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胡亥并不全信这老东西的话。
他轻哼一声：“你既然曾是罗网首领，能不给自己留点后手？”
别看胡亥现在还年轻。
可从小生在帝王之家，即便儿时没老师，却有母亲及母族之人教导，因此心思也不是普通家庭出来的人能比。
他和赵高之间各有小心思，只是最终看谁的小心思玩得过谁罢了。
“以往臣之消息均来自罗网，可如今老臣已没了信物，消息来源自是没那般方便。”
赵高从容道，“原本该安插到华章宫的罗网成员，却没安插成功，老臣也不知那华章公主是如何辨别出来的。”
“因此，华章宫内发生的事，老臣确实不知。”
“至于平常华章公主与陛下之间的相处，完全没发现任何异常。”
“她也没在陛下面前说胡亥公子不好的坏话。”
对于这个，赵高还是很有自信的。
正如胡亥所说，他既然曾是罗网首领，又岂会不给自己留点后手。
胡亥越听越烦躁：“那父皇为何对我越来越冷淡？”
“本公子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赵高看了眼已缩到角落的那些被抽得很惨的宫人婢女，斟酌着道：“或许……公子您这已被监视了。”
“谁敢……”
话刚开头，胡亥就想到了某种可能，一下子跳起来：“老师，老师，您要救我啊。”
嗯，用得着的时候，开始用敬称了。
“老师，您说过您最了解我父皇的，您一定要救我。”
说话时他快速在大殿四周看了一圈，口中还在不停求助，“我向来敬重父皇，也没做什么坏事。”
“父皇不该啥都不说就冷落我啊，老师您给我想想办法啊。”
他在大殿内外查看一圈，也没看到可疑之人，最终将殿外侍候的宫人婢女们审视了一圈。
莫非是这些人中有父皇的眼线，把本公子平常的言行报给父皇了？
要不要把他们全部解决了？
不行，若全部解决，那父皇不是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暴行？
想到此，少年气得不行。
而那些被他盯上的宫人婢女们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侍候在望夷宫的他们太了解自家主子性格了。
稍有不如这位公子意的，对方便会往死里折磨他们。
“都给本公子老实点。”
胡亥猜测到自家父皇在望夷宫安排了眼线，是真不敢轻易发脾气了。
但该有的警告还是得有。
只是，忍着不发脾气的感觉真特么憋屈，难受得很。
眼见胡亥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赵高依旧老神在在站在那里。
看他憋得满脸通红的样了，赵高眼里闪过一丝莫名光芒，却很快收敛起来：“公子，也无需如此紧张。”
“老臣在这教你秦律嘛，你就是让这些宫人婢女们配合你进行秦律巩固。”
“什么……意思？”
胡亥一愣，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啊，对对对，老师在教亥儿秦律。”
“亥儿只是怕记忆不够深刻才让宫人婢女们配合的。”
话落他哈哈大笑起来，心情舒畅的招呼，“来来来，老师，咱们继续学习。”
让人将自己刚刚踢翻打砸的东西收拾干净，又换来新的，胡亥又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至于被冷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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