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必输的赌局
一个小屋子里，亮着昏暗的油灯。
“来啊大公子！来啊！”伴随着油灯火光的摇曳，屋子里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司马家的大公子司马堂此刻满头大汗。他手里的骰子明明不到二两重，可此时此刻却怎么都扔不出去。
“怎么了大公子？难不成，玩不起了？哈哈哈......”
司马堂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已经很多年不上赌桌了，怎么自己的赌运还是这么臭！明明今天刚开始的时候还跟人家赌的有来有回，自己怎么就突然连输了十把？
“我司马堂就没有玩不起过！来吧！”
司马堂开始摇起了骰盅。
“已经连输十把了！不可能再输了！已经连输十把了！不可能再输了......”司马堂一边摇骰子一边告诉自己，“这把一定赢，这把一定赢！”
司马堂刚要放下骰盅，突然一双手抢过骰盅一把摔了出去。
“干什么！”司马堂愤怒地大吼。
“你说干什么！”来人正是他的弟弟司马宏，“大哥你当初是怎么跟爹承诺的？你现在又在干什么？你怎么还敢赌啊？”
司马堂自知理亏，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我......今天本来运气好着呢！爹他最近都那样了，我这当儿子的不就是想给家里多挣点钱哄他老人家开心吗？”
如果司马堂不是自己的大哥，司马宏现在已经一巴掌扇过去了。
摆赌桌的庄家见到这个情形可不乐意了：“怎么了这是？这注可已经下下去了，这把不出个结果来，今天在这里的谁都别想走！”
说完，屋内好多人都掏出了刀子来。
司马堂看到兵刃，当即腿软了。
司马宏不慌不忙：“要不你猜猜我带了多少人在外面？今天我们两个人要是在这里少了一根汗毛，你信不信你们这群私设赌局的，今天统统得死在这！”
屋子外确实有不少人，这也镇住了开赌局的这一伙人。
庄家立刻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哎呀，不过是个赌局而已，咱也不想伤了和气。不过，大公子今天毕竟还有账欠在我们这里。要是就这么走了，那您叫我们喝西北风啊！”
“就你们？西北风哪有你们的份？你们难道没收曹家的好处？”司马宏质问，“你们这么精心设计了一个局引我大哥上赌桌，没点准备你们办得到吗？”
“这您可冤枉我们了，”庄家一脸的无辜，“我们这群赌鬼就是靠赌过日子的，什么曹家我们可不熟。大公子一开始赢钱的时候我们还劝他见好就收算了呢，是不是啊大公子？”
司马堂一句话没说，但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确实被算计了。
庄家也没有放人的意思：“反正这一把大公子已经下注了，如果不赌了这一把，就是拼了命我们也不会让你们二位离开的。”
司马宏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所有人都没有退缩的意思。无奈，只好说：“好吧！那就赌这最后一把！大哥，你这把下注了什么东西啊？”
司马堂不敢朝司马宏看，小声说：“我下注了......你大嫂跟你二姐......抵了五万贯。”
司马宏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堂，半晌没出声。
“司马少爷，您来不来？”庄家问道。
“好！”司马宏愤怒地说，“就比大！来吧！”
司马宏和庄家同时摇起了骰盅。
庄家先开：“五、五、六，六点！没有豹子您可就输了！”
司马宏开了骰盅：“三个六！服不服？”
现场的众人围着看，司马宏确实摇出了三个六。
庄家点点头：“不愧是司马家的公子，赌运来了就是拦不住。要不要再来一局？”
“还来？”司马宏一巴掌下去把自己掷的三颗骰子直接拍碎了，“休想！”
虽然赢了，只是司马堂此刻并不是十分开心的样子：“老弟，多谢了。”
“别废话，拿钱，走人。”司马宏转身就想走。
“别急啊，”庄家说道，“刚刚三公子替大公子赢了这局，按照说好的价，赢了五万贯。嗯！确实身手不凡！那么大公子还有五万贯的欠债，三公子要不要也还一下？”
“什么？”司马宏只觉得脑子一嗡。
庄家不紧不慢地说：“大公子之前把他名下的田地都输了，还不收手，就跟我一次借了十万贯。结果又输了。刚刚打算押家眷翻本，现在算是赢了一把，那就是十万贯抵了五万，还有五万。要不您再来一把试试？说不定就能给赢回来了呢？”
司马宏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马堂连忙大喊：“三弟！三弟！你要救救你哥啊！救救我！”
司马宏随后回到了屋子里，司马堂连忙跪下抱住司马宏的大腿：“贤弟，贤弟！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大哥的，贤弟！”
司马宏看都没看司马堂一眼：“你们要继续赌，我现在不管了。不过，我明确地告诉你们！我司马家，现在家主是我爹司马旺，继承人是我司马宏！他司马堂没有资格把我们家里其他任何人拿来当赌注！行了，你们继续吧。”
司马宏一脚踢开司马堂，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当夜，司马宏彻夜难眠。一早，他打算去找他的大嫂。
“大少奶奶他，一早就不见了。”丫鬟说道。
司马宏赶紧派人去找。
一直到中午，终于有人在野外找到了人。找到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玷污了。
司马堂灰溜溜地回到了家中。
“输了多少？”司马宏冷冷地问。
“我......我后来没赌。不过人家要追债，我实在是没钱了，所以就......”
“所以大嫂就被你卖了是吗？”
司马堂没有回答。
“少爷！少爷！”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少爷不得了了！大少奶奶上吊了！”
“燕子！燕子......”司马堂连忙跑去找他的妻子去了。
“少爷，”又有一个下人来跟司马宏汇报，“大公子手下的田地今天早上有人来收走了。我们报官了，可是那些人有大公子签下的字据，衙役也承认了那字据。”
司马宏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县衙里，曹晖坐在县令坐的位子上，两腿跷在桌子上：“冯大人，您现在还担心我们斗不过司马家吗？”
冯大人笑得一脸褶子：“不愧是曹家，简直天下无敌！”
“你不是之前还判我赔司马家田地的钱吗？怎么？还想给自己留后路是吗？”
“不敢不敢！”冯大人连连弯腰，“那只是秉公办理。再说这点钱，您也看不上不是？您一个巴掌那比得上小人一片天，您想要干什么尽管说就是，本官全都照办。”
“知道就好！”曹晖放下了自己的腿，“不怕告诉你，这次是上头有人指派我们曹家收司马家的！所以你就是真的把这些事情上报，也不会有人来帮司马家的！你好好配合我们，我们不会亏待你。”
“是是是！小的刚刚命人把司马家在河内的产业汇总了一下，您请看。”冯大人一边说，一边递了一个厚厚的本子过去。
曹晖接过本子，心中十分开心，仿佛拿起的是一杆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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