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离集的导弹就像不要钱一样，如雨般落下。
海神宫方的眷属级战力也是多得数不胜数，他们像下饺子一样不断进入战场。
不时就有眷属级战力的陨落，也不断有眷属级战力加入战场。
这个战场宛如一台绞肉机，不断的吞噬着生命。
战场上混杂着眷属级的血液，逐渐汇聚成河。
战场上空的血气凝聚，在高空将云雾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天地间一片血红色，血的味道浓郁不散。
归终看着这血气弥漫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她知道死去的绝大部分都是敌人。
尽管她知道现在多死一名敌人，到时候归离集方就会少死一位战友。
但死到这个数量，无论是谁看到都会莫名伤感。
“原来，我曾经也是人啊。”归终似乎记起了什么。
兔死狐悲，这是生物的本能，人类会怀有的情感。
人性的作用再次显现。
归终体内夹杂着人性与神性，虽然在常年以魔神的身份治理着归离集。
就算归终是魔神，但是她的前世作为一位人类，一位货真价实的人类，前世的记忆早已在归终的记忆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人类与魔神的结合体，神性与人性在归终的体内不断抗衡、融合。
没有今天的这场残酷的战争，或许归终都已经淡忘了，自己曾经还是个人类了。
但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无论你如今怎样，那都是发生过的事。
或可淡忘，但不可磨灭。
“如果摩拉克斯看到此景，会不会像我一样如此伤感呢？”归终抬起头，看向天空。
天上看上去十分地平静，除了一些偶尔划过天际的“流星”。
但是，只有魔神才知道，天空上的战场，才是最危险、最恐怖的。
两位顶级魔神正在交战，为了不殃及地上的人们，他们才不约而同地把战场选在了天上。
……
摩拉克斯单手轻起，神力凝聚出一把把岩枪。
下一刻，摩拉克斯手大手一挥，岩枪就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刺向波塞冬。
波塞冬手握黄金三叉戟，看似随意的一挥，就将岩枪一一击碎。
随后，海水凭空出现在了空中，朝着摩拉克斯奔涌而去。
“雕虫小技。”摩拉克斯的身后同样出现了大块的岩石，在摩拉克斯的指挥下向前不断凝聚。
磐石与海水碰撞，没有和平常一样无事发生。
海水在不断消散，岩石也在海水的作用力下不断破碎、分解。
这可不是普通的海水和岩石，这些场景都是两位顶级魔神用神力所凝结而成的。
表面上看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元素造物，其实每一块岩石、每一片海水中，都凝聚着恐怖的神力。
这是两位顶级魔神神力的对抗。
不过，其实双方都十分清楚，这只不过是相互试探罢了，谁也没有使用真正的实力。
毕竟这高空，可不是二人的主场。
若是两位要动真格的，恐怕要等地面上的战争结束之后，才会开启真正的神战吧。
到时候，就是魔神之间、真正决定这场战争结局的一战了。
而现在，波塞冬只是在消耗摩拉克斯的神力罢了。
而摩拉克斯，丝毫不在意这些。
你想耗，那就让你耗。
不过，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
摩拉克斯突然发力，神力狂涌而出。
“不好。”波塞冬暗道。
随后波塞冬连忙加大神力输出，企图减少摩拉克斯神力对其造成的伤害。
但是摩拉克斯的实力本就远在波塞冬之上，再加上摩拉克斯突然发难。
这让波塞冬受伤的可能性无限上升。
最终，弥漫在空气中的神力缓缓散开。
摩拉克斯看向对面。
“哼，逃走了吗。”
摩拉克斯看着波塞冬留在空中那滴滴神血，直接用神力磨灭其中神性，然后拿出玉瓶收了起来。
要问摩拉克斯为什么磨灭神性如此熟练……
那还要多亏归终帮他时常练习了。
嘿嘿。
“拿回去让归终研究研究。”摩拉克斯看着玉瓶中蓝色得和海水无异，但却蕴含着恐怖能量的血液，自言自语道。
一个闪身，摩拉克斯再次回到地面上。
归终看着回来的摩拉克斯，先是扒拉着他左看右看，再用神识扫了一遍，随后眉开眼笑。
“我就知道你会赢，毕竟那家伙可是个废物。哦，还有，东西我就不客气啦。”
归终一把抢过玉瓶，将其放进尘歌壶。
“这次我将波塞冬打伤了，应该还能延缓对方发起总攻的时间。”摩拉克斯开始向归终讲述刚刚的战斗，“至于另一位……”
“他出手了？你感知到什么了吗？”归终听到摩拉克斯的话，将注意力从玉瓶再次转到摩拉克斯身上。
“另一位顶级魔神出手救下了波塞冬，不然这一次我至少能将波塞冬伤得比百年前那一次还要重。”摩拉克斯看着远方的海平面。
“我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感知到了一股……讨厌的味道。”摩拉克斯眉头微皱。
这让归终很是好奇。
“为什么是讨厌的味道？”
“不清楚，这是我的潜意识发出的情绪。”
摩拉克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潜意识？莫非你们以前见过？”
这下难住归终了，她和摩拉克斯共事这么久，不记得摩拉克斯有讨厌过什么。
似乎，他只讨厌自己喝醉了之后发疯……
咳咳咳，不能说不能说。
我堂堂尘之魔神不要面子的啊？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记起了什么。”摩拉克斯思考着，但是他还是没有思考出什么来。
“岩石的记忆可是非常久远的。”归终继续帮其推理，“莫非……”
“是你遇见我之前的事情？”
“应是如此。”摩拉克斯表示赞同。
“你这家伙能不能动动你的石头脑子啊，老娘在这里帮你出谋划策，结果你就会在一旁附和，什么意思啊？”
看着摩拉克斯的态度，归终很是不满。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归终一发怒，摩拉克斯这才缓缓出声。
“什么事？”归终没好气地问道。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在我尚且年轻的年代，璃月还未建立之时……”
“我曾游历四方，誓要游遍提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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