵冰凉又柔软的东西。这东西像冰又像水，总觉得这个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摸到过。
“凌凌哥，你摸什么呢？”程千里好奇的看着凌久时一直在那里摸来摸去的，也不知道在摸什么东西，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竟然把自己要躲着人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没什么。”他发现大家看到的跟自己感受到的不一致，倒也没有在这方面纠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啊？没没有什么情况啊？凌凌哥你是不是……”
“他们是跟你们一样的人，这一千多年来了不少人，也留下了不少。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属于这座城了。而且随着时间逐渐临近，你们也会变成那样……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
他说的时候，眼神专注的看着眼前人。以往这么多人来到这里，凌澜除了最开始的几次没有参与外，后面的也参与了不少次。或许是那些人都太让他失望了吧，这几百年来他一直沉睡着，不再观察闯入者。他知道这些能留在这座城的人都不是什么恶人，甚至还有几分令人欣赏的特质在。然而他也知道这些人是不可能逃过去的，直到这次因为心血来潮参与了这次的“寻宝探险”——
“你倒是对我挺有信心的。”凌久时无奈的笑了下，“我一个瞎子不知道是哪里合了凌先生的眼，竟然让你这样另眼相待？”
凌澜并没有因为他话里带刺而生气，反倒是认真的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你的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你是一个坚定的人，坚定地有些偏执了。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你身上的执着是我所需要的，与其他人相比，我更加信你。而且你人好，我相信……”
这样直白的被人夸赞，凌久时还是第二次见到。脸上莫名的有些发烫。
“你相信什么？”程千里好奇的看着他，以前凌凌哥和阮哥一起的时候，阮哥对凌凌哥的信任就是这么没有缘由，这次难道有什么不同吗？唉？只有自己知道秘密，还不能跟别人说的感觉真不好！看到凌澜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冷，程千里把手在嘴上一划拉，表示自己不会说的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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