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弯腰凑近丫鬟几分。
“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
一字一句说着。
丫鬟跪在地上，听见这话，眼中闪烁着光芒。
哪怕一闪而过，还是被他捕捉到。
“少爷，只要您帮我祖母渡过难关。奴婢定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
话说的倒是好听。
江衍余光瞥向花园角落。
他站着身子，手里把玩着挂在腰间的香囊。
“你怎么报答？”
他的恩情可没那么好还。
丫鬟伸手，试图抓住他的衣服。
可惜，被他嫌弃躲过去。
丫鬟没有气馁，仰着头看他。
可能刚刚动作幅度过大，导致衣着略显凌乱，领口微微敞开。
“少爷，只要您帮我这一次，奴婢随您处置，怎样都行。”
在以女子为主的世界，会出现卑微女子需要仰靠男子而活。
实在少见。
打着救亲人的旗号，实则玩勾引那一套。
“我无权管，你若真想救，不如去求祁家那位。”
话题引过去。
丫鬟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里闪过仇恨。
又堪堪忍住，装作一脸柔弱。
“少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一向脾气暴躁，动辄打骂奴婢，您叫奴婢怎么开口，我这实在是没了法子才来求您。”
小话一套套的。
在他面前贬值他的妻主。
当他是死的？
江衍沉着脸，一脚踹在对方身上。
“找死呢？妻主岂是你这种人可以议论。”
他突然发火。
丫鬟躲闪不及。
砰一下摔倒在地。
肩膀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缓过疼痛。
丫鬟爬起来，讽刺到“少爷，你又何必维护她，她拿你当什么了？不过娶回来当个摆件，连洞房花烛夜都未去你院子，你又何必硬撑？现在府内上下谁不知道你就是个笑话。”
丫鬟双手攥拳一顿输出。
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出现一抹身影。
一句句现实摊开。
江衍刚刚气焰瞬间歇了，眼底涌起难堪。
沉默几秒钟。
下意识维护“她待我如何不用你们议论，若下次再让我听见任何不好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情绪波动过大，眼底一片猩红。
他手里紧紧攥着略显破旧的香囊，当做精神寄托。
丫鬟一眼看出他在硬撑，不屑笑道“少爷，你杀我易如反掌，有本事你杀了全天下人，大小姐依旧不会看你半眼。”
嘲笑全天下人都死了，他的妻主也不会对他动半点心思。
话说的过分难听。
江衍抬手遮住眼睛，掩去暴虐恶气。
戏唱到这个份上还不肯出来。
倒是真能忍。
他仿佛被丫鬟的话气到浑身发抖“你……”
仿佛被卸掉所有信息，再说不出半句。
耳边寂静倒没有半点声音。
只听，
噗嗤一声。
刀剑入体，血溅当场。
刚刚还叫嚣的丫鬟瞪大瞳孔不敢置信，盯着心口位置露出来的刀尖。
血流了一地。
丫鬟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大小姐，你……”
愤怒之语未等吐出。
丫鬟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把人扔出去。”
祁瑜冷声吩咐旁边下人。
没一会儿，碍眼的家伙消失，地面被打扫干净。
祁瑜主动站在夫郎面前，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安抚着“别看，小心脏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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