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的王都号仍然是拉齐奥王国海军舰队的旗舰，虽然吨位什么的比周边的诸如【滨海】号、【金穗】号要小上不少。
但这并不能改变王都号的地位。
从某种角度来讲，它就是整个拉齐奥王国海军的标志。
当然，正在建造的【拉齐奥】号巡洋舰登场时，那将成为王国海军的新一代旗舰。
如今三艘铁甲舰正在广袤无际的蓝色大海之中前行，他们身后跟着数十艘经过改装的木制帆船。
一只只海鸟在天空中翱翔，从它们的视角里能看到，舰队在海平面上拉出一条条白色的细线，远远望去尤其壮观。
“唔，海妖。”老约翰的望远镜视角里看到了几只拥有类人身躯的生物跃出海面，它们还用打量的眼神望向这支庞大的人类舰队。
毫无疑问的是关注得最多的，是三艘铁甲舰。
以往这片海域也只会有一两艘商船会冒险从这里经过，并抵达南大陆诸国，可现在却是有整整一支舰队。
要知道卡西克人统治这片海洋的时候，他们可没有组织过庞大舰队抵达此处。
“他们不会还想再来一次吧，这……再干一仗我们真的只能选择撤退了！”老约翰有些不安的说道。
新任政委兼副船长冈特同样举着望远镜注视着那些海妖的举动。
至于原来的蒙奇，他已经升了官，现在是王国滨海号战舰的船长。
第一第二舰队刚刚进入海妖地界不久，就遭到了这个种族的疯狂进攻。在付出一定代价后，凭借着舰队的坚船利炮，他们总算是击退了海妖们的袭击，并让这个种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现在海妖们再度出现在了王国舰队的视野里，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开两炮把他们整走？”老约翰提议道。
严格意义上来讲，老约翰并不算是合格的海军指挥官，他以前只是跟着几条在多兰河上跑商的商船混过而已。
不过现在，他也在学习如何当一名真正的海军指挥官。
他的退役申请已经被国王陛下数次驳回，理由也很简单，王国有水战经验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若是老约翰退役了你让他去哪儿再找一个海军指挥官呢？
原无敌舰队的成员也不是不行，但杰洛特需要一个在海军中担任指挥官的角色，这个人只能是老约翰。
而且杰洛特还允诺，一旦拉齐奥号巡洋舰下水，那么老约翰就是拉齐奥号的舰长。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打动了老约翰，在建造之前他就听说过正在的王国级巡洋舰拉齐奥号将超越行省级驱逐舰，成为当之无愧的海上巨无霸。
据说单单是舰艇的长度就超过了一百米。
“得了吧船长大人，您是真的没见过海妖发狂啊。”作为原卡西克无敌舰队的一员，冈特晃着脑袋道“海妖的数量可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前段时间我们干掉的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
“既然这次海妖们罕见的没有流露出敌意，那么我们也应尽可能与它们保持和睦，这是无数人在海洋中摸索出来的生存之道。”
“您或许不知道，在我们水手之间流传的故事，传闻中一名水手因风暴而不幸迷失在海洋之中，是一位人鱼公主拯救了他，不仅带他回归大陆还给予了许多珍贵的物品，导致那位水手发大财成了贵族……”
“这是船新版本吗？我怎么上次听说是一个海盗被救了呢？而且那个人鱼公主还带着海盗找到了一艘沉船，这样才成为贵族……”
“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水手之间流传的版本有所不同实在是太正常不过。”冈特摆摆手道。
“总之，海妖们除了领地意识很强外，其他时候并不会与人类发生正面冲突，甚至偶尔还会帮助下落水的人类回到文明世界。”
“那兽人部族沿海地区的海妖怎么解释呢？而且被海妖救走的应该只是少部分吧，你有没有问过那些化作海妖便便的人，海妖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我跑船的那几年，听到的最多的故事就是某某英勇无畏的水手葬身大海，或者被海妖吃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都化作便便了，这咋问？
你告诉我这咋问？
“按照我们的说法，应该是海妖一族将那片区域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兽人们想要从海洋之中获取盐分那自然是侵犯他们领地的挑衅之举。”冈特无奈的转移话题道。
“那我记得这条航道似乎也属于海妖的领地吧，为什么这次我们没有遭到攻击？”
老约翰再度瞥了一眼那几个泡在海里的海妖，发出灵魂质问。
“应该是上一场冲突的缘故，海妖在那儿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尸体。鲜血都快将那片海洋染红，这样的伤亡显然震慑到了他们。”冈特的望远镜忍不住飘向那一望无际的灰雾“海妖和兽人其实没有区别。”
“想要让他们屈服，那就拿出绝对的实力来，很显然以往的卡西克还做不到这点，因此他们不敢涉足这片海域。”
老约翰的望远镜也忍不住抬起看向那连绵不绝的灰雾，他已经能想象到王国的几个主力师在灰雾中挣扎的样子，可惜海军无法再像以往进攻东境或者西境那样为他们提供火力支援。
“你有没有发现，海妖也不会主动的靠近那些灰雾？你看那几只海妖一旦靠近灰雾，就会立刻往回游，虽然看不到惧怕等神情但从动作上来判断，他们还是很惧怕灰雾。”
“不只是海妖，兽人、半精灵都不会主动进入灰雾，也就王国找到了克制灰雾的法子而已。”冈特道。
“这倒是真的。”老约翰点点头表示同意“听说南边的教会势力根本没有有效的办法对付灰雾……”
“船长船长，水手钓上来很大很大一条鱼，今天又有得加餐了！”有没见过世面的新兵兴奋的跑过来道，这才让两人不约而同的放下望远镜看向那条巨大的海鱼。
“确实是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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