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臭？”
“尸臭！”卓昊林把手机高高的举起来照亮前方，“这下面全是尸体。”
小乔看了一眼，“张家村的人该不会全都在这里了吧？”
山洞里面有一个天然的深坑，坑里面堆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全部都已经腐臭发烂。
大黑狗汪汪叫两声，就跳进了死人坑里，吭哧吭哧的咬了一条腐烂的手臂开始吃。
千默默胃里一阵翻腾，回想了一下，大黑狗好像没有舔过她，这才好受一点。
“大林，你把手机电筒照近一点呢。”千默默蹲在坑边低头往下看，“你们看，这些尸体都是人头兽身。”
“我去，还真的全是。”卓昊林凑近看了看，惊讶的瞪大眼睛，“老大，全都是人面兽身。该不会制造人面兽身的人就躲在这个张家村吧？”
牧云护着千默默，以免她一不小心掉进坑里，闻言并没有说话。
小乔道：“难怪这大黑狗会变成阴犬，原来是因为长期吃腐尸的原因。喂，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千默默看小乔一眼，点点头，“之前有些想不明白，总觉得有违和感的地方，现在都想明白了。”
她的话音未落，吃腐尸的大黑狗突然从坑里冲上来，吓了她一跳。
“我去，小黑，你干嘛！”千默默下意识的往旁边躲，牧云一把揽过她。
大黑狗冲出尸坑，冲着漆黑的洞外呜呜的低吼。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脚步声传来，张春辉，应该说张春树按亮手电筒走了进来。
“果然是你。”千默默皱眉。
“你说果然？看来你早就怀疑我了。”张春树冷笑，“我自认掩藏的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让你认尸前做好心理准备，正常的普通人这时候大体都会问为什么，但是你却没有，不仅没有疑问，甚至一点意外都没有，就好像你早就知道尸体是什么状况一样。当时我就隐隐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一时没有多想。后来你被抽走了记忆，却先我们一步回到张家村。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够你去警局领取尸体带回老家来安葬。这就说明你在说谎，而你又有不得不立刻赶回村子的原因。”千默默分析道：“不过那时候我也只是猜测你有所隐瞒，还是刚才我见过了一个老大爷，才知道张春辉早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淹死了，你根本不是张春辉，而是张春树。你没有死在那个屋子里，而你又对死者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除了凶手，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做到。”
“不错。”张春树点头，“看来方才我真不该一时犹豫，就应该在路上解决了你，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嗤。”千默默冷笑，“解决我？你当我的拳头是摆设？打爆你狗头哦。”
“噗，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卓昊林大笑，“虽然这种时候笑出声实在有些破坏气氛，但我实在是忍不住，默默，你怎么那么逗啊。”
千默默扔给他一个白眼表示抗议。
牧云淡淡的看她一眼，显然还记得她鲁莽行事的过错。
千默默缩缩脖子，悄悄拉拉他的手指，“师父，保证没有下一次啦。”
牧云这才放过她，转尔看向张春树。
他的目光清冷，即便是看着作恶的张春树，眼里也没有厌恶愤怒之类的情绪，始终平静无波，就跟在看一个死人般。
牧云开口，“方才你尚且有活人气息，如今却死气缠绕，人不人，鬼不鬼，显是用了禁术。你一个普通人，不会知道这些，是谁教你的？”
“谁教我的重要吗？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张春树冷笑，“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高高在上，瞧不起我这样的普通人。你们越是这样，我越要证明给你们看。你们做不到的东西，我这样的人偏偏能做到，看你们觉不觉得打脸。”
“你能做到什么？人面兽身僵尸？”卓昊林冷笑，“大兄弟，你可别搞笑了。你做的这些就跟小孩过家家酒一样知道吗？还想打我们的脸，你怎么那么自信呢！”
“你是说这些？这些当然都是废弃品。”张春树拍拍手掌，他的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东西。
说是东西，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
这东西的身体一看就能看出是豹子的身体，但是偏偏脖子上顶着一个小孩的脑袋。而且小孩的脸泛着骇人的青白，脸上的肉甚至已经有些腐烂。
最诡异的是，这张脸虽然还只是个小孩，但也能看出他眉宇五官之中跟张春树的相似之处，俨然就是缩小版的张春树。
千默默心里说不上来的恶心，“你把你弟弟的尸体挖出来，砍下脑袋做成了人面兽身僵尸？”
“不用我砍下来。”张春树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面兽身僵尸，“他死的时候脑袋本来就被水流冲的在石头上割断了。这些年我也就是把他的脑袋保存在冰库里而已。”
千默默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做人面兽身僵尸，不会是为了复活你弟弟吧？”
“那年本来该淹死的人是我，他是为了救我才丢了性命。他打小聪明能干，人人都说他长大了肯定有出息，一定能出人头地。可是他还没长大就因为我死了，我不该救活他吗？”张春树笑的诡异，“所有人都说该死的人是我，他才应该活着，我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我也那样去做了。你们看，他现在不就活了吗？”
“你救活他，其实只是想证明，就算他活着也不如你吧？”千默默道：“你嫉妒你弟弟，所以非得比过他，你才甘心。”
“没有！我没有！”张春树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我只是想救活他！”
千默默接着问：“张家村的人都是你为了做人面兽身僵尸的实验而杀的吗？”
“他们都巴不得我死，我死了还怎么救活我弟弟，所以只能他们死了。”张春树说的理所当然，“你们也想我死吧？那你们也不能活！春辉，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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