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只看到水肉眼可见的漫了上来，她惊恐的抬头看着站在顶上的苏墨。
：“主子！”
苏墨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她：“这，才是水牢，这几天看守水牢的人，一人一百鞭。”
水慢慢没过了姜黎的头顶，这么多位面了，她从没像此刻这么绝望过，就连001都能感受到她心如死灰。
001【防御开启。】
之后，姜黎就感受到自己能在水下呼吸了，她依旧仰着头，透过清澈的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盯着自己的苏墨。
苏墨看着少女眼里一丝一毫的光芒都没有，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怎么都抓不住。
这种感觉是他从没有过的，不受控制、不被理解，却，那么渴望。渴望？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怎么会渴望一个手下眼里的星光呢？
半炷香的时间到了，苏墨的手却迟迟没有放在把手上，一旁站着的几个暗卫看着水里奄奄一息的老大干着急，却不能做什么。
哗啦
水终于退了下去，姜黎猛的咳嗽了起来，刚咳嗽没几声，水再一次从腰部蔓延上来，这是要玩死她对吧？
行，要死一起死！
【撤掉防御，老子要和他同归于尽！】
001【这位面基因问题，不受控制的，对不起，你体谅一下。】
【这怎么体谅？骨科产物没有心？拉倒吧，好感度50了，还能这么折磨我，后面呢？后面还会有更加残忍的。】
【我试图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爱，还有温暖，并不是人人都是他父亲母亲那对兄妹，但是我努力了，我现在想放弃了。】
001【.........任务而已，宿主，你，动感情了。】
姜黎听到这话愣住了，呵呵，是啊，前面几个位面都没抽离感情和情绪，以后，一点不留，这就是任务，完成任务，就能活过来。
001察觉到了姜黎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这玩意儿，主神保重。
防御并没有撤掉，姜黎依旧可以呼吸，却再也没有抬头看上面的苏墨，就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黑漆漆的水。
半炷香后，水褪下，姜黎精疲力尽的跪在半空中，双手被绑着吊在头顶的圆木上，这个姿势其实很难受，很疼，但是比起心里，这算不了什么。
一个时辰三次，她轻声开口：“主子，第三次属下准备好了。”
苏墨却没有动手，而是让人解开了绳子。
苏墨：“小黎，现在可否知错？”
手上的绳子解开，姜黎就跪在了水里，原本及腰的水现在到她下巴这，她点点头。
：“属下知错，再不会犯。”
苏墨皱起了眉头，真的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这感觉让他慌了神，连忙叫人下去把姜黎送上来。
姜黎就跟一个布娃娃一般，毫无反应的被人从水牢里送了出来，苏墨上前去扶，浑身还在滴水脸色苍白的少女退后了半步，低下头。
：“主子，属下身上脏。”
苏墨收回了手：“送她回去换洗。”
姜黎转身自嘲的笑了起来，苏墨看着背影萧瑟渐行渐远的姜黎，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回到自己院子以后，她屏退了上来帮忙的小丫鬟，一个人洗漱好，换好了衣服，就飞身上了屋顶。
：“老大，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下？主子没让你马上就过来啊？”
姜黎冰冷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今日本就该我当值，不能坏了规矩，你去休息吧。”
那个黑衣人看着这样的老大觉得有点可怕，点点头转身飞了下去。
一坐就是半夜。
这几个月以来，她都在慢慢改变原身的性格，也在慢慢影响苏墨，试图把他变成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但是没用，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再怎么改变，也依旧是徒劳。
屋子里的苏墨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瓦片发呆，不是说她在上面吗？为什么，没有人掀开瓦片偷看了？
之前只要姜黎当值，头顶有一块瓦片一定会打开，虽然隐蔽，但是他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姜黎看着眼前松动的瓦片，明天找人补起来吧，以后用不上了。
第二天，苏墨没有上朝，而是去了摆放水晶棺的屋子，姜黎趁着人不在，不会打扰到自己主子，叫来了人修补屋顶松动的瓦片。
她红了脸颊站在一旁看着，苏墨从屋里出来，远远就看到站在高出的少女，今天依旧是一身黑，那身靓丽的紫色衣服被她换掉了。
：“小黎。”
听到声音的姜黎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了苏墨的面前，屈膝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开口。
：“属下在。”
之前她可不会跪着回答，虽然这是暗卫标配的动作，但是她姜黎可不会随便跪碎片片，但是现在，却是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就跪下了。
苏墨也别扭，之前这丫头不跪，他还罚他三天不准吃晚饭来着，现在突然跪下了，倒是让他不适应了。
：“起来说话。”
姜黎：“是，主子。”
站起身的少女依旧低着头，眼底没有了任何狡黠和不服气，有的只是臣服和无所谓。
：“怎么想起来修缮屋子了？”
姜黎：“屋顶瓦片松动，怕掉下去伤到主子，也怕下雨天漏雨，就趁着主子你不在修缮了，这样不会打扰到主子休息。”
苏墨：“抬起头来，以前你敢直视我，现在怎么反而不敢看了。”
姜黎抬起头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比上个位面精致了不少，却一点想多看看的想法都没有。
姜黎：“属下是主子的属下，自是不该直视主子。”
我啊，也曾眼里有过光。
叮，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5。
听到好感度播报，她本应该高兴的，但是现在却一点想法都没有，100也只不过是换记忆回来而已，于她来说，碎片也好，记忆也罢，都是任务。
屋顶很快就修缮好了，其实就是修补之前她经常掀开的那一块，有些人，确实没必要看着，看与不看，水牢都在哪里，不远不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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