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秘闻鬼魅传说与未解之谜

蓝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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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青石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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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年,胶东半岛秋雨连月,海雾漫进牟平县城时,我正蹲在城隍庙后墙根,给新捡的狸猫捋毛。那猫通身黑得发蓝,唯有左前爪沾着团白霜似的毛,像揣了半块碎雪。

“小先生,可知城西孙家胡同怎么走?”

身后传来的声音裹着潮气,我回头见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肩上搭着个油布包,包角渗出暗红印子,像被血浸过又晒干。他颧骨高得戳人,眼窝陷进去,看我的时候,瞳孔里蒙着层灰雾,不像活人该有的亮。

“孙家胡同?”我捏了捏狸猫的爪子,“那地儿早没人住了,去年秋里一场大火,烧塌了半条街,就剩个破门楼子。”

汉子喉结动了动,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子,递过来时指节泛白:“劳烦带路,我找个人。”

狸猫突然炸了毛,弓着背往我怀里钻,喉咙里发出细得像丝线的呜咽。我心里发毛,这猫通灵性,去年在乱葬岗捡它时,它盯着具腐尸都没这么怕过。

“你找谁家?”我没接银子。

“孙老栓。”汉子声音沉了沉,“十年前,他欠我样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孙老栓是我远房表舅,去年大火里没逃出来,尸体烧得辨认不出,还是我帮着埋在东山坡的。这汉子找个死人要东西,多半是撞邪了。

“孙老栓去年没了。”我把狸猫抱紧,“大火里烧没的,你要找,只能去东山坡找他坟头。”

汉子盯着我看了半晌,眼窝的灰雾好像散了点,露出点猩红:“没了?不可能。他藏了我的青石镜,怎么能没?”

青石镜这三个字,我倒是有印象。小时候去孙老栓家,他总把个巴掌大的石镜锁在木匣里,说那是祖上传的,能照见“不该见的”。有次我趁他不在,偷偷撬开木匣,见那石镜通体青黑,镜面不亮,倒像蒙着层水,伸手摸上去,冰凉刺骨,还没等细看,就被孙老栓揪着耳朵骂了顿,说再碰那镜子,要被勾走魂魄。

“那镜子去年大火里也烧没了吧。”我含糊道。

“烧不掉。”汉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冷得像冰,“青石镜是玄铁混着海底沉石做的,水火不侵。你带我去孙老栓家,我自己找。”

狸猫在我怀里疯狂挣扎,爪子挠得我胳膊生疼。我想挣开汉子的手,却被他攥得死死的,指节都快嵌进我肉里。

“你放手!”我急了,“官府有规定,烧毁的宅子不能随便进!”

“官府?”汉子嗤笑一声,从油布包里摸出个东西,递到我眼前。那是个黄铜令牌,上面刻着个“捕”字,边缘磨得发亮。“我是登州府的捕快,查案。”

我愣了愣,捕快查案,怎么查到个死人头上?但那令牌看着不像假的,而且他手上的力气,确实是练家子的样子。

“行,我带你去。”我松了口气,又有点慌,“但丑话说在前头,那宅子烧得只剩架子,说不定早被人翻遍了。”

汉子松开手,把令牌收回去,油布包的暗红印子又晃了晃。我低头看了眼,那印子边缘有点卷,不像血,倒像锈。

往城西走的路上,雨又下了起来,细密的雨丝裹着海腥味,粘在脸上发黏。狸猫缩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只剩尾巴尖偶尔抖一下。汉子走在我旁边,一言不发,脚步轻得像飘着,踩在积水里都没声音。

“你找那青石镜做什么?”我忍不住问。

汉子沉默了会儿,说:“十年前,牟平县城丢了三个孩子,最后一个,是我儿子。有人看见,他进了孙老栓家,就没再出来。”

我心里一紧。十年前的孩子失踪案,我有印象,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官府查了半年没查到,最后不了了之。没想到,这捕快的儿子也是受害者。

“你怀疑是孙老栓拐了孩子?”

“不是拐。”汉子声音发颤,“是用孩子养镜子。青石镜要靠童男童女的魂魄养着,才能照见阴物。我儿子,就是被他用来养镜的。”

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孙老栓看着老实巴交,怎么会做这种事?但转念一想,去年大火前,我去他家送米,见他眼窝深陷,脸色青黑,说话时总盯着我身后,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当时只当他老糊涂了,现在想来,怕是养镜养出了问题。

到了孙家胡同,远远就看见那破门楼子,木头柱子烧得焦黑,上面还挂着半截烧烂的门帘,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像只断了翅膀的鸟。胡同里积满了雨水,漂浮着些烧黑的木屑,踩进去能没过脚踝。

“就是这儿。”我指着最里面那间宅子,“孙老栓家。”

汉子走到门口,从油布包里摸出个罗盘,指针转得飞快,最后停在西南角,微微发颤。他抬头看了眼宅子,眉头皱得更紧:“有阴气。”

我往后退了退,狸猫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尖细,像是在警告什么。宅子的破门吱呀响了一声,明明没风,却自己开了道缝,里面黑黢黢的,像个张开的嘴。

“你在这儿等着。”汉子把油布包递给我,“看好这个,别让人碰。”

我接过油布包,触手冰凉,包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滑滑的,像条蛇。我刚想问问里面是什么,汉子已经推门走了进去,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

狸猫在我怀里抖得更厉害了,我抱着它,蹲在门口,心里七上八下。雨越下越大,打在焦黑的木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混着宅子里偶尔传来的吱呀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宅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不是汉子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尖细刺耳,像指甲刮过玻璃。我吓得站起来,刚想喊汉子,就见他从宅子里冲了出来,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手里攥着个东西——正是那面青石镜。

“快跑!”汉子拉着我就往胡同外跑,青石镜在他手里发出嗡嗡的响声,镜面的水纹越来越乱,像要沸腾似的。

我回头看了眼宅子,只见那破门里飘出个白影,没有头,身子是半透明的,像块浸了水的白布,飘在半空中,跟着我们追了过来。

“那是什么?”我跑得气喘吁吁。

“孙老栓的老婆!”汉子声音发颤,“十年前就死了,被孙老栓用来养镜,魂魄困在镜子里,刚才我拿镜子,把她放出来了!”

狸猫突然从我的怀里跳下去,朝着白影扑过去,嘴里发出凶狠的叫声。白影顿了顿,好像被狸猫吓住了,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追过来。

“别管猫了!快跑!”汉子拽着我,跑得更快了。我回头看了眼,狸猫被白影裹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没了动静。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那猫跟了我半年,虽说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也是条性命。

我们跑出孙家胡同,往城隍庙的方向跑。雨还在下,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打伞的行人,见我们跑得疯疯癫癫,都躲得远远的。汉子跑着跑着,突然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滴在青石镜上,镜面的水纹突然定住了,露出一张孩子的脸——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眉眼和汉子有几分像,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是在看着我们。

“儿啊!”汉子停下脚步,抱着青石镜,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镜面上,那孩子的脸晃了晃,好像要从镜子里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白影追了上来,飘到汉子身后,伸出半透明的手,朝着汉子的后心抓去。我吓得大喊:“小心!”

汉子猛地回头,把青石镜挡在身前。白影的手碰到镜面,发出滋啦一声响,像热油浇在冰上,白影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变得更透明了。

“孙老栓把你困在镜子里十年,你还护着他?”汉子对着白影吼道,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悲痛,“我儿子做错了什么?你要帮着他害我儿子!”

白影没有说话,只是在原地打转,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它突然飘到我面前,我吓得闭紧眼睛,却没感觉到什么异样。等我睁开眼,只见白影的身子慢慢清晰起来,露出一张蜡黄的脸,眼睛深陷,正是孙老栓的老婆,我该叫表舅妈。

“不是我……”表舅妈声音微弱,像蚊子叫,“是老栓……他被镜子迷了心窍……他说,只要养满十年,镜子就能帮他找回咱闺女……”

我愣了愣。孙老栓有个闺女,比我大两岁,十五岁那年去海边捡贝壳,再也没回来,大家都说被海浪卷走了,孙老栓却一直说她还活着。

“找回闺女?”汉子冷笑一声,“用别人的孩子养镜,就能找回自己的闺女?他就是个疯子!”

“他不是疯子……”表舅妈哭了起来,眼泪是透明的,落在地上没痕迹,“那镜子能照见死人……老栓说,他在镜子里看见咱闺女了,被个水鬼缠在海底,只要养满十年,镜子就能帮他把闺女的魂魄召回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孙老栓也是个可怜人,为了找闺女,走了歪路,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那我儿子呢?”汉子的声音软了些,“他的魂魄,是不是还在镜子里?”

表舅妈点点头,指着青石镜:“三个孩子的魂魄都在里面……老栓说,等召回来闺女,就把他们放了……可去年大火,老栓没了,镜子也被烧埋在废墟里,我这魂魄,就一直困在镜子旁边,等着有人来救孩子们……”

汉子沉默了,抱着青石镜,手微微发抖。过了一会儿,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倒出点黄色的粉末,撒在青石镜上。粉末遇到镜面,发出滋滋的响声,镜面的水纹慢慢散开,露出三个孩子的脸,都和汉子的儿子差不多大,眼神空洞,没有生气。

“这是朱砂粉,能暂时稳住魂魄。”汉子说,“我这就带你们去城隍庙,找道长做场法事,把你们的魂魄放出来,让你们投胎转世。”

表舅妈跪了下来,对着汉子磕了个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汉子扶起她:“不用谢我,我只是想救我儿子。”

我们往城隍庙走,表舅妈的魂魄飘在旁边,走得很慢。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点鱼肚白,海雾也散了些,空气里少了些腥味,多了些泥土的气息。

到了城隍庙,道长已经起来了,正在扫院子。见我们来了,尤其是见了表舅妈的魂魄,也不惊讶,只是叹了口气:“冤孽啊,都是冤孽。”

汉子把青石镜递给道长,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道长接过镜子,摸了摸镜面,摇摇头:“这镜子怨气太重,要放魂魄,得做场大法事,还得用孩子们亲人的血做引。”

“我的血!”汉子立刻伸出手,“用我的血!”

道长点点头,去里屋拿了些法器,又让小道士准备香烛纸钱。法事从清晨开始,一直做到中午,道长念咒,汉子滴血,表舅妈的魂魄在旁边跪着,一动不动。

当最后一张符纸烧完,青石镜突然发出一阵强光,然后“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三个孩子的魂魄从镜子里飘出来,都变得清晰了些,朝着汉子和道长鞠了个躬,然后慢慢飘向远方,消失在天空中。

汉子看着孩子们消失的方向,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是欣慰的泪。表舅妈的魂魄也慢慢变得透明,她对着汉子和道长笑了笑:“多谢你们……我也能去找老栓和闺女了……”

说完,她的魂魄也消失了。

道长把裂成两半的青石镜扔到香炉里,说:“这镜子害人不浅,烧了干净。”

汉子对着道长磕了个头:“多谢道长。”

“不用谢我。”道长扶起他,“你也是个苦命人,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汉子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我跟在他后面,心里空落落的,想起了那只狸猫,不知道它怎么样了。

“小先生,”汉子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块银子,递给我,“多谢你带路,这点银子,你拿着。”

我没接:“不用了,你救了孩子们,也是积德行善。”

汉子把银子塞到我手里:“拿着吧,买只新猫养。”

我心里一暖,接过银子,看着汉子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尽头。

回到城隍庙后墙根,我蹲在地上,想着那只狸猫,心里难过。突然,我感觉有东西蹭我的腿,低头一看,是那只黑狸猫,左前爪的白毛还是那么显眼,只是身上沾了些灰。

“你没死?”我又惊又喜,抱起它,检查了一下,没受伤。

狸猫“喵”了一声,蹭了蹭我的脸,好像在安慰我。

我抱着狸猫,坐在墙根下,看着天上的太阳慢慢升起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想起孙老栓,想起那三个孩子,想起表舅妈,心里还是有点堵,但更多的是释然。

有些东西,执念太深,只会害人害己。就像那面青石镜,本是件普通的古物,却因为孙老栓的执念,变成了害人的凶器。幸好,最后一切都回归了正轨,孩子们的魂魄得到了解脱,表舅妈也能去见自己的家人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去孙家胡同了,也不会再想起那面青石镜。只是偶尔,当我抱着狸猫,坐在城隍庙后墙根晒太阳时,会想起那个秋雨连绵的早晨,想起那个眼窝深陷的捕快,想起那段关于青石镜的往事。

或许,这就是民间怪谈吧,听起来离奇,却藏着最真实的人性,有善,有恶,有执念,也有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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