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个圆，湛蓝色；
右边一个圆，无色。
除了像素呈现的颜色不同，其余细节看起来一般无二。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虽然下定决心这次不做选择，想要看看简陋像素系统究竟会发生什么变化，但吴握虎难免好奇，盯着系统光幕一阵打量。
“圆形？大饼？球？盘子？项圈？难不成还是口袋？”
猜着猜着，吴握虎噗嗤一声被自己的脑洞逗笑：“总不能是两张烙馍吧，哈哈哈！”
想不出来就不想，像素画质猜不到正常，猜得出来叫超神。他接连刷了半个多小时的热搜和新闻，又刷了半个多小时的小抖视频，明显能发现国内的风向已经彻底改变。
如今，人们追逐的热点不再是娱乐八卦、社会时政、科技资讯、世界要闻等，而是如何修炼、超凡脱俗、天材地宝、洞天福地、异能、传承、后天九境、乃至先天境！
不过有一条热搜持续霸榜前三：“盲目修炼医院人满为患”！
此外吴握虎还看到了关于他自己的热搜，众多网友翻出了当时在哥萨克大战中，由卫星拍摄的图像，纷纷猜测和讨论他是什么境界？穆鲁和克苏恩又算什么境界？
看着自己流传在网络上的照片，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这谁啊这是？真tm帅！”
一夜过去。
体校，射箭馆。
吴握虎正在独属于他自己的120m箭道上训练，赵雄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
“虎子，你偷偷告诉哥，你是不是那个？”
“？”吴握虎一头黑线。
能想象一头黑熊勾肩搭背，咬耳朵窃窃私语的样子吗？
“你说啥啊雄哥？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啊！”
“到底是哪个？”
“超凡啊！实话告诉哥，你是不是修炼过？”
吴握虎沉默地盯着赵雄，在赵雄又期待、又紧张、又忐忑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赵雄一把握住吴握虎的手，激动地说道：“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120米箭箭正中靶心！又怎么可能用一支几毛钱的破胶羽箭射穿墙壁！”
吴握虎一阵恶寒，抽出被雄哥攥紧的手：“是是是，雄哥聪明，雄哥好厉害哦。”
“那个...虎子啊...”
“别！你别这样雄哥！正常点儿！”
能想象一头黑熊扭扭捏捏，满脸羞涩勾勾搭搭的样子吗？
“虎子，你看哥有没有机会修炼啊？”
吴握虎沉默了，他可不知道怎么教人修炼，连他自己都是一知半解。
赵雄看到吴握虎不说话，表情严肃的样子，火热的心瞬间冷却了下来：“对不起啊，虎子，我太冒...”
“不是，雄哥，不用道歉，我只是不会教。”
赵雄希冀地望向吴握虎。
吴握虎想了想，如此问道：“这么说吧，雄哥，你敢放下现在的一切，去深山老林里15年日复一日的修炼吗？甚至到最后也只是有一线希望，并不一定能超凡脱俗，敢吗？”
两个反问，赵雄沉默了。
吴握虎轻吸一口气，侧着身看都未看箭靶，抬手便是一箭。
“这一箭，15年的功力，外加一点运气和濒死的觉悟。”
在赵雄眼中，这支训练用的箭矢上覆盖了一层很浅很浅的，青绿色的气，在尖锐的破空蜂鸣声中如激光般一闪而没。
拍了拍赵雄的肩膀，吴握虎离开体校：“雄哥，记得帮我掩饰一下。”
“？”赵雄很疑惑，掩饰什么？掩饰超凡者的身份吗？
1分钟后，赵雄再次沉默了。
吴握虎看似随意地盲射一箭，不仅正中靶心洞穿填充包，又径直射穿了射箭馆远端的墙体！足足22cm厚的混凝土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内外透亮的细小孔洞！
发了一会儿呆，赵雄忽然放平了心态，骂骂咧咧地去找材料堵上这个小孔：“这个混小子，还好墙外面没人，真会给我找麻烦！”
颍川一高。
回到教室，时间还早，大部分同学还没来，唐莹的同桌和田祺钟都不在，吴握虎一屁股坐在唐莹旁边，趴在桌子上长吁短叹，搞怪似得看着唐莹。
“想通了？”
“算是吧。”吴握虎应付了一句，好奇地反问道，“诶，我说仙子姐姐，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那样问吗？”
“不好奇，我此生也不是什么仙子。再说了，你见我主动问过你为什么会认识一位金仙吗？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参与金仙之战？为什么会用请神咒？又是从哪里学来的缩地成寸？”
“啊？哈哈哈哈哈...”
吴握虎尬笑着倒打一耙：“还说你不好奇！不好奇会一口气问这么多为什么？憋在心里很久了吧，你可以问我呀！”
唐莹翻了一个白眼，客客气气地请吴握虎走开：“我要做题了，请自便。”
“噢...”
站起身，吴握虎边走边嘀咕：“这么努力学习，难道要考状元啊？”
唐莹头也不抬地回道：“是的，这是我宿世执念！我本就应是大唐女科殿试之首，这是我与先父唐敖的约定！是武皇不喜我的名字，硬生生将我挪至第十一名！”
“......”
吴握虎目瞪口呆，心说：这就是女人的执念吗？轮回转世都忘不掉，好可怕！
“呃...加油，你一定行的！”
回到座位，吴握虎打开简陋像素系统。
【吴握虎】
【穿杨射柳（天枢境），不射之射（先天境），只手之声（未领悟）】
【狂风之力（后天灵宝）】
【四次元空间袋（后天至宝）】
【破阵进度：7.5215%】
【选择倒计时：10小时48分16秒】
过了今天中午12点，吴握虎第一次看到出现二选一光幕后的倒计时，这也就意味着每次的二选一只有24个小时的时间，一旦到了今天晚上0点还不做出选择，按照简陋像素系统过去的风格，肯定是干脆利落地结束。
那么，今晚就能知道这一次不做选择，究竟是两个一起消失，还是两个一起具现。
思维发散，吴握虎的心里很是没底。其实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真的很蠢，不但改变不了过去的结果，还有可能错失像是《不射之射》这样的机缘，以及狂风之力和四次元空间袋这样的宝物。
但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对于1月15号和2月1号接连两次选择造成的重大灾难，他势必要对系统进行更深一步地了解，为将来有可能再次发生的灾难做好准备。
虽然，或许，可能，大概率没有用。
但是，这就是少年的偏执啊！一如唐莹的宿世执念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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