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毒就是霍南莲下的啊？”文香凝道。
“殿下忘了人证了，他的证词完全可以证明，这毒就是霍南莲下的。”
沈离在心里推了一下。
当年仵作的验尸记录，完全的可以说明余斌死时是一个什么样的症状，那已经知道是什么毒，自然就会有人知道中毒之后的症状，如果和余斌死状是一样的，就说明他是中了这种毒死的。
而这些都是辅佐王平证词的，让他的证词听起来更加的可信，不是在胡编乱造污蔑人。
好像也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了。
但霍南莲肯定是不能轻易的承认，很可能还会有别的应对的办法，她还是有些担忧。
“殿下，阿离，你们不用担心，其实王平的证词，完全的可以证明，当初到底发生了何事，驸马又是怎么死的，也由不得霍南莲抵死不认。”秦郁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这样吧，明早我们一起进宫。”文香凝道。
翌日，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秦郁和沈寒，还有沈良，三个人都去上朝。
沈离这些人无召，自然是只能在宫门口等着了。
死的人是驸马，文香凝这个家属，自然需要先发声，而且她是公主，进宫也是没问题的。
早朝差不多的时候，文香凝直接进了大殿。
“臣妹参见皇上。”文香凝行礼道。
瑞康帝的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文香凝出现在早朝，他一点也不意外：“起来吧，香凝，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有什么事？”
文香凝的眼睛红了起来：“皇兄，臣妹想请你给做主。”
“做主？你堂堂一个公主，还需要朕来给你做主？说吧，到底什么事？”
文香凝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臣妹之前的驸马余斌，根本不是暴毙而死，而是被人毒死的，臣妹也是刚刚知道，还请皇兄给臣妹做主，替死去的驸马惩治害他的人，好让他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这话一出，朝堂上的百官顿时热闹了起来，议论声纷纷而起。
“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但既然已经向皇上说了，估计假不了。”
“是啊，而且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应该就是真的。”
“可是谁那么大胆啊，杀了驸马，还神不知鬼不觉这么多年。”
“公主既然在这个时候来说，很可能那个人位高权重，要不然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是啊，当年可是听说驸马是暴毙的，没想到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瑞康帝听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议论，看了一眼内侍。
“静声。”内侍高声道。
片刻功夫，大殿再次恢复了安静。
此时瑞康帝开了口：“香凝，你在今天这个场合说出来，就算你贵为公主，要是没有真凭实据，也免不了责罚，明白吗？”
文香凝又叩了一下首：“回皇上，臣知道。”
瑞康帝一听，她连皇兄都不叫了，便明白她的决心，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不甚详细，如今这情况，也只能听着了。
“那你细细说来吧，到底是何人毒杀的前驸马。”
“就是顾相的夫人霍南莲。”文香凝掷地有声道。
这话一出，殿里的官员又惊了一下。
他们看了顾成一眼，又看了霍坚一眼，才小声的议论。
“前驸马被毒杀的事情已经够离奇的了，如今凶手竟然是顾相的夫人，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谁不说呢，而且她可不只是顾相的夫人，还是霍大将军的妹妹啊。”
“是啊，最主要的，霍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护着他这个妹妹。”
“如果这要是真的话，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嘘！小点声，你也不怕将军听见。”
秦郁此时站在人群里，看了一眼顾成和霍坚。
顾成似乎很震惊，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可霍坚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很有可能是霍南莲昨天已经告诉他了，难道他们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不管他们有什么应对，这件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走了出去，站到了文香凝的旁边：“启禀皇上，这件事臣也清楚，更是参与者。”
瑞康帝看了两人一眼：“既然这样，那就说说怎么回事吧？”
这时候顾成站了出来：“皇上，这纯属是污蔑，臣的夫人和前驸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什么理由去毒杀驸马呢？秦大人入仕以来，一直在和臣作对，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拿臣没办法，就想污蔑臣的夫人，其心可诛啊，请皇上明断。”
秦郁嘲讽的咧了咧嘴角：“顾丞相，事情具体如何，我还没有说呢，你又何必着急给我定罪呢。”
“就算说了又如何，假的也真不了。”
这时，霍坚也站了出来：“皇上，臣的妹妹臣还是了解的，她虽然有些任性，但绝不会杀人，更不会杀前驸马，顾丞相说的对，这就是诬陷。”
说完，他看向了秦郁：“秦大人，凡事还是要三思而行的，要不结果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
“多谢将军的好意了，不过是什么结果还未可知呢。”
“霍大将军，顾丞相，余斌是本宫的驸马，本宫还站在这呢，你们说秦大人是污蔑，但话可是本宫说的，你们这么说，就是说本宫在污蔑了？”文香凝道。
“臣……不敢。”顾成道。
“臣不敢。”霍坚硬声道。
文香凝岂会听不出两人话中的情绪，一个在做样子，一个傲气不服，她没管两人，直接看向瑞康帝：“皇兄，还是容臣妹慢慢道来吧。”
瑞康帝早就料到这个情况了：“两位卿家，还是不要急，先听公主说来吧。”
瑞康帝都发了话，霍坚和顾成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是这样的，事情多少和秦大人的出身有关，还有很多和这件事情相关的人，如今他们就在宫门口等着，求皇兄允许，宣他们进宫。”文香凝道。
“准了。”
“还有，求皇兄把顾相的夫人也宣进来，毕竟她可是当事人呢。”
“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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