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
苏清欢疲倦一扫而空。
若是晚上也就罢了，这大白天的，叶凡也没喝猴儿酒，她这师尊以后还当不当了！
所以苏清欢拒绝的很干脆：“不行。”
“行吧。”
叶凡脸上也不见失落。
苏清欢一怔，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叶凡肯定会半哄半强的‘孝敬’她这位师尊，而她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如今却……
罢罢罢，终究是人老珠黄了。
“师父既然不用徒儿服侍，那便来服侍徒儿吧。刚刚踏入元婴后期，准备一桶灵液，给徒儿稳稳境界。”
顿了顿。
叶凡又补充道：“好久没见师父那件绣着鲤鱼的红肚兜了，不知鱼儿在水中是否还能游。”
“……”
苏清欢气到脸蛋儿发烫：“你、你这欺师灭祖的孽徒，真当为师是你的小丫鬟？”
抬袖挥手，叶凡顿时被一股无形劲气强行吹了出去，重重砸落在鸡鸣湖中，溅起数十米高的水花，再一次惊到了岸边的游客们。
而且水底还有大量黑影快速游动，再联想到那百米巨蛇的传闻，本来人满为患的湖畔瞬间空荡荡起来，生怕被巨蛇卷入水下。
只是……
黑影来到叶凡的身前。
除了清风剑，赫然有六道颜色各异的小泥鳅，看起来软萌可爱的很。
“嗡！”
清风剑颇为不忿，想要替叶凡讨个公道，毕竟给它带回来这么多条龙脉之灵。
这可是懂事的好后辈！
“算了算了。”
叶凡连忙握住清风剑：“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是给我师父留点儿面子吧。今天先不打屁股，改日吧！”
“嗡！”
“……”
叶凡身体一僵，瞪眼道：“改日是说时间！清风剑啊清风剑，我喊你一声前辈，你竟然想让我去送死？我叶无玄最是崇敬师尊，哪能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撑死也就是让师父唱个小曲儿跳个舞，看看鲤鱼肚兜，天冷时让师父给暖下床，躺在师父怀里让她喂个水果罢了。
当然。
作为回报。
叶凡也会孝敬师父，比如说什么按摩，伺候她沐浴之类的。
“嗡”
清风剑表示不满，仿佛在说：洛玉也觉得自己是尊师重道的好徒弟。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跟洛师姐不一样。洛师姐的孝心可能变质，我的不会。”
你不会？
你真的不会？
你要不要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次？
清风剑刚要说些什么，一缕灵气瞬间卷着清风剑进了小木屋。
只听屋内乒乒乓乓一阵响。
隐约还有苏清欢那隐隐含着慌张、羞愤、紧张、冰冷等诸多情绪的声音响起。
只可惜听不到具体内容。
不消片刻。
清风剑飞了出来。
它看了叶凡一眼，沉默着坠入鸡鸣湖深处，六条龙灵也游了过去。
叶凡不由挠头。
苏清欢那傻女人该不会又让清风剑打了吧？
“师父，需不需要徒儿给你揉揉，清风剑打疼您了吧？老前辈也是，一点儿不知道留手。”
“……”
小木屋内没有声音。
叶凡推门，却发现门根本推不开。
“滚！”
“哎……”
叶凡十分从心的离开，再待下去怕是又得坠湖。
丢给东方鸢一道神念，这才回到牡丹苑继续修炼。
“坏了，忘记问那血运阁掌门的事了！算了，过两天再问吧，反正师父这段时间也不走。”
想到这点，叶凡心中很是舒坦。
有师父在。
莫名的安心呐。
这份满满的安全感，是清风剑、雪月剑甚至护山大阵都给不了的。
……
小木屋中。
东方鸢侍奉着苏清欢沐浴。
浴桶里加了牛奶跟花瓣，让灵泉水看上去呈现着奶白色，一如苏清欢那滑嫩雪白的肌肤。
东方鸢悄悄打量着，忍不住暗自惊叹，似不小心嘀咕出了声：“真美呀。”
苏清欢并没有被马屁拍晕，淡淡道：“我不在这些时日，你……没乱说什么话吧。”
“没有呀，前辈是知道晚辈的，晚辈的嘴最紧了。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更不会说！”
“哦？”
苏清欢眯起一双桃花眸，望向正前方的东方鸢：“是么。”
“是、是的。”
想到先前说漏嘴的事情，东方鸢很是心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哎呀，这水有点凉了，晚辈再给您换些热水。”
说着匆匆跑出小木屋，衣襟下一晃一晃的。
苏清欢目光如刀，轻哼一声：“果然还是要加大东方鸢的修炼强度，一点儿肉没减。”
苏清欢靠着浴桶边缘，缓缓坐入水中，只剩下螓首浮在水面之上，良久后幽幽一叹。
接下来的几天。
苏清欢始终闭门不出。
就连叶凡前来请教都不搭理，但隐隐有酒味自屋内弥漫而出。
“早知道就不在屋里摆那么多酒了。”
叶凡叹息道：“师父你少喝点，万一洛师姐回来看到你酗酒，指不定要怎么孝顺你呢。”
“……”
能明显感觉到屋内气氛僵硬住了。
过了片刻。
小木屋的门打开。
身着黑色宫裙，莫名雍容华贵的苏清欢迎着朝阳踏步而出，美艳脸蛋满是不悦：“什么叫酗酒？近几日，为师是在苦思教你什么神通术法！呃——”
不等说完，便打了个酒嗝。
“嗯，苦思数日，真是辛苦师父了呢。”
“……”
苏清欢像是没听到似的：“我玉女观有诸多神通术法，你可有什么意向？”
叶凡沉默的看向苏清欢。
苏清欢平静道：“想了好几天，还是决定要尊重你的意见。”
“明月剑法。”
叶凡至今都记得，洛师姐在血刀门斩出的一剑明月所带来的震撼与惊艳。
就很帅！
帅到偶尔会出现在叶凡的梦境之中。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会了这一招剑法，他杀敌时该是怎样的出尘若仙。
倒不是说清风剑意不强，而是修行至今，叶凡也才只能掌握一点儿皮毛。
以一柔，斩万物。
杀人如春风拂面般温柔。
但除了虞归晚老祖，玉女观再无第二人能真正领悟，就算是叶凡也不行。
听到叶凡的要求。
苏清欢略微迟疑：“你这个要求……”
“让师父很为难？”
“这倒不是，玉儿本来也想教你，为师越俎代庖不太好。”
“师姐为何要教我。”
“因为这是玉儿自创的剑法，为师也是跟她学的，且只学了三成。”
“嘶。”
叶凡被镇住了：“不愧是洛师姐，竟然这般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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