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凤跟着楚湛南走出夜语宫半晌之后，她才终于开口：“他们就是你所说的那些亲信？”
“是啊。”楚湛南早就猜到了戎凤会有很多问题，所以并没有觉得奇怪。
“那么大的一座宫殿，交给他们真的可以吗？”戎凤并不觉得他们有多厉害。
楚湛南沉默了两秒，“守住一座宫殿的本事，他们还是会有的。”
“至少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楚湛南接着补充道。
戎凤点了点头，既然楚湛南都这么说了，更何况他们又是楚湛南的亲信，她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去担心，楚湛南自然是不会让太无用的人身处那么高贵的位置的。
“那，最先开始说话的那位，应该怎么称呼？”戎凤想了想，又开始问道。
“呈夜。”楚湛南回答道，“呈报的呈，夜语宫的夜。那十位的名字都是以夜字收尾的。第二个说话的名唤虹夜，彩虹的虹。”
“这名字……”戎凤眉头微皱，怎么也不像是寻常起的名字。
“我赐的。”楚湛南毫不隐瞒地回答道。
“赐名？”戎凤面露疑色。
楚湛南瞥了一眼戎凤，眸子中并没有任何变化，“既然准备效忠于我，那么名字的改变就是个开始，忘掉以前，从我的时代开始。”
戎凤微微一愣，但是她却觉得这种做法很符合楚湛南的性情，所以轻抿薄唇，偷笑了一下。
“怎么了？”楚湛南看向戎凤。
戎凤急忙摇了摇头，“可既然是君臣关系，为什么从他们的话语中，让我感受不到太大的敬意呢？”
“怎么？想替我打抱不平吗？”楚湛南倏尔笑了起来。
戎凤望着楚湛南的双眸，这双眼睛是最让她迷惑的了，根本无法从他的眸中读出真切的情感。
“如果帝尊希望的话……”戎凤顺应地说道。
“得，算了。”楚湛南摆摆手，“你应该也能注意到了他们模样的不同，那是因为他们所来自的种族不同，也正是因为种族的不同，他们的性格也什么样子的都有了，而我，没必要规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懂了吗？”楚湛南见戎凤的目光有些呆滞，随即问道。
戎凤点点头，“懂了……”
“可为什么帝尊你不轻易相信别人，却还让他们守着宫殿，难道就不怕他们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戎凤很认真地继续问道。
楚湛南思索了一下，“虽说他们都很有个性，但是胆量还没有那么大。”
“那我呢？”戎凤脱口而出，但她下一秒就后悔了，她只是随口一问，可万一楚湛南误会了，她岂不是属于自找麻烦了！
“……额，那个……”戎凤想给自己开脱一下。
但是她结结巴巴的，还没等说出来什么，就被楚湛南抢先了，“你？你的话，先不说胆量，得先有那个实力吧？”
闻言，戎凤先是一愣，接着便感到十分羞愧，人家楚湛南说的没错，她想对付他，那可真是自讨苦吃，除非楚湛南自己投降，否则她连半点胜算都没有。
虽然尴尬，但为了接下来的友好相处，戎凤还是和和气气地应道：“帝尊说的是。”
“哈哈哈哈……”楚湛南大笑起来，“不服气的话，就勤加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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