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他想起上辈子关于散装白酒的各种例子，心中激动不已，心想：“这个暴利行业实在不能错过，虽然投资周期长，但成本低，利润却极高。十几年就能赚几百倍的事，正常情况下，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难得有这个机会，可不能就这么放弃。”
从床上爬起，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房间。打开床头柜，拿出笔记本和笔，详细记录下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当他写完最后一笔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满足。他轻轻合上笔记本，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起床的时候，徐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今天上午的课肯定是迟到了的，室友估计会帮自己点到，徐景索性就不去了。
楚南省现在最出名的酒就两个，一个西成酒，一个春花酒。西成酒在西平市，距离太远，徐景觉得没必要亲自前往。而春花酒厂就在东江市，距离学校不过几十公里，方便他进行实地考察。
想到这里，徐景迅速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休闲装，独自驱车前往春花酒厂。酒厂位于东江市中心的春晖路，算起来，这条路的得名也跟春花酒厂脱不开关系。毕竟，“春晖”二字中的“春”字，正是因为春花酒厂坐落于此而得名。
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酒厂规模不小，但大门却保持着八十年代的风格，显得十分老旧。看门的大爷从传达室的窗口探出个头来，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徐景，问道：“干嘛的？”
徐景没有下车，而是摇下车窗，对着大爷微笑道：“来买酒的。大量。”
兴许是看徐景开的是宝马车，兴许是“大量”两个字打动了大爷。大爷没有过多盘查，直接打开了铁门。徐景见状，驱车进入酒厂。
路过大爷身边的时候，徐景从车窗里丢出一包硬中华。大爷熟练地接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指着远处的建筑群说道：“你停那栋白色小楼门口就行，上二楼左拐第一间就是销售部。”
徐景道了声谢，按照大爷的指示停好车。
走上二楼，徐景来到销售部的门口。大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嘈杂的谈话声。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销售部内是一个十几平米的空间，几张桌子紧密地排列在一起，上面堆满了各种文件和资料。空间显得有些拥挤和杂乱，仿佛能闻到一股陈旧的纸张味。三位员工，两个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热切地交谈着，似乎没有注意到徐景的到来。
徐景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他们纷纷转过头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中年妇女放下手中的报纸，翘着二郎腿，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徐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干嘛的？有事吗？”
徐景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我是来买酒的。”
中年妇女眉头一皱，似乎对徐景的到来感到有些不满。她不屑地摆了摆手，说道：“买酒？我们这可不直接给小店供货，你找经销商去吧。”
徐景早有准备，他从容地解释道：“我需要的数量比较大，经销商给的价格太高，所以想来酒厂直接谈谈。”
听到这里，矮个男人好奇地插话道：“哦？你要多少？”
徐景略一思忖，回答道：“一万件。”他故意说得很大声，以引起他们的重视。
矮个男人和中年妇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中年妇女放下二郎腿，坐直了身子，问道：“一万件？经销商给你的报价是多少？”
徐景心中早有盘算，他故意报了一个稍高的价格：“42一件。”他知道春花酒的零售价是5块一瓶，小店批发价应该在46到48之间，所以推测进货价应该在42左右。
中年妇女听后点了点头，似乎对徐景的报价并不感到意外。她示意徐景坐下，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塑料杯，为他倒了杯水。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也走了过来，拉了个凳子坐在徐景旁边说：“我们这边的供货价是40一件，一万件就是40万。你钱带了吗？如果带了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安排发货。”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似乎生怕徐景跑了似的。
徐景心中一动，觉得这个男人的表现有些反常。像他这种一次拿一万件的客户，酒厂应该很重视才对。可他却丝毫不问徐景做什么生意的、买这么多酒干嘛、也不问徐景的地址和是否需要送货。这些反常的举动让徐景警觉起来。
他故意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说道：“这个不急，我今天就是来问个价。至于要不要买，我还要回去跟老板商量一下。毕竟我只是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男人上下打量了徐景一番，见他打扮普通、空着手进来，也不像带了40万的样子。瞬间没了兴趣，站起身来说道：“那好吧，你回去商量好了再来找我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中年妇女重新拿起报纸，对男人的离去并不在意。
徐景并没有就此离开，指了指门口，对中年妇女好奇地问道：“这什么情况？刚才那位是什么人？”
中年妇女抬头看了徐景一眼，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他的问题有些不悦。矮个男人却抢先回答道：“那是东城区的经销商老熊，他手头上积压了不少酒，估计是想找渠道销售吧。见你进来，可能以为你是个大客户，但发现你并不是老板，自然就失去兴趣了。”
徐景微微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软中华，给矮个男人散了一支，然后问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矮个男人接过烟，深吸了一口，似乎对徐景的烟颇为满意，他轻轻点了点头，说：“老熊这个人，其实心眼不坏，就是有些势利。他以为你是个小角色，不值得他浪费时间。不过，你既然这么问，我就给你说说这其中的门道。厂里给老熊的供货价是36一件，他卖你40，你说呢？刚才可能以为你是个大客户，所以才表现得那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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