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何明被当做诱饵，去吸引破妄妖兽的注意，却没有成功。
在那只妖兽去追赶邪修三人的时候，恰好老者前来，救下了何明。
之后，何明便在洞府中和老者下下棋，聊聊天。
何明出生道宗，虽然修为不如老龟，倒是知道不少之前的事情，倒是能和老龟聊得上来。
这时，林远好奇的问到：“敢问前辈高寿？”
要知道，妖兽本来就比人类的寿命长，更何况是以长寿着称的老龟。
老者闻言抚须笑道：“距今恰好万载！”
闻言，林远和何明顿时睁大了双眼。
万载！
短短的两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含义。
老龟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花了六千年，才踏入破妄境界，得以化形，又花了四千年，如今已经是破妄巅峰。”
“只可惜，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下一步。”
老者叹息说道，破妄巅峰的下一步就是归墟。
而归墟，满打满算，整个天武大陆也不会超过十个。
目前已经知道的，就是道宗一个，魔教应该也有一个。
大秦的皇族应该也有一个归墟强者，否则无法镇压两大宗门。
秦国大概有三个归墟，这也是他们强大的原因之一。
林远倒是说出了这些，老者点点头说道：“在西域有一位佛陀，也是归墟强者，还有南疆十万深山中也应该还有一个，北部的荒原地区，传说有一名狼王，也是归墟强者。”
北部荒原，林远自然是知道那个地方，距离大晋谈不上近。
荒原物资贫瘠，而且没有国家，只有大小的部落，没有强者。
之前林远以为是因为没有价值所以没有国家去收取那里，现在想来应该是归墟强者的领地。
这时，林远喝下一口茶，忽然面色一变：“这，这是？”
何明见状也喝下一口，随即面色大变，何明的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肉身的力量。
“玄茶！”
林远随即说道。
闻言老龟看向林远，饶有兴致的说道：“看来小友倒是有一番机缘，这茶可只有那里才有。”
“禁忌之海。”
老龟闻言点点头：“我们一般称之为八大域。”
林远随即问道：“前辈莫非来自禁忌之海？”
老龟摇摇头，“非也非也，只是三千年前，恰好在那里救下一名女子，才得知禁忌之海的秘密。”
三千年前，女子。
林远想起了荒祖的话，三千年前的确有一名女子和八大域达成了协议。
“这玄茶自然是当时那女子送我的礼物。”
老龟喝下一口玄茶，感受着舌尖的咸腥味。
玄茶并不好喝，但却很好用。
看着何明，此刻压根顾不得林远他们说话，而是在运功消化这股强大的肉身力量。
“不过小友的肉身倒是强大，看来玄茶这点力量没什么用。”
闻言，林远讪讪一笑。
当年他可是直接生吞过玄茶，这已经三千年，而且这么点，对他自然没有多大的用处。
“前辈以为八大域可有归墟强者？”
老龟笑着说道：“自然是有的，但也不一定，应该说八大域一定有归墟境的力量。”
看着老龟，林远忽然取出了臻宝魔枪。
老龟果然眼神一亮。
“看来前辈认得此枪。”
老龟点点头，“万载以来的强者，我几乎都认识，虽然我不到归墟境，但归墟境未必获得时间有我长。”
“当年这位出现在大秦，凭借此枪叱咤风云，堪称天武大陆的气运之子，更是在两千年前飞升，羡煞一众老牌破妄强者！”
林远点点头，如今随着见识的拓展，他对紫川的前主人更是了解的透彻。
看着眼前的老者，林远忽然问到：“前辈想要离开天武大陆么？”
闻言，老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远，“这天下谁不想离开天武大陆？”
“我有办法可以让前辈离开天武大陆，前辈以为如何？”
“小友，我看你有趣，但可不要拿老夫逗趣，离开天武大陆谈何容易。”
林远则是笑着说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老者笑着摇摇头说道，显然是不相信林远。
“前辈愿意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呢？”
林远笑眯眯地问道。
“如果真的能离开天武大陆，我都愿意。”老朽看着天空说道。
院子里布置了阵法，可以探头看见外面的天空。
林远闻言则是面色一肃的说道：“我要前辈奉我为主，万年为期。”
闻言老者面色一变，冷声说道：“我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你戏谑的对象！”
但就这时，林远浑身气息一变。
一股沧桑古老的气息传递到老者的身上。
老者神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林远微微一笑，刚才那气息就是昊的气息，那可是诸多世界最强大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
面对老龟的发问，林远微微一笑。
“归墟境，不过是本王当年一个小小的阶梯罢了！”
看着林远对归墟境不屑的样子，老龟顿时心神震动。
“你，不，您是仙人转世！”
老龟颤颤巍巍的说道。
刚才的那股气息，过于沧桑古老，即便是归墟境，也完全无法给老龟这种压迫感。
虽然刚才的气息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已经足够给老龟强大的震撼。
林远拥有这样的气息，必然是仙人转世。
听说很多强大的修行者，会在最后的时候兵解自己，留下一点残魂进入轮回。
一旦其中一世修炼到了高深的境界，就能觉醒当初的记忆，也算是重获新生。
不过这种概率非常渺茫，对于强大的修行者而言，更多的也只是心理安慰。
林远见老龟有些颤颤巍巍，大袖一挥地说道：“不错，本王当年在大世界，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记忆重现，你可愿意辅佐我！”
“敢问当年是何境界。”老龟压下心中的惊惧问到。
天武大陆之外的境界是个秘密，老龟也是偶然知道。
“万象真人！”林远淡淡的说道。
闻言，老龟却是扑通一声的跪下。
“我玄苍子愿意追随大人万载，若违此誓，即刻兵解，不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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