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确实……”不太干净。
姜远城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过去如此的难以启齿。
“但是从你之后，就没有别人了。”
他补充了一句，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从沪市那一次之后。”
“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相信我的话，但是如果你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话，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试一试，我会证明给你看。”
商颜的心有点乱。
原本她就是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多想不要乱想，姜远城这个人简单点说，睡可以，但是择偶的话，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因为她知道他这样的人不止一个女人。
可是现在姜远城的保证让商颜的心松动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试试就试试呗。
谈恋爱而已，不行了再拜拜就是了。
他很会伺候人不是吗？
这个声音一旦出现就刹不住车了。
“我要考虑考虑。”
“好。我明天再来。”
姜远城没要她立马做出决定，给她把裤腿放下来，起身出门，把门口的垃圾提上进了电梯。
姜远城手上的工作处理完了，但是他没急着回杭市。
一直在蓉市逗留，为了等商颜点头。
原本那天兴许姜远城再坚持一点，她就真松动了。
但是过后想想，她太冲动了。
也许姜远城也是一时兴起也不一定，这谁也没法保证。
跟他发生的两次，商颜寻求刺激之下的冲动。
但是处男女朋友，商颜是有要求的。
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姜远城这样的人，他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商颜没有这个自信，她对姜远城信任度的进度条，目前还是零。
接下来商颜像是刻意忽略了姜远城的这个问题。
姜远城觉得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明明感觉到商颜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商颜好像刻意疏远了他，两人之间好像多了一层无形的壁垒。
他似乎感受到了商颜的拒绝。
他不能一直呆在蓉市，只能先回了杭市。
他问商颜要不要去杭市玩？商颜没回。
他说他过阵子再来蓉市，商颜也没回。
他说在等她的回答，商颜更是没理他。
他在商颜这里第一次尝到了追女人的挫败感。
有种求而不得那味道。
接下来好几个月，商颜对他一直都是这种态度。
姜远城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心血来潮。
所以即使商颜不理他，他也没有再胡来过。
以前觉得放纵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现在回头看看那些荒唐的日子，姜远城好似有些理解了雷林和陆砚川他们对他的嫌弃。
他知道，沪市那一晚就知道。
商颜是初次。
这几个月商颜虽然没怎么搭理姜远城，却没少关注他的动态。
他跟自己说过，要从良了。
商颜不信，他说，多说无益，他会做给她看。
所以这几个月姜远城真的表现蛮好的。
商颜在家待了一阵子有点闷，亲爹见不得她那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便拉着她打理自己家的生意和各处房产。
商颜不喜欢做生意，可是她喜欢收租啊。
每天收租收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可是突然接到电话说姐妹情况不太对。
病情复发了。
陆砚川带着她出去旅游散心了。
但是想邀请她们过去陪陪她。
商颜跟秦楚说了一声，当下就买了机票。
她跟姜远城有一阵子没见面了，没想到他也跟来了。
在新市这些天，姜远城总是找机会跟她相处。
他没再提跟她在一起的话，但商颜莫名的能感觉到他的决心。
他是真的从良了。
新市旅行结束前一晚，姜远城找到了商颜。
“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过去我虽然荒唐过，但是今后不会。
如果现在证明得还不够，我会继续证明给你看。”
商颜嘟囔了一句，“证明什么？我又看不到，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远城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商颜。
我不屑做欺骗的事情，如果做了我会认，浑我也会浑得光明正大。”
这句话商颜信。
就像姜远城说的，姜远城的脾性她现在也了解得大概。
确实，他要是玩，想鬼混也是光明正大的。
“还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试试吗？”
商颜不说话，姜远城突然低下头亲了一下她。
原本是想亲一下就离开。
他自从跟她在沪市之后就一直素着了。
想的时候，全靠想象。
对象全都是商颜。
但是见商颜没推开他，也没拒绝，他就多亲了会儿。
有些不想离开。
声音有些哑，“商颜，我……”
“姜远城，我……”
姜远城堵住她的嘴，又放开，“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给我个机会好吗？
我妈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不能因为咱们开始的时候不正经，就一棍子把我打死。
再说，当初可是你先动手的。
两次我想找你，你都拒绝。杭市的时候你直接跑了，我找也找不到人。”
“商颜，跟我试试好吗？跟我交往试试看，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商颜在这一刻是实实在在的心动了。
因为他说的话，也因为眼前这个人。
她想起安宁曾说她，小心栽沟里。
她想，姜远城应该就是这个沟了。
手抱住姜远城的脖子，“那就试试看。
不行我再退货。”
姜远城瞬间将她抱紧。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姜远城把商颜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似乎找到了他一直寻求发泄都没有得到的东西。
一种内心的充盈和满足。
姜远城大笑，久经商场的狐狸，在家人朋友之外头一次展现出了纯粹和发自真心的笑容。
商颜被他感染，心情很是愉悦。
不过，很快，再度被这个男人的不正经打破。
姜远城有些委屈，“自从沪市之后一直素着了……”
商颜撇开脸不去看他的神色，“大家都在。”
“那亲一下总行吧？那等过两天回去之后？你回蓉市还是沪市？”
“沪市。”
“那我先回杭市，处理完工作的事情，我挪出时间去找你。”
商颜推推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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