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金自然是给不出来的。
虽然苏牧之有这个钱，但讲道理，他还真做不到为秦念做到如此地步。
当然如果她说事后能够给自己补上，就另当别论了。
更何况，以自己对便宜师父的性格了解，大概率是开玩笑的。
千金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多，但对于钟老这种能随手帮自己收服丹心圣焱的炼丹师，不过尔尔。
事实上，他也猜对了。
“算了，你这穷得都买不起丹炉的人，能指望你拿出什么钱来。”钟老给了个台阶。
苏牧之也不客气，顺阶下。
“女娃娃，从进这间屋起，你一共打量了老夫四次，虽然你看不见，但老头子我总觉得你像是感觉出了什么。”
钟老再次躺下，不过这次神色要正经许多：“还有你居然能够不被迷晕，要知道那东西，五转职业者实打实中了招，也得老老实实地睡上一会。”
“而你，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苏牧之心中一挑。
这么看来，秦念至少得五转以上？！
不过让他吃惊的还有自家师父，能够炼制出能迷晕五转以上职业者的迷药...自家便宜师父怕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
“倘若你能告诉老夫原因，老头子我就给你治疗眼睛如何？”钟老对自己的称呼还是那么随意。
一会老夫，一会老头子，指不定下一句就是老子了。
“我不知道。”秦念摇了摇头：“我记忆好像全都丢失了。”
钟老有些惊讶。
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层次还能失忆？
随后他向苏牧之投去目光。
你小子给我交代交代。
眼神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苏牧之无奈，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你说天降陨石？那陨石落在何处？”钟老神色突然严肃起来，语气也很是认真。
很少见自家便宜师父这般认真的苏牧之心中一凛，难道他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我最后去看过，那里只有一个巨坑，其他什么都没有。”苏牧之说道。
“除了这些，没有其他异常？”钟老皱眉。
“没了。”苏牧之一摊手。
其实还是有异常的，那就是那时停领域。
不过这东西对他来说算是绝对的秘密，自然不能对外讲。
这是真正的底蕴与底牌。
得藏好。
“怪了，你具体说说在落日山脉那个方位？”钟老抬头，看向苏牧之。
苏牧之有些不解，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秘密？
比如，虽然坑底没有东西，但是说不定是藏在了坑下？
凭着记忆，苏牧之大概报给了他一个位置。
钟老得到位置后，心中默默记下，随后抬手一挥，一瓶丹药出现在手中。
他倒出一粒，脸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随后他递给对秦念，说道：“丫头，把这个吃了。”
秦念闻言，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抬手，而是朝着苏牧之的方向望去。
她现在虽然看不见，但视觉消失的同时，除了恢复听觉，也让她周身五米内的感知却异常灵敏。
这也是她能够察觉出钟老实力极强的原因。
这种感知，似乎是一种无所不察的感知。
可惜只有五米。
就仿佛一片黑暗之中给她划了五米的光。
苏牧之见她望过来，心中有一种别样的感觉，紧接着说道：“没事，我师父的丹药，整个无极帝国独一等。”
“他说能治，肯定能治。”
闻言，秦念轻轻点头，接过丹药。
这枚丹药药香很淡，但上面的纹路花纹却浑然天成，成色极好。
苏牧之通过探查术也没有得到信息。
待自己想起还有勘破一切之时，却是晚了，秦念已经是一口吞下。
暗道一声可惜的同时，苏牧之也没有别的感受了。
毕竟自己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眼前逐渐开始明亮？”
“什么感觉都没有。”
“没事，一开始有些灰蒙蒙地是正常，渐渐地视野就会开阔...你说什么？”
秦念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什么感觉都没有。”
原本准备吹一吹的钟老顿时有些尴尬。
随后哈哈一笑：“没事，你可能体质比较特殊，药效会慢点。”
于是，一个小时过去。
期间苏牧之心神内敛，逛了逛论坛，了解形势，毕竟蓝星试炼者只会越来越强，实力越强，势力也就会越来越错综复杂。
钟老给自己和秦念都泡了一壶茶，等着药效。
期间钟老不止一次余光扫向秦念。
有些感叹。
这小子还是有福气的，这女娃娃好看得很呐，不过怎么自己不论怎么看，她都是个普通人呢？
他感受不到她体内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灵气。
整个无极帝国，乃至于其他三国，应该是没有任何职业者，能够有这个本事坐在这里让自己认真感受一次又一次，却察觉不出丝毫灵气的。
所以，她应该是个普通人无疑了。
不过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够不晕的？而且，他老觉得自己被这女娃娃看出些什么了。
奇怪。
当然，奇怪的还有现在。
这药效怎么还不起作用？
这东西可珍贵地很。
而连他都觉得珍贵的丹药，药效自然是没得说。
但现在算怎么个事儿？
“感觉如何？”钟老再次问道。
一个小时，他已经问了四次了，这是第五次。
秦念依旧只是平静地摇摇头：“什么感觉都没有。”
钟老闻言呼吸一滞，随后再次倒出一枚，递给她：“可能刚刚那枚药效保质期过了，你试试这个。”
秦念这次点点头，没有再看苏牧之。
一次授权就够了。
而留了一些心神在此的苏牧之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不过下一刻，钟老便转头，平静地盯着他。
“徒弟，炼丹可有进展了？”
苏牧之闻言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下次你来的时候，如果没有达到三阶炼丹师，我会直接把你踢出去。”
苏牧之闻言，倒是松了口气，三阶罢了，小意思。
显然，他并没有意思到二阶和一阶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其实对于练丹师的等阶而言，能炼制一二阶丹药很容易，只要照着方子来，多试试就行了，但一但从三阶开始，那就大不相同了。
这一点，自己在手记角度有加注释，不过看这小子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们没有注意看。
哼，老子我正在成为三阶炼丹师都花了半年，你能多快？
随后，钟老收回念头，看向秦念，问道：“这次感觉如何？”
秦念歪了歪头，心中有些为难。
要是再说什么都感觉不到...
会不会。
太打击这位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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