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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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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最开始是什么样的呢?

是一见误终生,还是情投意合缘?

黄婉灵睁开迷蒙的双眼。

若当初知道是这个结局,会不会……

不对,其实一切都早有端倪,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

这一路走来,她有无数次可以改变结局的机会,但是她没有。

她抬起右手,轻轻握了握床沿。

这手细腻无瑕,一看便知它的主人定是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但此时这双手却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床旁摇曳着的烛火更给它添上一丝死气。

黄婉灵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耳边却忽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爽朗笑声。

她又蓦地睁开眼,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并不躺在京城的曾府卧房中,而是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小姐,闷了这么久,咱们终于找到机会跑出来玩一玩了!哈哈哈!”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连忙转过头去,说话之人果然是自己曾经的贴身侍女,慧心。

暌违多年,骤然得见,黄婉灵霎时只感热泪盈眶,刚准备上前两步握住慧心的手,身子却不听使唤,嘴里也自动讲出了话语:“瑞城真是名不虚传,比我想象中更繁华。”

“就是就是!诶,小姐,你看!”慧心激动地附和着,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双眼放光地用手指着前方。

此时的黄婉灵已经回过了味来,只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顺着慧心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座布庄。

“咱们都搬来半个月了,但是小姐还是不喜欢瑞城这边的布匹制式,咱们今日便去定做几匹合小姐心意的吧。”慧心的欢喜神色溢于言表。

黄婉灵明白挣扎无用,只能像当年一样,对着慧心点了点头。

——只是那时的心境是期待欢愉,如今却是心如死灰,只觉可笑。

两人便朝布庄走去,提起裙摆跨过门槛。

“二位是想看些什么?”清脆的男声传入耳中。

黄婉灵转头看去——

柜台后站着一位身高八尺的少年,正双目含情、嘴角带笑地望着她,就算是穿着一眼便能看出身份的伙计服,也能让人感受到温文尔雅的书生气。

他便是年少时的曾光频。

彼时的黄婉灵,只是一个养在深闺久不见外男的小女儿,突然见到如此气质的男子,不由得呆了一呆,脸颊上已飞起两团红晕。

慧心一眼便看出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只悄悄碰了碰黄婉灵的手,替她答道:“我家小姐想定制些布匹衣裳。”

曾光频垂下眼帘,仍是含笑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请二位稍等,在下会带二位到后间挑选。”

他全程都没有任何打量人的神色,只是和煦笑着,犹如一池能融化任何坚冰的春水。

说罢,曾光频便转去柜台后间,似乎是轻声说了两句话,但随后却传来了不耐烦的浑厚男声:“你要去就去!还跟我装起来了!滚!”

随后他从屋中走了出来,脸上笑意却不减,只是眼中微有落寞神色,但很快被他一掩而过,“二位这边请。”

落落大方,毫无谄媚之意。

黄婉灵忽然有些没来由的心疼,脱口问道:“你在这里很受委屈吗?”

曾光频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只是摇了摇头:“不曾,只是今日越哥有些急躁罢了。不说这个,二位请看,这匹布的花样纹缎为早春玉兰,与姑娘肤色很是相衬;那匹是……”

黄婉灵不知何时看着曾光频已是入了神,只愣愣盯着他的双唇一张一合,直到慧心提醒,才猛然回过神来。

“小姐,小姐?你觉得哪些合适?”

“嗯……嗯?哦……都好,都好。”黄婉灵急忙收回目光,伸出手随意在布匹上胡乱摸着,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每种布匹的轻重与肤感皆有不同,姑娘可再仔细瞧瞧。”曾光频目光诚挚,语气柔和,因身量比黄婉灵高出不少,所以说这话时身子微微前倾,眸子便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出琥珀的质感。

黄婉灵只得心猿意马地点了几匹。

慧心马上道:“那便是这些,各裁夏装冬装一套。小姐的身量一会儿自然有专人送到,连着定金一起,你可放心。”

说罢,她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这是单独给你的。”

曾光频点头,却没有接过银两,“多谢惠顾,打赏便不用了,若是二位喜欢此处布匹制式,就常来挑选就好。”

这下轮到慧心愣住了,她连忙看向黄婉灵。

黄婉灵心中对曾光频更是欣赏,只趁曾光频转身之时,让慧心将银两偷偷放入布匹空隙中,这才满意离去。

一晃便过了十日。

这十日中,黄婉灵虽有些神思异动、茶饭不想,但在慧心的掩护下,家中的父母兄长都只以为黄婉灵只是骤然离家,水土不服罢了。

而慧心也打探到了不少关于曾光频的消息:

“小姐小姐,那布郎身世听说有些可怜呢。”

慧心不知如何称呼曾光频,只给他起了个“布郎”的诨名。

“听说他爹滥赌又好酒,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醉死在了街边——也可能是被债主打死的,这个谁也说不清楚。他的娘亲一个人一边还债一边将他拉扯大,好不容易债还清了,布郎也可以出来做活了,他娘亲却病倒了,现在一天三副药地吊着,只怕是……唉。”

黄婉灵听得心一阵一阵地疼,对慧心道:“那你便请些好郎中,去看看他的娘亲。”

话音未落,便有侍女从院中进屋,将一件又一件的新衣裙送来。

黄婉灵一下子站起身,问领头的侍女:“是谁送来的?”

那侍女也一下子红了脸,“回小姐的话,是个模样清秀、身形高挑的男子。”

果然是他。

黄婉灵欣慰笑了笑,内心忽然有种特别想马上见到曾光频的冲动,于是便直直朝院外跑去。

刚过转角,便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灵儿不试试新衣服,这么莽莽撞撞的,是想干嘛?”

——这是她的父亲,黄维善的声音。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声音,有多少年没人再唤自己“灵儿”了呢?

唉……

罢了。

当时黄婉灵揉了揉额头,自以为自己把对曾光频的心思都好好地藏了起来,这才笑嘻嘻道:“爹爹,今日不是要谈生意吗?怎么会来找我?”

黄维善忽然盯着黄婉灵的眼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中似是难过,又有责备,但都很快消失不见,只是叹了口气,“灵儿,你要知道,‘门当户对’这句话,有时不无道理。”

黄婉灵虽然不聪明,但也听懂了自己父亲的意思,也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父亲面前完全不够看。

若是就在这一步止住,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可是当年的黄婉灵太年轻,又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的缘故,兄长父母都对她疼爱有加、百依百顺,这才让她生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的错觉来。

后来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在家中崩溃大哭、乱砸财物、闭门不出,连娘亲亲手做的羹汤也被自己摔出院去;同时还让慧心悄悄帮助曾光频的母亲。

这样数日过后,家人终于是对黄婉灵妥协了,准许她与曾光频往来。

但曾光频却对此一无所知,仍旧是按部就班地在布庄里做工,时不时按照给黄家的要求给黄家送些成衣或是布匹。

直到有一天,曾光频忽然毫无理由地敲响了黄家的门,说想要见见黄婉灵姑娘。

黄婉灵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绣鸳鸯手帕,一不小心便刺破了自己的手,但她却是笑着的,也顾不得包扎,便马上小跑去了前厅。

曾光频仍旧穿着他那件剪裁合身的伙计服,目光冷淡但却毫无拘谨地坐在椅子上。

见她来了,曾光频不紧不慢地起身,微微点头道:“黄姑娘。”

黄婉灵毫不避讳地在他身旁坐下,笑道:“你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曾光频复又坐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红木长盒,将它双手捧至黄婉灵眼前,“我今日才知黄姑娘对家母的照拂,无以为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姑娘一定要收下。”

黄婉灵欣喜异常,只将红木长盒收起,“你送的,我自然不会不要。”

曾光频又露出和煦的微笑,起身垂眸道:“那在下便告辞了。”

黄婉灵也依依不舍地站起来,“如此便要走了吗?”

“黄姑娘若想见我,可随时来布庄,在下恭候黄姑娘到来。”

黄婉灵目送着曾光频远去的背影,待他彻底消失不见后,这才将木盒打开。

里面躺着一支白璧暮山钗。

虽然对于见惯了奇珍异宝的黄婉灵来说,这东西实在不够看,可是她却越看越喜欢,又舍不得戴,只叫慧心将它收好。

此后黄婉灵和曾光频的关系似乎是心照不宣地更近了一步,她更频繁地出入布庄,而他只有在见到她时才会露出笑容,有时还会为她簪上一支发钗。

现在想来,真是不入流的把戏。

又过了些日子,黄婉灵同家人们一起参加完别人的酒席后,萌生了一个想法。

她问曾光频:“你想不想娶我?”

曾光频把笑容收了起来,严肃的样子使得眉眼中多了几分清冷,“黄姑娘,在下与姑娘家世悬殊,恐不堪与姑娘相配。”

“你只说你想不想?”

“在下……”

“嗯?”

“想。”

黄婉灵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黄维善。

意料之外的,黄维善并没有发火,而是说:“你若是想清楚了,便叫曾光频亲自来找我谈。”

后来曾光频也真的去了。

他们只说了半柱香的时间,便谈好了一切:

曾光频可以与黄婉灵成亲,条件是入赘,且无论如何都没有权利参与黄家的任何生意往来,若得生儿育女,也得全随黄婉灵姓。若是日后曾光频想要和离,只能净身出户。

彼时的黄婉灵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在怎么为自己着想,只是满心欢喜地沉浸在与曾光频成亲的喜悦中。

而曾光频最初也没有辜负黄婉灵的信任,他婚后对黄婉灵爱护有加,夫妻两人琴瑟和鸣。

而黄婉灵的婆母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从未有为难过她。

婚后第三年,黄婉灵诞下一子,按照约定,他应该姓黄。

“便叫黄秀宇吧。”黄维善大手一挥,一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便挂在了小婴儿的脖子上,“木秀于林、仪表堂堂。”

黄维善本就不是读书人,只能把自己想到的好字全部给自己最爱的女儿的孩子。

黄婉灵很开心,她又心疼曾光频,便私下告诉他,若在自家时,就叫儿子“曾秀宇”。

曾光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但也从来没有越过界。

黄婉灵本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呢?

或者说,是什么时候曾光频开始露出马脚,他其实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完美无缺的呢?

大概是曾光频母亲死后。

初时黄婉灵只是发现曾光频常常不见人影,只道他是伤痛过度,不愿在家中睹物思人所以出去散心,便也由他,不去过问。

后来曾光频呆在家中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常常夜不归宿,黄婉灵问起,他只说是有事,随后便闭口不谈。

终于有一日,慧心说她亲眼看见曾光频进了酒楼,还打听到他直接夜宿楼中,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和曾光频在一起这么多年,黄婉灵终于和他吵了第一架。

而此架以曾光频印在黄婉灵脸上的一个巴掌告终。

黄婉灵不可思议地捂着自己的掌印,开始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个人。

他似乎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柔体贴的少年了。

若是当时黄婉灵便能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现在也不会如此。

可是黄婉灵没有,她只是抱着当年才四岁的黄秀宇,安慰自己曾光频是因为母亲去世,这才性情大变,等过一阵子伤痛被时间冲淡便好了。

但她没有等到。

又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三年,守孝期满,慧心突然告诉黄婉灵:“家中财库入不敷出,下月的月银马上便要发不出来了。”

黄婉灵赶紧去查看,果然发现库房空空如也,当年成亲时娘家给的丰厚嫁妆已是荡然无存。

这些年来,黄婉灵一直在家相夫教子,自然是没有收入,而曾光频由于和黄维善的约定,也早就辞去了布庄的活计,但黄婉灵一向不喜铺张奢靡,所以此等亏空,定是曾光频所为。

黄婉灵便去找曾光频对峙。

那时曾光频正在酒楼中与不知什么人喝得酩酊大醉,连话都说不清楚,更别提与人理论,黄婉灵只好差人把曾光频半拉半拽地拖回了家,而自己去找父亲黄维善。

黄维善听完女儿关于财库的讲述之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和离吧,你和黄秀宇都回来,我们家养得起。”

若是到这一步听了父亲的话,也算是迷途知返,可是黄婉灵没有。

她当时怕是脑子进了水,只觉得曾光频不过是大手大脚用了些银子去喝酒,犯不上和离的程度。

黄维善见女儿如此为曾光频辩解,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你既如此信任他,往后就别再在我面前提他的不是。”

黄婉灵拿了钱财便被黄维善送出了门。

她将财物全都锁了起来,钥匙由自己保管,只给曾光频很少的零用。

曾光频忽然又变得温柔体贴,仿佛从来没有过失控的时候。

这让黄婉灵更加坚信了当初曾光频只是由于失去母亲,这才悲痛过度导致性情有异。

就这样又幸福无忧地过了两年,一日清晨,黄婉灵与曾光频被侍女的尖叫声吵醒,他们连忙起身查看,只见慧心沉沉地落在井里,捞上来时人已泡得肿了,怀里还抱着些许金银。

曾光频忙差人去看库房,发现大门上的锁不翼而飞,而里面更是空空如也。

黄婉灵收藏着的钥匙也不见了,在慧心身上搜了个遍也没找到。

曾光频说:“看来是家贼。慧心伙同外人想要盗窃,事后却被同伙灭了口。两年前我便说不是我干的,婉灵你还不相信我,这下人赃并获了吧。”

黄婉灵哭得手脚发冷,一是无法接受从小到大的侍女突然死去的事实,二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慧心会这样背叛她。

她为了避免触景生情,只好带着黄秀宇回娘家住了一阵子,把善后事宜全部交给曾光频处理。

曾光频说官府并未抓到罪魁祸首,只当家贼偷鸡不成蚀把米定论。

黄维善了解事情后,沉默了很久,抚了抚花白的额发,这才道:“灵儿,和离吧。”

黄婉灵只觉得颇有些莫名其妙,“这次家贼之事若不是他在旁照顾我,我可真不知该怎么办。”

黄维善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把黄秀宇叫到一起住了几天。

后来再回去时,曾光频满面春风,只说自己曾经的朋友飞黄腾达了,便举荐自己当了个小官。

黄婉灵也听得高兴,但又有些担心:“可是你与我爹爹约定过……”

“你放心,我绝不参与黄家生意,而我现在有了些许微薄俸禄,也好过总是朝岳丈伸手啊。”曾光频笑道,此时他的脸上已多了几分沧桑。

自从曾光频做官后,便常常出去应酬,渐渐脾气也从当初的恭顺温良变得喜怒无常起来,黄婉灵为此没少与他吵架。

突然有一日,黄婉灵还记得是黄秀宇十四岁那年,曾光频突然毫无征兆地往家中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我要纳妾。”

短短的四个字,却重重砸在黄婉灵心上,她霎时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榻边递过来一碗热汤。

原来是向来孝顺懂事的儿子,黄秀宇。

“母亲放心,孩儿已把那女人赶了出去,他也被孩儿锁在房中,此刻正在大喊大闹,母亲先把参汤喝了,补补气血。”

不知为何,黄秀宇这孩子自从九岁后便一直称呼曾光频为“他”,曾光频骂过甚至打过很多次他都不改,最后只能任由黄秀宇这样叫下去。

黄婉灵叹了口气,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和离的想法。

曾光频知道后,痛哭流涕地在黄婉灵面前诉说自己的不易之处,说自己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又讲起这些年来两人间的美好点滴,说自己绝不再犯。

黄婉灵鼻子一酸,原谅了曾光频。

后来曾光频的官越做越大,直接奉命举家搬去了京城。

才到京城的第一日,曾光频便又带着那个女人出现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不对,还多了个孩子。

黄婉灵气不打一处来,对曾光频道:“你已经忘了你对我发过的誓,罢了,和离吧。”

曾光频这下一改当年的低三下四,而是趾高气昂道:“我不同意,你们黄家还得源源不断地给我送东西来。”

“凭什么?!”

“凭我现在在皇城根,天子脚下。你们黄家就算再有本事,能在京城中刺杀京官吗?只要我不和离,你哪儿也别想去,我就不信岳丈大人,真的舍得你这个宝贝女儿。”曾光频的面目霎时在黄婉灵眼中变得狰狞起来,全然没了当年的温和含蓄。

“还有,既然是我的儿子,就应该叫曾秀宇,而不是跟你姓黄!你们黄家除了有钱于我捐官有益之外,还有什么?”

曾光频终于把戴了几十年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露出张牙舞爪的野兽獠牙。

黄婉灵这才明白当年慧心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气急攻心,这一病便再没起来。

而今夜,她喝了例行的参汤之后,只觉头昏脑胀,半梦半醒之间,竟又想起了自己与曾光频从年少相识到一地鸡毛的点点滴滴。

真是可笑。

“娘亲!娘亲!”

是谁……

好熟悉的声音……

是谁在抱着我的手晃……

“娘亲!娘亲!你醒一醒!我是灏芃,娘亲!”

黄婉灵尽全力睁开双眼。

曾休宇看着床上的亲娘眼睛虚虚张开了一条缝,忙对身旁道:“医官!快!!!医官!求您……求您一定……”

激动、紧张、恐惧等情感交织在一起,曾休宇第一次体会到如此无措的情绪。

他给医官腾出地方来把脉,自己则是虚虚握着母亲的另一只手,不断地讲话,声音发颤:“母亲,母亲您看着我,您看着孩儿,您别睡好不好?您多看看我……”

医官开始施针。

曾休宇看到了希望。

虽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但他还是扯出一个笑,“母亲,很快就好了,很快就没事了母亲,可能有点疼,您坚持一下。”

医官忽然顿住了,他思考片刻后,施下最后一针,然后站起来,拍了拍曾休宇的肩,在他耳边轻声道:

“一盏茶。”

曾休宇的笑凝在了脸上。

配上横七竖八的泪痕和被夜雨打湿的乱发,他现在的样子格外难看。

医官话音刚落,黄婉灵便完全睁开了眼睛。

她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用力回握住曾休宇的手,虚弱笑道:“别哭……好孩子……别哭。”

曾休宇连忙抽出一只手来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硬挤出一个笑,又把黄婉灵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好,娘亲,好。”

黄婉灵点了点头,然后手开始在床榻上摸索,只一下便精准地抓住了一个檀木盒子。

曾休宇帮她把盒子拿起来。

“打开它。”黄婉灵示意。

曾休宇马上以极快地速度将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柄玉骨折扇。

“咳……本想等你弱冠礼的时候给你的……可惜,我等不到了。”黄婉灵被捏着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曾休宇强颜欢笑道:“怎么会呢母亲,您还要看我而立、看我不惑、看我知天命啊。”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染湿一大片床褥。

“想了很久的题字,都不知道写什么才好,如今……也是没机会了。”黄婉灵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甚至细如蚊蝇。

曾休宇只是不住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你……你要……好好活……”

黄婉灵喉间落下一口气,手一下子从曾休宇指尖滑落,头靠在枕头上,双眼也缓缓闭合。

就像睡着了一样。

曾休宇痛苦地皱起眉头,闭上双眼,仰头无声地嘶吼着。

数不清的热泪从他脸颊滑过,与雨水混杂在一起,顺着衣服滴到地上。

医官站在他背后,不敢多做打扰。

半晌,曾休宇才缓缓道:“多谢皇后雪中送炭之情,灏芃有恩必报,劳烦医官了。”

医官这才上前将针具尽数收好,行了个礼,缓缓退下。

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房中坐了很久。

久到蜡烛全都熄灭了,窗外的雨势又大了起来,他才缓缓起身,把玉骨折扇放在铜镜前,轻声道:“母亲,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便在黑暗中拉开房门,朝院落的另一端走去。

还没走至屋前,便听见曾光频的声音:“你太急了,总归她也活不了几年了,你何必去做这种事情?”

“她只需要天天在床上躺着就能当太常夫人,我每日给你在外上下打点连个名声都没有,我不乐意。”

“哎呀!你可真是惹了大祸了!”

“怕什么?又不是毒药,顶多让她难受几天而已,怎么,你难道舍不得吗?”

“不是,是……”

话说到一半,鸿夏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他着急忙慌的,连伞也没打,一时间竟也没看见曾休宇,而是径直冲向有人声的屋子,开始大力拍打房门。

“做什么做什么?谁让你这样敲门的?”曾光频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似乎下一刻便会对对方破口大骂。

“太常,不好了!”

门唰地被拉开,屋内暖黄的烛光将只穿着里衣的曾光频的脸也打得蜡黄。

“什么事情?!”他一扭头看到了雨中的曾休宇,又吼道:“你大晚上站那里做什么?”

鸿夏顺着他的目光也朝曾休宇望了一眼,又飞快回头,“宫里来人,说陛下传您入宫,看脸色感觉不是好事。”

曾光频闻言,一下子慌了神,也不管雨中的曾休宇如何了,只抓着一件外衫套上,关好门后便跟着鸿夏朝曾府门口跑。

一时间四周又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大雨打在地面的哗哗声。

曾休宇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房门前,也不敲门了,直接一脚将门踹了开来。

“谁啊?怎么回事?”屋内人听起来是吓得不轻。

曾休宇没有接话,径直冲向里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洗漱的女人。

他二话不说,直接扯住女人的头发,把她往屋外拖。

女人惊慌失措,想要大叫,却一下子被曾休宇往嘴里塞了一条枕巾。

之后的事情曾休宇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当时既暴怒又心如死灰,待自己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而他把自己名字中的“秀”字改成了“休”。

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只是无言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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