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今天不是‘分手’了吗？我还说你跪下来我都不会原谅你……”
电话另一端，墨景言沉默了几秒，“你走后不久，太奶奶打电话来，让我明天一定要把我绿油油的女朋友带回去。她在新闻上看到你了。”
“……”
乔夕梦望望天，再望望镜子里自己的一头绿毛……沉默了。
没想到，染了个太乍眼的颜色，还有这种坑。
她纠结：“可是被乔德海知道了，怎么解释？我们今天‘吵’成这样，转眼就和好了，那岂不是只有你真的下跪道歉这一个解释了……”
“无所谓。”
“……”很有所谓好吗！
“跟女友道歉很正常。况且我并不在意这方面的任何传言。”
“……”乔夕梦犹豫着开口，“那个，墨先生……”
她才刚开了个头，墨景言就像会读心术似的：“乔小姐误会了，我没有万念俱灰。我本来也对感情毫无兴趣，只有简晗是例外，她不在了，我的生活也只是回到从前而已。”
“那你……”
“我以前说过我不想活了？那只是以为你是奸细，故意想让你传话给乔德海，让他确信我真的会为简晗发疯，让他因此更紧张，自乱阵脚。”
“如果乔小姐今晚说让我‘好好生活’是为了这个，那大可放心，我永远不可能自杀，简晗最希望的是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如果我这样放弃她最憧憬的东西，我死后都没脸见她。”
乔夕梦愣了愣，仔细想想，有些信了。
而且她领教到墨景言的智商了，跟他说话真是省事，开了个头，他自己就能接下去了。
乔夕梦撑着额头：“我悟了，你之前没这么跟我说过话，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个乔德海派出来的脑残的奸细，如果你表现得智商太高，让我感觉到被碾压，可能就会吓跑了。”
“是。”
“……”你承认得真的好快，让我怀疑你忍我很久了。=_=
乔夕梦跟他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挂了电话。
她瘫回枕头上，继续纠结。
没一会儿，她又蹭地坐直身。
不对啊，如果她承认她就是简晗，那么接下来呢……
她该做什么，又该怎么和墨景言相处？
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当普通朋友合作愉快？
可是她又不喜欢墨景言，这样不是给他希望，又绝对不会给他一个结果吗？
好像在养备胎啊……
告诉他自己是谁，然后就平时绝不联系，不得已见面也保持距离，不给他任何希望？
那不是等于又捅了他一刀吗……
来回情绪起伏这么大，真的不会出毛病吗？
乔夕梦突然又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在此之前，她跟墨景言相处时，可能界限感不太强。
之前她觉得墨景言对她不耐烦，她也看墨景言不顺眼。
就算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了，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在她眼中，墨景言性别不是男，当然也不是女，就像一个没有性别甚至没有脸，用气球扎出来的长手长脚气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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