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楚沐歌已然进入了遗址，此时看着这些残垣断壁正啧啧惊叹。
慕绯又吃了一把楚沐歌递来的丹药，紧紧的跟在楚沐歌的身后。
星鋈则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处遗址。
像是一座宫殿，是谁的宫殿呢？
“这里的石头好奇怪啊。”慕绯看着入目以来除了断壁残垣，还有时不时冒出来了嶙峋怪石，心下有些恐惧，只觉得瘆得慌。
楚沐歌的目光却也不曾离开这些奇怪的石头。
收集各种各样奇怪的石头是她哥哥的爱好，这一点楚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
她正寻思着找一块怪石给拿到凌云大陆去。
“碧落石！”星鋈吃惊的叫了一声，本是盘坐在楚沐歌的肩上，此时却是猛地窜了出去缠在了那有半人一般高的深绿色石柱上。
楚沐歌停下了脚步，打量着这块石头，倒是不如星鋈那般激动。
长得这么规则，颜色又这么深，实在是不太好看。
慕绯却也是忍不住凑近了看。
这是传说中长在仙界的石头啊，这玄真大地上可并没有多少，这么一块在这儿怕是拿到外边也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
毕竟是无价之宝，其中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难得的机遇。
星鋈却是毫不吝惜的开始将那石头中的力量据为己有，源源不断的送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碧落石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注意吃相。”楚沐歌无语扶额，这澎湃力量的汹动她都感受到了呢。
慕绯看着逐渐黯淡下去的绿光，还是有一点心痛的，不光想想这个眼前正在疯狂掠夺的是谁后，恐惧和理智还是远远地占据上风的。
“身外之事。”星鋈疗伤之余还有力气回复楚沐歌的话，可见是得心应手了。
虽然这碧落石确实是不多见，但远没有修真界传的那么玄乎，就连幽冥谷也时常会发现碧落石，只是不如眼前这个纯正通透罢了。
楚沐歌的脚步却是不再停留，只是沿着这大块碧落石的周围转了转，也想选一块自己心仪的石头。
于是像楚沐歌这般拥有选择困难症的人就是把许多她自以为漂亮的石头装进了镜中界。
这边的星鋈却是已经完全的吸收了碧落石上蕴含的力量。
“我知道这是哪了。”星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沐歌的兴趣确实是不高。
“这是赤明魔尊成仙时所修的府邸。”星鋈对楚沐歌的沉默并不介意还是开口说道。
“清虚仙人！？”慕绯却是吃惊的叫了起来。
楚沐歌拿石头手一顿。
啥玩意？
星鋈这话是不是有什么病句？
楚沐歌转身时那条绿色的小蛇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绿袍，面容阴柔美艳的少年。
“星鋈？”楚沐歌快步返回盯着那少年看了好久才出声。
“嗯。”星鋈面上的表情却是不如之前丰富。
这是他少年的模样，如今重伤未愈，不足以支撑他展现成年时的样子。
“皮相倒是好看的紧。”楚沐歌围着星鋈转了一圈啧啧称赞。
饶是她见过如此多的美人，却还是为之惊艳。
慕绯却是眼都不敢往星鋈身上多放，只觉得少年形态的星鋈相比之前，压迫感更重了。
星鋈一时无语。
自他名声大噪一统幽冥谷，溜须拍马赞美他的人不少，可从未有人这般夸他。
让他一时间也听不出这竟有赞美之意。
楚沐歌也不是看重美色的人，只是惊叹了一番便是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问道：“你们刚刚说那个赤明魔尊，怎么后来又成仙了？”
仙.....真正意义上的神仙。
“赤明本是修仙中人，从小天资聪颖，后来果然不负众望，不过百岁便是有了归元的修为，后来渡劫成仙顺理成章。”星鋈对于楚沐歌这般快便对他的皮相失去了兴趣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太满意的。
“然后呢。”楚沐歌听的那是津津有味。
“然后被魔神蛊惑坠入魔界，成为了一统魔族的魔尊。”后半句话是慕绯接上的，“当时修仙时的名号便是清虚。”
“魔神蛊惑？”星鋈却是嗤笑起来，“明明是你们仙门胆大包天试图弑神而获得逆天修为罢了。”
慕绯想要争辩，却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她寄人篱下，还是做个小透明比较好。
“啧啧！”楚沐歌又是啧啧称赞了一番。
赤明魔尊也好，清虚仙人也好，非黑即白并非道理，黑白模糊的灰色地带才是长存于世间的真理。
再说了，那些仙门正派楚沐歌自觉自己是无法恭维的，有些人总是爱把丑恶的嘴脸隐藏在仙风道骨之后。
比如...清璃神殿不就是如此。
恬不知耻。
不过看来这个赤明魔尊确实是个人物，他的故事也算是人人皆知了吧。
“还好我晚生了几年。”星鋈感叹道，“生的太早怕是被那清虚仙人打的落花流水，生的过巧，又怕是在魔族永无出头之日。”
那人，正派时便是没有魔族的活路，入魔后便是没有了仙门的活路。
总归是不愿意与他对上也不愿意与他为伍的。
怕死，也怕埋没了自己。
“这人什么来头。”楚沐歌倒也没慕绯那么敬仰，没星鋈那般感慨庆幸，只当是听了个故事罢了。
慕绯支支吾吾又是半天没开口。
“天启王朝第一家族封家封戚。”星鋈确实是比较了解的。
赤明魔尊至少算是他的前辈了，慕绯却还没这些身份。
“......”楚沐歌手中的石头掉了下来，咕咕噜噜的滚了半圈。
“封戚！？”楚沐歌再次提高了音量叫道，眼前却是闪现出了那张带着金色面具，神情冷峻的面容。
镇魂城城主，封戚。
“嗯。”星鋈看着有些失态的楚沐歌微微颔首。
封戚啊...
楚沐歌猛然想起了在迦利德学院时池月的话。
*
“我师傅也喜欢收集这些奇怪的石头。”
*
“他是不是戴着金色的面具。”楚沐歌看着星鋈认真的问道。
“嗯。”星鋈想了想才点头。
毕竟他是没见过的，但是魔界并不少关于他的画像石像，的确是戴着金色的面具。
楚沐歌觉得有点玄幻。
确实是有点过分巧合，可她确实也是从未看透过封戚的修为啊。
明明也应该是尊者。
不过也的确是有可能，因为她也来到了这个地方不是吗？
【哈，上一章的少年知道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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