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吴总，为什么这么问？”郭培全一脸莫名其妙。
“好好想一下，你们厂子里是不是养过动物，而且还是惨死，亦或者是被人虐待死了。”吴晨能够感受到那股庞大的怨念。
有生前的怒气，也有当初被道士镇压在地下之后，现在镇妖符年久破损，要重见天日的怒气。
“这……”
郭培全急得团团转，他可不记得养过什么东西，只能扭头问道：“我调过来没几年功夫，你们有人是这里的老员工了，你们说，厂子里以前养过动物吗？还是被虐待死了。”
“这……”
“没有啊，我不记得。”
“我也不记得有人养过宠物。”
“没有，郭总，我可以确定。”
此时的小赵却没说话，脸色十分难看，他尽量压制着心里的慌乱，不让别人看出来。
“小赵！”
“啊……”
郭培全突然叫他，小赵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冷汗冒出来，“郭总，怎么了？”
“问你们话呢，你想什么？”郭培全那叫一个气啊。
这小赵平时可机灵的很，今晚怎么就变得迟钝了？
“没有，没有！”小赵连连摆手。
“恩！”
郭培全比较信任小赵，毕竟小赵是这里工作年头最多的，他说没有，那铁定没有了。
当年分厂初建，小赵就被调过来了，算是这分厂的元老级别人物。
“吴总，没有！”
“说谎！”
吴晨冷笑一声，扭头冷冰冰盯着他们，“你们有人说谎，动物的怨念与人不同，人会害人，动物要不是被逼到了极点，绝对不会化成怨灵的，而且今天你们不把实话告诉我，我也很难解决。”
“我很明白的告诉你们。”
吴晨一脸严峻道：“今天你们不说出来，这阴物我降服不住，你们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放弃这里，不然再过一年半载，这阴物就会彻底挣脱桎梏，你们还在这里工作，没一个人能活着！”
“这也太可怕了吧？”
“是啊，分厂建设，加上各种仪器，以及库存，起码用了上百亿，总公司那头不会善罢甘休的，分厂绝对不能放弃。”
“到底是谁没说实话，都这时候了，不就是死了一个动物，又不是触发法律，说啊！”
有人急了，这关乎大家的生命，或者直接关乎大家的生计，他们不想死，也不愿意放弃现在的工作。
郭培全脸色是最难看的，他是这分厂的总经理，一旦出事，害得公司损失上百亿，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思虑一会儿，扭头瞪着小赵，“小赵，这里你来分厂时间最久，如果分厂养动物，你不会不知道，你肯定没说实话，现在赶紧告诉我。”
“我……”
小赵退后几步，脸色扭曲而狰狞，满脸惊恐道：“不关我的事，郭总，这真不关我的事啊。”
众人一看小赵这夸张的反应，心里都瞬间明白了，小赵一定是知道内幕。
吴晨冷冷盯着他，等着小赵说。
郭培全咄咄逼人，从地上一把将小赵拉起来，吼道：“知道什么你说啊！”
“还……还记得刘总是怎么死的吗？”小赵浑身颤抖。
刘总，刘媛媛，是这家分厂最开始的经理，两难前突然死亡，郭培全才被调遣过来的，算是间接的升职，在江城小日子过的也很滋润。
“当时我过来的时候，听总部的人说，刘总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郭培全微皱眉头道。
“骗人的！”
小赵跟发了疯一样，“她……她是跳楼自杀的，她养了一个情人，是一个小年轻，就是我们公司的，那时候他那个小情人为了讨好她，送给了她一只狸猫，我还见过，很有灵性，也很讨人喜欢。”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有的人也想到了这件事。
郭培全一言不发，听着小赵继续说。
“可是后来那个小年轻劈腿了，确切说，他勾搭刘总就是为了钱，为了升职加薪，刘总四十多岁的女人，他一个二十多岁，长得还很好的男人，怎么会对刘总用真心？”
“但刘总对这份感情陷入的太深，也投入的太多，有一天偶然在街上发现那个男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后来刘总让我调查，我查出来的结果是，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一直都是在欺骗刘总的感情，事关重大，我也不敢说谎，只能实话实说。”
“还有这种事？”
“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知道刘总那时候谈了一个对象，可没想到背后还有故事。”
……
几个老员工议论起来，显然也被事情的发展震惊到了。
“后来呢？”郭培全让其他人闭嘴，看着小赵。
“后来，后来刘总让我……”
小赵声音越发的不自然，带着几分恐惧，“让我把狸猫抓起来，用开水烫掉了所有的毛发，然后用钳子把每一根指甲都拔出来，挖掉了双眼，最后那只猫已经奄奄一息，我就给……”
“开膛破肚了？”郭培全大喊一声。
小赵哭喊道：“我也不想的，那时候刘总的精神也已经很不好了，我只能听她的，开膛破肚，然后往肚子里塞棉花，重新缝合，把狸猫丢到了那男人的家里，当晚听说那男人的女友吓得精神失常，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那男人也不知所踪。”
“刘总呢？”
“跳楼自杀了！”
小赵这句话是吼出来的，“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设想范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可事情都没有按照我想的来，刘总死了，那员工的老婆成了神经病，那男人失踪，现在这只猫居然闹鬼，天啊，我……我做错了吗？”
郭培全跟其他人集体沉默。
现在评价小赵是不是错了，他们也没办法评判。
小赵只不过是按照上司的意思做事，何错之有？
可就因为他做的一系列事情，才出现了后续这么多悲剧，他又怎么一点错误都没有？
要说最可恶的，这个事情里面，那个男人最可恶，始乱终弃抛弃妻子跑了不说，欺骗女人的感情，贪图荣华富贵，他才是万恶之源。
郭培全不想评说，心里却久久不能平息，转过身子，“吴总，事情就是这样，你看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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