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找一处港湾,歇一歇疲惫不堪的身躯,哪怕代价是自己。——池决。
* *
池决顺势按掉房间的灯,窗外月光明亮,并不显暗,反而因为朦胧使得气氛愈发旖旎。
姜白抱着男人没有动,等眼睛适应之后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
神色郑重道:“池决,你可以信任我。”
“信任你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想,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
“对。”
池决软若无骨的缠上去,抵在男人的颈间嗅了嗅,侧头咬着他的耳垂,湿热呼吸喷洒,好像直接落在姜白心尖,轻柔拂过,升起一股难耐的燥热。
“吻我。”
他说。
姜白圈抱的手一点点收拢,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可以明显感知到对方的情动不已。
“别后悔,池决。”
“不后悔。”
这是他第一次做选择,哪怕是万丈深渊,哪怕会粉身碎骨,都好,都是好的.......
姜白捏住他的下颚,高高抬起男人的下巴,两人对视的目光有一瞬静默,一个在确认,一个在给予肯定。
片刻之后。
姜白狠狠吻住那张苍白无色的唇,撬开牙关,柔软追逐,一点点染上自己的颜色,手掌摩挲,划过背后漂亮的蝴蝶骨,下至尾椎。
牵引拥吻,双双倒在床上。
单手撑在池决耳侧,拇指搓揉在水色柔软的唇上。
苍白已退,取而代之是深色的嫣红,像最盛时期的桃花,柔软妍丽。
姜白贪婪注视,不懂这样美好的人为什么不想活。
他不想死,也想池决活着。
“池决......如果你有什么不快乐可以全都告诉我,不论那是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为什么?”
姜白勾住一缕男人的白发,允了允他的唇,笑容纯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整整十年......”几乎贯穿整个异世生涯。
池决沉醉在吻里,眼神迷离,闻言,疑惑朝他望去。
姜白大大方方承认:“你高一刚来学校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
想到男人少年时的模样,除了越发深邃的轮廓,其他好像并无区别。
他总是表情很少,远远的脱开人群,一个人孤独的守着自己的寂寞。
“我不知道.......”
池决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甚少关注外面。
姜白一路啄吻,低声轻语:“所以不要难过,池决。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好到我一度不敢开口表白,总是觉得自己还差一点,还不够资格站在你身边,还不够努力,还不能说爱你......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的高兴,你愿意接受这样普通并且平凡的我。”
池决表情怔怔的看着姜白,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好像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人生枯燥乏味,到处都充满了恶意。
没人教过他在面对善的时候该如何反馈对方。
他觉得挫败,滚烫上涌,每一颗涌出的泪珠都好像带着刺,扎在眼眶生疼,可偏偏又控制不住。
“不,不是的.......”
他一点都不好。
肮脏的是他,不配的也是他,姜白什么都不懂。
池决咬着嘴唇,突然不敢做声,怕对方知道真相后,感到恐惧和厌恶。
他无法承受这个后果。
姜白捧住男人的脸,认真亲吻,耐心安抚。
“这辈子,我就惦记你一个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跟他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池决嘴唇开始控制不住颤抖,拼了命想要忍住,最后还是溃不成军。
断断续续道:“姜白,你为什么出现的这么晚,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来.......”
在他还心存希望的时候,在他还想要触碰阳光的时候......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
“不晚,不会晚,池决,以后有我陪着你,我陪你,一切都来得及。”
纵使活着煎熬,但是只要心里还有一丝希望,总能在雨后看见彩虹。
死亡的痛苦他清清楚楚的承受过,并没有任何解脱......
池决抓着姜白的肩膀,手背脉络蜿蜒凸起,攥紧的指尖嵌入,留下五个凹坑。
仰起头,整个眼眶几乎完全染红,闪着水光,在暗色里幽幽荡漾,主动吻上去,撕咬啃噬,每一下允吻都带着决绝的狠。
情绪在瞬间爆发,不知名的爱意和与生俱来的仇恨交织,想死又求生。
池决紧紧的攀附在姜白身上,痛苦哀求:“救救我......救救我吧姜白......”
世界从未给过一丝一毫的温暖,他却始终不舍离开。
“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生,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
池决不懂。
“姜白......我不是怪物......”
“他们才是。”
“想要抽干我的血 ......”为他们谋取财富。
比怪物还可怕。
“他们是谁?”姜白趁机发问。
“他们......是魔鬼。”
可怕的回忆袭来,池决瞬间瞪大了双眼,表情变得惊惧无比。
“姜白!姜白!姜白!姜白!”
每一声呼喊都仿佛用尽了力气,声音却小的几乎听不清。
姜白心口一阵绞痛,用力把人圈禁在怀里,几乎融为一体。
一遍遍回应:“我在我在我在我在......”
细细密密的啄吻落下,希望可以稍稍安抚一点男人的情绪。
池决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脱力的往后倒去,仰面躺在床上,溢出的液体朝两边滑落,隐没到鬓角发丝。
“姜白。”
“恩。”
“抱抱我......”
把我变成属于你的痕迹。
姜白没有说话,放柔的亲吻的动作,每一个步骤都小心翼翼。
虽然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可是想要占有对方的心意是互通的,所有的一切都水到渠成,没有任何阻碍。
在彼此承受的那一刻 ,池决的负面情绪值突然跌到了80,安全线距离。
姜白没有半分喜悦,始终沉重又深刻。
不留余力的让池决知道自己的决心。
爱不是随便说说,是他拿出一辈子相守的承诺。
池决在感受到痛意的时候抓破了姜白的手臂和脖颈,认认真真的去感受,在反复的激荡中冲散了满腔的恨意。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是现在的姜白于他是与阳光一样的重要。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别墅的窗户尽数开着,雪白的纱帘沾湿零落的贴在墙壁上,挂在窗沿上,再不复之前的飘逸,地上积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洼,承受不住越来越多的雨滴,朝四周扩散出去,淌的到处都是。
池决一夜委屈,又做了大半宿的运动,最后昏睡过去。
姜白却是一夜无眠,睁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却如同外面的大雨刷刷作响。
他不知道池决到底有怎样的过往,但是突然可以理解那深刻的绝望。
身边的人动了动,被子滑落些许,斑驳的吓人。
姜白收回心神,眼神温柔:“醒了?”
池决不停的眨着眼,视线模糊,头很重,还很晕,埋在枕头上没动。
“怎么了?”撩开他额前遮挡的碎发,指尖滚烫,心下一惊:“你发烧了。”
池决吃力的翻过身,手臂横卧在额前,好像确实很热。
“头晕。”嗓子比之前更哑,几乎失声。
“病了当然晕,赶紧起来,我们去医院!”
姜白跳下床,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池决懒懒的抬起眼皮,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没有半点力气。
“起不来。”
感觉鼻子有点痒,紧接着涌出两条热流。
池决抹了一把,隐约看见模糊的红色,举着手,略带茫然:“姜白,出血了......”
姜白裤子穿了一半,抬头一看吓得裤子飞的老远:“我曹!怎么好端端还流鼻血了!”
连忙从床头柜抓了一大把纸巾冲过去擦掉往下淌的血,一只手轻轻揉捏鼻梁骨。
池决只觉眼前人影晃动,想要拒绝,结果刚刚抬手就被姜白抓住:“别动。”
“鼻子痒。”
“很快,血止住就好。”
“一点点鼻血,没关系。”
“听话。”
“哦。”
姜白看着他脸颊边上的血迹,心里隐隐不安:“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
“你还在发烧。”
“睡一觉就好了。”
“你不是刚醒?”
“睡两觉。”
“我信你个邪,去医院。”
姜白等鼻血止住后,收拾好脏纸巾扔进垃圾桶,把裤子捡回穿上,重新给池决拿了套干净衣服,昨天的脏了,穿不了了......
“我帮你穿还是自己穿。”
池决看不清楚,偏过头不想理人。
姜白疑惑的盯了他一会儿,俯身靠过去,见他还眯着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刚睡醒有点糊。”
“你骗三岁小孩呢?”
姜白捏住他的下巴,动作强硬的把脸掰正。
池决被迫抬头,面前一阵热气扑过来,不自在的想躲开,被姜白捧住固定:“别动。”
“我真没事。”
“你试试能不能睁开。”
池决拧不过他,只能照做,艰难的撑开眼皮,只有一瞬又重新合上。
“你的眼球在震颤,我们必须立刻马上去医院。”
池决拒绝:“不去。”
他本就特殊,现在不光发烧流鼻血还眼球震颤,哪里容得他任性。
“我送你去医院。”
“你昨天说什么都听我的。”
“我听个屁!”
姜白气的爆粗口,把人捞起来帮他穿衣服。
池决不乐意,奋力挣扎,隐隐带着委屈:“睡完就不认了?”
“我不认什么了?”
“我不想去。”
“别的都好说,关系你健康的不行。”
“你就是骗人。”
姜白撸了把头发,发现这人简直油盐不进!
拿过桌子上的手机塞进衣兜,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外面走。
池决大惊,他还没穿裤子,恼羞成怒:“姜白!”
“听不听话,不听我就这么扛着你去!”
姜白最讨厌病人讳疾忌医,忍不住狠狠抽了他两下屁股。
池决倒挂在他肩头,肚子咯了生疼,心情低落到极点。
不知道是因为两人发生关系后感觉变质还是因为身体发热矫情发作,反正见姜白这幅模样气得牙痒痒,揪住他的衣服掀起来,用力啃下去,还用牙尖使劲磨了磨。
咬死这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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