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平时不好好修炼，现在乱说话，等你以后就明白控制力的重要性了。”
小荆捂着脑袋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哦。”
在家稍微休息了几天，白叔抹着眼泪送祖孙三人出门，人老了是有些多愁善感，程爹程妈也总是出门在外，这下连程虎也走了，留下程立与白叔，像是村里的留守老人。
程钢在看着白叔在家门口挥手，觉得以后有机会了，还是带他到处玩玩吧，毕竟帮程家守了一辈子宅，既有功劳也有苦劳。
程立的飞行魂导器经过他的特调，虽然不是最顶级的魂导器，但他用起来就像曾经拥有过翅膀，操控相当丝滑。
借着机会，程钢问了问程立是否考过飞行魂导器等级证，曾经程钢的飞行魂导器使用极其入门，专门练了一年多后才明白程立这种境界有多难达到。
“奥，那个啊，我年轻时有健将级证，现在水平下滑了，已经不行了。”程立风轻云淡的说。
二级与健将之间的区别，就像星星与皓月，据说全国健将级飞行魂导师不超过四千人，这还是算上一大帮程立这样的老头。
“啊，什么什么？”
程虎脑子里只有斗魂，对魂导器的理解还处在能用就行的阶段，但从对话中还是能听出他爷爷的辉煌过去。
程钢也是愣了一下问：“研究员还要求这么高超的技术吗，不应该都是请试飞员吗？”
在学院呆久了，哪怕他所处的环境略显封闭，但还是会不知不觉间了解许多信息，像是卫甘的飞行魂导器研究所，除了极少情况他会亲自上。
或者非常基础的测试让研究员上，其他都是在市面上请的试飞员。
程立趁着休整时间，回想了下自己的记忆说：“奥，我想起来了，这还是我的老师郑战大师推动的。
当年我们算是引领飞行魂导器方向的一批人了，这一版的飞行魂导器水平证书的规则还是我们完善的。”
程钢当即惊掉了下巴，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在没想到他能有这种过去。
程立接着说：“那时候能进所里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全才，魂力、资质、技术缺一不可，我也是后来年纪大了，水平跟不上才隐退的。”
追忆峥嵘岁月的程立心情不错，从魂导器中拿出点水果丢给哥俩，自己点了一支烟。
“人才不是随处可见的，我们这一代算是黄金一代，后面虽然很注意培养，但人才梯队还是渐渐的跟不上了，郑老师也是在这时提出的方案。
上述皇室请求减少学业压力，让皇家魂导师学院的孩子们能在高年级时选择自己的特定学习方向，只不过出了些意外，宫里表示‘谁敢改祖宗章程，谁就要掉脑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讲到这里，程立也是露出了一丝遗憾，但程钢不一样，他已经闻到了帝国僵化腐朽的尸臭味，纵使一个方案在当时多完美，时间久了总会出问题，何况已经过去了一万多年。
之前宫里政变，只不过封锁了消息，但如此年迈的帝国不乏消息灵通者，但政变后的皇室下了口令，不准私自谈论这些内容，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文字狱吧。
总之，在帝国美好的表面下，早已是波涛汹涌，几百年前的建筑美学运动算是高层对百姓的一次巨大让步，缓解了不少的内部压力。
但现在内部压力还在暗中累积，帝国顶层是开国的贵族们，下面还有各大宗族商会，其中关系盘根错节难以理清，但可以看出他们都有与顶层的链接。
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但程钢可是看过一点剧情的，这个帝国阶级固化严重就算了，政变后还和邪教圣灵教扯上了关系。
底层出头是能为上位者效力，无非是给谁当狗的区别，蛋糕只有这么大，上位者们也快不够分了，极力排斥底层，现如今底层甚至连人身安全都难以保证，近年来的邪魂师伤人事件逐年增多。
如果不能释放内部压力，最终真的只能依靠战争，不论失败还是胜利，这都会是洗牌的好契机，而引导者皇室又能稳坐不知多少年的钓鱼台。
程钢有一部分剧情记忆深刻，从史莱克学成出国的霍雨浩化身战犯，一下把明都炸了个底朝天，伤亡比真的发动战争都多。
更别说作为日月帝国的心脏，全帝国唯一的巨型都市圈，有多少无辜者在此为明日的衣食而担忧，这下好了，他们不用担忧了，经过那个晚上他们就见不到明日了。
多地狱的笑话，程钢思维有些发散，但也坚定了把霍雨浩带离万恶之源的想法。
至于程虎，先不说史莱克学院能把多少像程虎这样，去求学拓展人脉大于提升修为的人洗脑。
毕竟他是个日月人，并且不像是和菜头那样的无根浮萍，会不会专心教导程虎还不好说。
其次程钢是希望史莱克学院能把程虎培养成比较有城府的人，毕竟他这两年显然只长了肌肉没长脑子，一心只有斗魂和提升修为，实在是太青春太热血了。
没有史莱克学院的熏陶，程钢怕他老哥以后遇见邪魂师，在邪魂师提出斗魂的情况后欣然接受，然后喊着什么友情啊、羁绊啊、未来啊什么的冲了上去，结果让邪魂师阴了落地成盒。
毕竟是程钢的家人，他不希望便宜老哥死的这么草率，至少要有点意义。
程立陷入回忆抽完了手中的烟，将其掐灭，烟头收进储物魂导器。
“虽然改革不成，但郑老师自然有退而求其次的方法，他大量分化了所里人的职权，并外包出去了不少，现在每个人只需要擅长一个方向即可，再利用合作的方式继续研究。
毕竟他是这一届的所长，至少所里的规矩能按照他说的来，虽然开发的效率变慢了，但解决研究所后继无人的窘况。”
谈论起恩师，程立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或许老一辈总是含蓄的，程立的笑容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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