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线的国道上，风景会有草原、湖泊、雪山、冰川、荒野。
傍晚之际，中型房车经过一片草原，两小只忽然齐齐娇喊：“停车，这里停一下。”
林森木微怔，瞧着车窗外那片如火的夕阳，马上懂了缘由。
他拨动转向灯，一个拐弯，将车辆开入了草原边缘的碎石地。
“嘻嘻，这里好漂亮，我们要下车打卡！”
姜鸢娇笑出声，打开房车冲了出去。
季莺歌抓起餐桌上的单反相机，目光期待的紧随其后。
林森木熄火，拿着无人机跟上。
然而，没走出几步，他皱了皱眉头。
“感觉空气有点不太对劲啊……”
林森木呼吸几下，却并未多想，朝着蹦跳跑远的两小只追去。
这方广袤的草原内，没有成群的牛羊，只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涓涓溪流。
火红的夕阳从天空投下，将溪水都倒映成了红色。
等林森木追上两小只，她们已经脱掉了水钻凉鞋，坐在一根横木上，把脚丫伸在溪水里，抬出时，带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咯咯，好冰。”
“肯定啦，小青鸢，都要晚上啦。”
草原，小木桥，溪水，夕阳，青春洋溢的女孩。
林森木操控着无人机，含笑拍下这景美人美的一幕。
这时，膀胱涌起一股尿意。
林森木瞅了瞅房车的距离，秉着舍近不求远的原则，咳嗽一声，尴尬道：“你们别回头，我去浇灌一下大自然。”
“浇灌？”
“大自然？”
姜鸢和季莺歌都愣了愣，直到看着林森木越走越远，看着他松裤头绳带的那刻，方才反应过来。
她们红着小脸，齐齐啐了一声。
下一刻，则把林森木抛去了脑后，粉毛鸢拿着手机，白毛莺拿着相机，各种单人自拍和闺蜜合照。
拍了一会儿，两小只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季莺歌檀口不停呼吸空气，难受道：“小青鸢，我突然变得好不舒服。”
“我也是，头有些好痛。”
姜鸢俏脸一样微白，柳叶眉头紧紧蹙起。
“我们这是……高反了吗？”
季莺歌想到某种可能。
“头好痛啊，胸也闷……”
姜鸢从横木上起身，有点站不稳的样子，顿了顿，解锁手机弹去语音，“森森，你快过来，我们高反了。”
林森木这边，解手完后，便走向了草原深处，操控无人机拍摄草天一色的美景。
收到姜鸢的语音，他急匆匆的赶回去。
“我去，先前就奇怪来着，怎么下车以后，莫名其妙有股不适的感觉。”
虽然自驾藏区前，三小只做足了攻略，可终究是第一次没经验，当切实经历时方才发觉过来。
目前已经来到四千米的高海拔地区，缺氧了。
“宝宝，小黄莺。”
林森木还未靠近她们，便已出声呼喊。
两小只现在抱膝蹲在草地上，听到叫唤，各自抬起头，都是一张苍白的脸蛋。
“森森，我好难受，头晕恶心，走不动了，只有蹲在地上才舒服些。”
姜鸢小模样惨兮兮。
季莺歌症状差不多，没有说话，眼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林森木蹲了下来，探手摸了摸她们的额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说话间，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应急之策。
接着，他转向季莺歌，柔声说道：“莺莺，路边有护栏，车开不进来草地里，我先带鸢鸢回去，再过来好吗？”
“嗯。”
季莺歌轻轻点头。
林森木在离去前，看到草原四周散布了其他游客，有点不放心季莺歌一个人在此。
他再次操控无人机，周旋在白毛少女的头顶，监视附近的情况。
旋而把姜鸢拦腰抱起来，走向了房车。
路上，忍不住轻声责怪，“傻瓜老婆，平时喊你锻炼增强体质，天天偷懒，这下又变病号了吧？”
“看我体格就比你们好，没有这么严重的高反症状。”
“呜呜，老公不要说我嘛~~”
姜鸢小脸贴在林森木胸膛，努力的嗅嗅。
“没有说你，笨蛋。”
看到姜鸢一下蔫了的容颜，林森木眉目之间布满的是心疼之色。
这段路程有个几百米，林森木并未急匆匆的往前冲，在慢慢适应高原的情况。
不过也快，回到房车后，他把姜鸢放在床上，接着从工具袋里面，拿出一个氧气瓶，用罩子怼在了姜鸢口鼻之间，“先吸会氧气，看看症状能缓解不，等下再喝点葡萄糖。”
“嗯嗯，你快去找小黄莺，别把她一个人丢在哪里。”
姜鸢思忖片刻，又说：“森森，你背她。”
“好。”林森木拿着一个新氧气罐，离开了房车。
不多时，他来到溪流边，对着那道柔弱的身影，轻声道：“莺莺。”
季莺歌抬起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脸。
“给。”
林森木把氧气瓶递给她。
“呼~呼~”
季莺歌对着罩子不断吸氧。
“好点了吗？”
林森木询问。
“嗯，我可以走了。”
季莺歌略显艰难的站起身，大概由于蹲的过久，一个踉跄就要跌倒。
见状，林森木扶住她，“我背你吧。”
季莺歌轻轻摇头，“不用啦，我自己能走的。”
林森木知道她担心误会，笑了笑，“没事的，上来吧，鸢鸢刚才和我说过的。”
“噢。”
季莺歌迟疑几秒，轻轻趴在了他的背上，胳膊从他的肩头穿过。
“你怎么这么轻？？？”
林森木诧异出声，季莺歌竟然比姜鸢还要轻些。
季莺歌吸着氧气瓶没说话。
林森木又说：“莺莺啊，平时要多吃一些东西。”
季莺歌依旧没回应。
林森木皱眉呵斥一声：“听见没啊？”
“听、听见了。”
季莺歌小脸涌上病态的嫣红，桃花眸子满是雾气，内心强烈谴责：这个林森木，他在干什么啊？
是不是平时揍姜鸢习惯了，他知道刚才顺手揍了我不？？？
‘丸辣，俺太习惯这样教育人了，真得不是故意的！’
‘还好是老妹，应该没关系吧？’
林森木揍完就后悔了，急忙换了个背人的方式，双掌托住了白毛少女的腿弯，加快脚步朝着房车而去。
季莺歌把脸蛋藏在林森木宽阔的背脊内，无人知道女孩内心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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