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黑料还敢跳出来，让他们慢慢玩吧。”
远在华夏的徐川一点没打算去美利坚趟这趟浑水。
通过雪拉父亲的对冲基金给唐尼的竞选委员会注入资金，顺便恶心死玛德琳.皮尔斯就足够了。
反正他手里的黑料多的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放出来，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心思去想Uc科技的事情吗。
徐川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长桌，阳光的金辉越过鳞次栉比的高楼，为他侧脸镀上了一层暖意。
他手里捏着微微发烫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海外推特对玛德琳·皮尔斯最新录音丑闻的疯狂转载界面。
听筒里，雷切克.瓦伦丁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兴奋。
“贝尔，‘黑石’那边又打来电话旁敲侧击了，那些老狐狸大概嗅到了风向。
“你放心，资金流向绝对干净，‘慈善信托’的名义很漂亮。唐尼的竞选经理现在对我说话客气得像对待教父。”
“至于皮尔斯那边……”雷切克在电话那头低沉地笑了笑，声音里夹杂着幸灾乐祸。
“她团队的脸都快气绿了，今天一天就开了三次危机会议，社交媒体上的骂战乱成一锅粥了。”
“呵，”徐川轻嗤一声，指关节在冰冷的落地玻璃上无意识地敲了敲，留下浅浅的雾气指纹，映着窗外城市渐渐亮起的灯光，
“她不是自诩建制派精英、‘稳操胜券’嘛？看来几张废纸和几段录音的分量，比他们预估的重多了。”
从手机里突然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徐川挑了挑眉，就听他的准岳父大声的喊着，“我在参加唐尼的集会，你真该来现场看看……”
……
华盛顿特区-“瓦伦丁百万集会”现场(夜幕降临后)
震耳欲聋的《God bless the USA》摇滚版仍在空气中震颤，但舞台上，唐尼正进行着他今天最关键的演讲。
巨大的屏幕将他略带得意的表情放大，下面是人山人海、被百万美元噱头吸引来的狂热支持者和好奇的民众。
来自“瓦伦丁对冲基金”的巨额资金支持，让这场集会铺张得如同嘉年华。
“朋友们！爱国者们！”唐尼的声音通过顶级音响系统响彻夜空。
“他们说我不懂政治？他们说我是门外汉？看看我们现在做的！”
他张开双臂，享受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我们在改变这个国家腐烂的游戏规则！用你们的选票，把那些只会在沼泽里打滚的吸血鬼赶出去！”
人群中爆发出更猛烈的响应：“抽我！抽我！”、“唐尼！”、“把她关起来！”
“对！把她关起来！”唐尼精准地接住口号，脸上的笑容瞬间切换成愤怒与指控的严肃表情。
他身后的巨幕骤然一变——玛德琳.皮尔斯参议员冰冷而显得高高在上的新闻照片被一个巨大的、闪烁的红色警告框圈住，背景是她私人服务器的模糊图像。
紧接着那三段在Fox新闻网报道过的三段录音在集会现场的上空响起。
录音结束，现场陷入一片死寂。随即，更大的、几乎掀翻屋顶的怒吼爆发出来！
“骗子！”、“腐败！”、“把她关起来！”、“FbI也是垃圾！”……愤怒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
唐尼满意地看着这被彻底点燃的民愤，他对着话筒，声音充满煽动性。
“听到了吗？朋友们！这就是华盛顿沼泽的真面目！这就是建制派精英们的‘经验’，如何熟练地操纵司法！如何阻止真相被揭露！他们以为他们是规则的制定者，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凌驾于法律和人民之上！今天，一位FbI局长因为他的屈膝妥协被钉上了耻辱柱！”
“但是！”唐尼猛地指向天空。
“正义不会被掩埋！人民终将觉醒！司法部不能再坐视不理！我呼吁！要求立即任命特别检察官！对此事进行彻底的、真正的独立调查！”
“每一个掩盖真相、阻碍司法公正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如重锤般砸下，“至于crooked madeline...她！不配成为这个伟大国家的领导者！她只配一个地方——监狱！所以，我要你们一起喊出那个口号！响彻整个华盛顿！响彻整个美国！”
他猛地将话筒指向台下，台下数万人如同被引爆的炸药桶，整齐划一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LocK hER Up!!!”“LocK hER Up!!!”“LocK hER Up!!!”
声浪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撕裂整个华盛顿特区的权力幕布。
系着红色领带的唐尼站在台上，被这汹涌的民意托举着，像一位率领十字军的骑士。
他知道，今晚的录音是最后的催化剂，天平已经彻底向他倾斜。
……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天幕，唯有楼顶的竞选LoGo猩红刺眼。
会议室里玛德琳·皮尔斯背对着长桌站在阴影中，身后十几块屏幕滚动着网络社交媒体的实时数据。
#Lock her Up#的标签如同瘟疫一般，正以每秒上千条的速度吞噬整个社交网络。
这时候，她的竞选团已经没有了前些时候的从容。
“砰！”
首席策略师霍华德一拳砸在会议桌上，震翻了半杯冷透的咖啡。
“Fox在黄金时段放录音！那群蠢货查了一整天都没堵住源头！”
他的咆哮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无人应答。
角落里的新媒体监控员突然大声的喊出声，“威斯康星州的联合办公室被抗议者围了！他们举着......举着仿制的监狱栏杆！”
“够了！”玛德琳.皮尔斯猝然转身，苍白的脸在屏幕冷光下像覆了层石膏，脖颈上的青筋微微贲张。
“几天前司法部副部长离奇死亡，今天我的‘定罪录音’就全网传播。”
她猛地抓起遥控器砸向播放唐尼集会现场的屏幕，画面在“LocK hER Up!”的海啸声浪中碎裂成蛛网。
她咬着牙，“Uc科技，安布雷拉，好算计……”
“如果不是推特在推波助澜，唐尼怎么可能同步发动这么大规模的集会？”
首席策略师霍华德立刻站起身，试图稳住局面，“玛德琳，我们当下需要精准反击！启动b计划：第一，咬死录音是‘伪造’，暗示境外势力干预，第二……”
他的话立刻被玛德琳.皮尔斯阴冷的笑声打断，“‘境外势力’？呵……”
她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那位格里尔斯先生……从南稣单的足球到今天的推特算法和资金流……他最喜欢在幕后点火了！”
霍华德的心猛地一沉，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皮尔斯现在极度愤怒，更容易被旧怨驱使做出战略错误。
他立刻打断，身体前倾，语速飞快地强调，“女士！格里尔斯和他的公司确实给我们造成过麻烦，但现在还不是清算他的时候！”
在皮尔斯利刃般的注视下，霍华德毫不退缩，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紧迫感。
“收集针对他的情报需要时间，仓促反击极可能抓不到实质，反而给他递刀！
“想想他在社交媒体的号召力和手里那些不知深浅的‘料’！现在把他拖进战局，最可能的后果是让他成为新的舆论焦点，分散火力，甚至把水搅得更浑，帮了唐尼的忙！”
被打断的玛德琳.皮尔斯脸色不是很好，她冷冰冰的看着首席策略师，似乎如果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会被拖出门外一样。
首席策略师抬起双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玛德琳，你要冷静一下，不能冲动做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大选。”
他舔了舔嘴唇，“只要你坐上那个位置，随时可以启动对Uc科技的调查，他们跑不了的。”
“但是，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唐尼！”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玛德琳.皮尔斯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死死地锁在霍华德脸上。时间仿佛凝固，会议室的空气也沉重得令人窒息。
至少过了半分钟之后，她才低下了眼眸。
霍华德甚至能感觉到后背渗出的冷汗浸湿了衬衣。
漫长的半分钟过去，皮尔斯眼中那择人而噬的锋芒终于敛去一丝，紧绷的肩膀线条微微松动。
她极其缓慢地、几乎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
“你说的对，最重要的就是大选。”
首席策略师轻轻的挥舞了一下手臂，“没错，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坐实唐尼‘通俄’的事情。”
通俄，这件事在唐尼赢得谠内选举之后，就已经有各种捕风捉影的消息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件事情上加上一把火……”
不管是玛德琳.皮尔斯还是唐尼，他们都在不择手段的往对方的身上泼脏水。
……
距离竞选委员会大厦数百米外的一间酒店套房里，鲍勃.李.斯瓦格正带着一个监视小组，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玛德琳.皮尔斯的竞选办公室。
墙角，一套隐蔽且专业的监听设备正发出低沉的嗡鸣，冰冷的指示灯忽明忽暗。
设备连接的耳机清晰地传输着那个充斥着愤怒、焦躁与谋划的特殊会议室里的声音。
另一边墙壁上悬挂的巨大平板电视，正以静音模式播放着最新的新闻画面。
屏幕上，唐尼正站在“百万美元集会”的炫目舞台上，那张极具煽动性的脸孔占据了大半屏幕。
下方字幕反复滚动着他最新掷出的指控：“crooked madeline的基金会就是战争贩子！他们卖武器给坏人，害死我们的士兵！关起来！”
与这喧嚣和指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斯瓦格监听耳机里传来皮尔斯阵营那冰冷而精准的反击指令，“……现在唯一的目标：坐实唐尼的‘Russia collusion’！
一边是“LocK hER Up!”，一边是“Russia collusion”
负责监听主要频道的威廉姆斯用力摘下头上的耳机，重重摔在铺着地图的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视线从那充满狂热集体咆哮的电视画面转到监听设备上代表激烈对话波动的频率图，最后落回靠在窗边、如同一块磐石的斯瓦格身上。
威廉姆斯靠在椅背上，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带着一种亲眼目睹了最肮脏交易的疲惫和浓重的鄙夷。
“老天，鲍勃……”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我们难道一定要从一个罪犯或者一个骗子中，选一个出来当总统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困惑，“难道这就是我们国家最‘好’的两个人？”
斯瓦格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缓缓从望远镜上抬起头，那经历过无数生死瞬间的双眼深处掠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厌倦。
他轻轻的低笑了一声，“贝尔只用了两千万美元，就把这个国家最肮脏的一面给翻出来了。”
威廉姆斯叹了口气，然后抬手砸在了面前的监听设备上，“要不然，我们把这两个全做了！”
这个爆破专家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出是在开玩笑。
斯瓦格摇了摇头，“杀了他们也没办法解决问题，他们还会找出来差不多的人坐上那个位置的。”
威廉姆斯仰着头骂了一句，然后从地毯上捡起了耳机，继续他的监听工作。
……
唐尼的‘百万美元集会’毫无悬念的登上了各大社交媒体平台的热搜。
不仅如此，他的最新民调数据首次反超了玛德琳.皮尔斯。
不过玛德琳.皮尔斯的反击来的非常快，而且极其迅猛。
就在‘百万美元集会’的第二天，中情局就透露出唐尼的竞选经理与亲俄的污客蓝政治人物关系密切。
团队中多名成员与俄罗斯方面都有不同形势的联系。
然后是澳大利亚的外交官透露，唐尼竞选团队的外交政策顾问，曾经向他透露俄国正府持有玛德琳.皮尔斯的黑材料。
白宫新闻发言人转述了总统詹姆斯.索耶的态度，“总统非常震惊，正在考虑让相关部门进行调查。”
詹姆斯.索耶并没有把话说死，这个时候拉偏架很正常，但如果真用某种手段把人从竞选的位置拉下来。
那么整个美利坚赖以生存的政治体系就会出现大问题。
谁也不敢真的这么做。
一时间，大选活动更加的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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