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望舒为锁月阁经营拍卖行，将锁月阁做到全修真界第一拍卖行。”
“望舒也带名下弟子进行训练，为锁月阁培养了数名能够独当一面的弟子，应该已经足够偿还您的养育之恩了。”
虞星晚顿了顿，“接下来的日子，望舒只想为自己而活。”
吴丘夜沉默着听完他所有的话，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本来只是轻轻的。
接着，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到了后面甚至有了种瘆人的意味。
他的样貌明明很有亲和力，可沈宜修就是会莫名觉得吴丘夜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令他发自内心的忌惮。
“为自己而活？”
吴丘夜笑着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嘲讽虞星晚的天真。
他垂眸看着屋下站着的二人，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
“望舒，你只是我的一条狗，从来没有资格为自己而活。”
沈宜修眼神一凛，却苦于吴丘夜的修为压制，没敢怼回去，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理智！
要理智！
虞星晚神色未变，“我知道在阁主心里，我也不算什么。”
“那就还请阁主高抬贵手，放望舒离开吧。”
吴丘夜答应得很爽快。
“好啊。”
沈宜修迷惑地抬眸看了吴丘夜一眼，就这么容易？
不是吧？
吴丘夜眼神平静，“旁边这个孩子，是你的朋友？”
“竟然能知道锁月阁的具体位置，还能够在锁月阁这么多人的把守下找到你，实力还挺不错的。”
“看起来……骨龄应该也不大？”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将沈宜修整个人压制在了原地。
阴冷的气息宛如毒蛇的窥探，沈宜修浑身上下的秘密仿佛都无所遁形。
大概一息之后，全身各处的威压退去，沈宜修浑身发软，出了一身冷汗，看向吴丘夜的眼神里满是警惕和恐惧。
刚才那种情况下，吴丘夜想要弄死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难。
在威压下，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儿了。
“三十不到的元婴期？”
吴丘夜惊讶的表情在极度的震撼下直接写在了脸上。
他当初突破元婴，可是在骨龄八十三的时候，沈宜修这个年纪突破金丹期都是天纵奇才，更别说是元婴期了。
这都算是绝世鬼才了吧？
虞星晚眼神里蓦地带了杀意，他盯着吴丘夜，丝毫不惧。
“别打他的主意。”
吴丘夜和虞星晚对视，眯了眯眼。
“呦，我们的锁月阁第一杀手动心了？”
沈宜修：“……”
这人还爱打听八卦？
更讨厌了。
虞星晚没回他的话，眼神冷漠，“我说了，是朋友。”
他不敢告诉吴丘夜实话。
他害怕吴丘夜会因此对沈宜修不利，或者用沈宜修威胁他。
“你要走也可以。”
吴丘夜微微朝前倾身，笑眯眯的，“望舒，你的一身本事都是在锁月阁发展起来的。”
“想走，就留下自己的一身修为。”
沈宜修瞳孔一缩，他扯了扯虞星晚的袖子，轻轻向他摇了摇头。
吴丘夜注意到了沈宜修的举动，挑了挑眉，“否则，你们两个就都留在这儿吧。”
虞星晚顿了顿，神色平静。
“第一个条件我答应了，第二个是什么？”
沈宜修抿了抿唇。
“第二个？”
吴丘夜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玩味，“第二个不是条件。”
“只需要你听一个故事。”
虞星晚蹙了蹙眉，“好。”
吴丘夜眉眼微弯，看上去很开心。
锁月阁的弟子听到这边的动静，已经缓缓聚集过来，看着这边，表情复杂。
吴丘夜的故事开头很稀疏平常，仿佛只是一个
平平淡淡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富饶的家庭，他们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孩子，是个变异暗灵根，几乎是必成大能的体质。”
“他们深知修真界的繁华，更深知自己不久之后会衰亡、甚至变得倾家荡产，然后被仇家追杀，便极力寻找修士，为他们家孩子牵桥搭线。”
“暗灵根是个多么令人眼红的存在啊，当然是修真界各个宗门趋之若鹜的存在。”
“好巧不巧，他们找到了锁月阁阁主，我。”
听到这里，虞星晚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某个令他不敢置信的可能性慢慢地浮出水面，给他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
“我当时刚刚接管锁月阁，正愁锁月阁无人可用，好巧不巧，就有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被送到了我的面前。”
“望舒，你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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