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万年的时间？要这么久？”
张不凡吃了一惊。
“所以让你抓住眼下的机会！”
紫发男子说道，“神存在的时期很遥远，久远到可以追溯到崩法时期，神很强大，哪怕是那一丝微不足道的神性足以让许多人终其一生无法参透。”
张不凡点头，目光凝重，他屏息凝神，全力感受来自天脉的灌输。
几条‘彩带’不断环绕，在张不凡头顶不停盘旋，一道道彩光让张不凡眼前变得梦幻起来。
突然，一道熟悉的呼唤在脑海中响起。
“小凡！”
“小清？”
张不凡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凡！希望若有来生，我能与你以更好的方式相遇。”
“林清！？”
张不凡突然睁眼。
发现刚刚仿佛就是一场梦，头顶的几条‘彩带’依旧环绕，眼前充斥着七彩斑斓的炫光，似乎刚刚只是恍惚。
“怎么？听到声音没有？”
紫发男子的声音传来。
“我……”张不凡犹豫了一下，说道，“听到了来自同伴的声音。”
“同伴？对你很重要？”紫发男子问道。
“是，很重要。”张不凡点头。
“那恭喜你，你成功了。”紫发男子声音带着欣喜。
“成功？我这就成功了？”张不凡不敢相信。
“只算成功了一小步吧！你得到了天脉的认可，受到了神性的洗礼，又听到了神字真言，意味着以后你都可以不断参悟神的余音。”紫发男子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将对神字真言拥有越来越多的理解，到那个时候你的实力也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突然变得很顺利！”张不凡忍不住笑道。
“呦！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你总是喜欢板着一张脸。”紫发男子说道。
“呵呵……”
张不凡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我的脸很难看吗？”
“嗯，死鱼脸！”紫发男子说道。
张不凡，“……”
突然想起什么，张不凡问道，“可以叫你乱大哥吗？”
“大哥？”
紫发男子一愣，他特别吃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乱大哥！”张不凡笑道。
“说吧，想问我什么？”紫发男子似乎早就看穿了张不凡的想法。
张不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神字真言出现的时候，我听到的是同伴的声音？”
“很惊讶是吧，你是不是以为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紫发男子说道。
“嗯。”张不凡点头。
“这跟神性有关。”
紫发男子负手走了两步，靠近天脉，仰头看去，“我说过，这天脉中流淌着神的神性，而神性意味着大爱。”
“大爱？”张不凡看过来。
“你对你的那位同伴心中有爱，或许藏得很深，你自己不知道，而且看得出来，你对这位同伴的爱很复杂，掺杂了许多成分。”
“是……”张不凡点头。
“所以你才会在神的余音出现时听到她的声音。”
张不凡摇头，“还是不懂。”
“这么说吧。天地轮转，唯有爱会永恒。
父爱，母爱，爱情这些可以称之为小爱。”
“小爱……”
“而心系天下，肩负苍生，承载万灵，这是大爱。”
“大爱……”
“你心中的爱越大，你便越接近神性，你心中有爱，有大爱，你来之前，你的梦想是什么？”
紫发男子问道。
“若是小爱，就是给母亲报仇，若是大爱，就是为凡人正名！”
“为凡人正名！？”紫发男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不凡，“你确定？”
“确定。怎么了？”
张不凡不解。
紫发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不过想了一下，说道，“不管你理解的凡人是什么，但看得出来你心系天下，的确是大爱之才，怪不得会被神所看好。”
“可说到底，我还是不懂。”张不凡说道。
“你说的小爱除了父母亲情，可还有其他？”紫发男子突然问道。
“其他？”张不凡不解。
“比如喜欢的人？”紫发男子问道。
张不凡突然想到一张张面孔，那些是自己的伙伴，也有红颜知己，但最终林清的面孔停在了眼前。
他点头，“有一个人。”
“若是猜得不错，你听到神的余音时，出现的就是她的声音吧？”
“乱大哥怎么知道？”张不凡惊讶。
“因为每一个个体同时所能存在的爱只能有一种。”
“也就是大爱与小爱无法共存，既得大爱便无小爱。”
张不凡若有所思。
“懂了吧？”紫发男子看向张不凡，“你要选择大爱，就要牺牲小爱，所以我这个做大哥的要善意的提醒你，是要舍弃身边的人，来肩负你心中的凡人苍生，还是放弃眼前一切，回到身边之人那，不让她们遗憾，你要慎重选择。”
“我……”
张不凡紧握左拳，他低头，双眉紧紧皱起。
这一刻他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自己要舍弃同伴。
“无论选择哪一边你都没有错，但无论选择哪一边，你都会愧疚，这，就是人生。”
紫发男子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惋惜，似乎是在感叹张不凡的命运，又似乎是在感叹与张不凡同为凡人的命运。
“我……”
张不凡咬紧牙关，他想报仇，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打倒无天。
可……
可是他要以放弃林清为代价。
他不想！
“小清，我们才刚刚袒露心扉，我……”
张不凡紧咬牙关，因为过于用力，鲜血不自觉的从牙龈流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实选择的那一刻的确很痛苦。”
紫发男子轻叹。
突然，张不凡抬起头来，他眼眶充盈着泪水，他坚定的说道，“我想好了，乱大哥！”
“哦？”
紫发男子充满期待的看向张不凡，“你的选择是……”
“我选择大爱！”
“果然……”紫发男子长叹。
不归路！
自己这位新结识的老弟果然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他本以为会遇到一个不同选择的人，结果还是走了这样一条他不愿意看到的路。
看样子自己未来的日子又要无聊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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