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龚主任这个会说普通话的地头蛇带路，秦永刚确实更好在村里办事。
“这时候买什么山货，一看就不正常。
你还不如说他是过来买牛的。”
常茵不赞同的说着。
龚主任苦笑着摊手：“买山货我可以帮忙跟着，买牛……”
秦永刚还是没听懂常茵刚刚说的话，不过听到龚主任的普通话后，就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去跟着转个话就行。”
“好吧。”
龚主任苦笑着点头，不太甘心只当翻译工具。
她得多出点力，好让威武健壮的秦永刚帮她报仇。
免得她以后，还得承受那些混蛋的折磨。
她看着秦永刚，能感觉出来他跟普通的壮硕农民不一样，应该比较能打。
要不然也不会听到“岩坻五雄”的名声后，还敢过来打探消息。
不用多问，秦永刚就是准备找他们的麻烦。
“秦大哥，不对该叫你秦老板了。”
龚主任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下秦永刚，“你懂怎么买牛吗？
不太懂也可以，总得稍微懂一些。”
这人当老板不太像，做个贩牛老倌倒还挺像的。
常茵的建议，还是挺靠谱的。
秦永刚点点头，表示对买牛还是有点儿经验的。
“对了，你们这的野麂皮，八九十斤重，没损伤的冬季好皮子，多少钱一张？”
“我家人不会弄这个，不过听他们把价钱压得都很低，就几十块钱一张吧。
村里几个会抓麂的猎户，都不想把东西卖给他们。
自己偷偷拿到外面卖，被抓到了，或是有人通风报信，还得挨顿毒打。”
等见到前面有人过来，龚主任住口不再提岩坻五雄的事情。
“龚主任，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买牛的。”
“贩牛老倌啊。”
这人问清楚后，没什么兴趣的看着两人走过去，没想再跟上去。
他家没牛卖，跟着上去看挺无聊的，没什么好看的。
远处有听到问话的，有的没了兴趣，直接回屋子里去了。
还有的人远远的在一边看着，看他们的热闹。
龚主任没管他们，热情的领着秦永刚去村中养牛的人家走。
趁着现在还早，有的牛还没有放出去，可以就在家中看牛。
不用费劲跑到外面的田地里找牛看。
连看两家，秦永刚没什么兴趣的摇摇头。
这几家的牛，都是黄牛。
买去养了卖肉还行，若是买去耕地，力气小，不怎么好脱手。
龚主任看他接连看过两家的牛，都不想买，就问他：“不想买黄牛啊？
你是准备买水牛，用来耕田的？
这个不划算的。
现在的农民有钱了，都开始买拖拉机耕地了。
那个耕田快，还省事，谁还用牛？”
秦永刚听得一愣，自己家有头水牛耕地，家里现在用不上买牛。
买小牛养着卖，好像就像龚主任说的，大一点的牛起码一千起。
那种已经驯好耕过半年，或是一年田的壮牛，好一点，直接能卖好几千块钱。
这个价钱，已经能买辆烧油的拖拉机耕田了。
不过在农村，很少有人舍得花大价钱去买这种大牛。
一般都是买便宜的小牛，养大了自己调教耕田。
若是现在耕田的牛行情不太好，那么再买水牛，确实有点不太划算。
若是养大了卖肉，在普遍穷困的农村，一样不太好卖肉。
得把牛弄到大的县城，功中更大一点的城市去卖。
这么想着，秦永刚停在原地没动。
龚主任见他不动，轻轻推了推他：“怎么了，不去看水牛了？”
触碰到他健壮的胳膊，她脸色微微变得有些红润。
现在在外面，暗中不知道藏着多少双眼睛，她不太好得寸进尺的进一步跟秦永刚拉近关系。
“不买耕田的牛，买肉牛养着卖，那买黄牛好像也行。”
秦永刚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龚主任再次拽了拽他的胳膊：“先别考虑那么多，去找牛看看再说。”
看着他那健壮有力的胳膊，她很想揽着一起走。
这样的胳膊，抱着特别有安全感。
“汪牛倌，你家的牛呢，就全部放出去了？”
龚主任又来到一家人门口，对那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老人问。
为了方便秦永刚听得懂话，她一直用普通话在跟本地人交流。
这样，秦永刚在旁边听了，能大概猜测出两人之间对话的意思。
不太懂的话，还有龚主任给他着重新提一下。
这样听着，没那么的麻烦。
“那等你吃了早饭，我们再去看下牛，我们先去其他人家里看下。”
见老人点头，龚主任热情的拉着秦永刚又走了。
老人看着龚主任对陌生男子那热情的模样，撇了撇嘴，一脸的不认同。
倒没多说什么。
蚌溪村不算大，也不小，比栗村要大点。
村里大户小户一起共有五十多户，三百多人。
不像栗村，才一百多人，两百都不到。
靠山吃山，靠地耕田，除了已经买了拖拉机的人家，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了牛。
不过有小牛卖的人家，不太多。
连续看了几家的牛，都不见秦永刚有上手谈价的意图，哪怕有的小牛看着有点儿心动。
龚溪玥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一头牛都看不上？”
秦永刚苦笑：“我没带那么多钱出来……”
“钱的事，我可以先帮你垫着，只要你真心想买牛的话。”
秦永刚看了看她的手，龚溪玥连忙讪讪的笑着，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他摇摇头：“你们这边的牛，价钱比我们那边要便宜一点。
就是从这边上飞鹰崖，路太难走。
到了那边，路同样太陡太烂，不敢用车装牛运回家。
买了牛，得一路赶着回去，很麻烦。”
“买少了，特意跑这么一趟不值得。
买多了，动静太大，不可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秦永刚连连摇头，“我这次是过来办事的，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
买牛麻烦不好做，有些人家里的皮子，倒是可以贩一些出去卖。”
龚溪玥摇头不同意：“你想买，他们还不敢卖。
这些货不卖给那些人，会被打的。”
……
“那算了，我等你拿东西过来就走。”
秦永刚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借口留在村里，只好尽快离开。
要不然他不知道等到了晚上，这女人会不会厚着脸皮自荐枕席。
对这点，秦永刚很是无语，以前偶尔有女的看他的眼神不太正常，没最近遇到的女人这么疯狂。
他不清楚，以前他天天起早摸黑，弄得一身脏兮兮的，邋里邋遢，看着就不舒服。
由于欠债多，心情不太好，整天愁眉苦脸，强作笑脸，谁也不太想和他说话。
是最近家里条件好了，没债一身轻，他现在精神抖擞，身上衣服不是很名贵，但也干净。
五分相貌，三分打扮，现在他看着很养眼，当然会引起更多的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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