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现场群情激愤,何大清更是要使用暴力,张元林却是及时的抬手制止他们做出过分的行为,随后不紧不慢的拿出证明,语气淡然的说道:
“就凭房契在我手里,上面写了我张元林的名字,我就有资格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反倒是你们无凭无据的跑来说我坑蒙拐骗,就冲你们乱泼脏水的行为,我完全可以去派出所报案,让人把你们抓起来!”
只能说许父许母赶上了一个好时候,若是放在以前,张元林还在大院里当普通群众那会儿,他早就冲上去给这俩老糊涂分别赏一个大嘴巴子,叫他们清醒清醒。
但现在不行了,张元林少说也是多家单位的控股法人,并且是社会上的知名公众人物,确实不太好随意出手。
可没想到的是,张元林都说要去派出所报警抓人了,许父仍旧是厚着脸皮胡言乱语。
“什么叫写了你的名字啊,根据许大茂的说法,当初是秦京茹,也就是他的前妻把房契交给你的,整个大院都知道这是我们许家的房子,也就是说必须由我们许家人把房契交出去才算是真的要给你,其他人干的根本不能算!”
许父说完,许母也跟着帮腔,两人都是咄咄逼人的模样,看着像是要赖皮到底了。
张元林听后眉头微微皱起,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想着自己高端局打多了,偶尔碰上一次被众人围观的低端局,反倒是畏手畏脚的不好弄了啊!
就在张元林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打压许父许母那不要脸皮的嚣张气焰时,一道人影却是从张元林的面前迅速滑过,准确的说,是一记飞踢。
砰!
一道闷响过后伴随着的是杀猪般的惨叫,张元林转头看去,发现是何大清的一记飞踢将许父踹倒在地,这会儿正骑在他身上哐哐猛揍。
何大清一边打,一边大声叫喊道:
“叫你嘴硬,找打!你自己都说秦京茹是许大茂的前妻了,既然当时他俩是夫妻关系,那秦京茹给的房契怎么就不能算呢?”
眼看着许父挨揍,许母发了疯的就往何大清身上招呼,抓挠撕咬,那架势跟年轻时的贾张氏不相上下,难怪当年大院里除了贾张氏以外就数许母最为泼妇。
但是再怎么打滚撒泼,对何大清这种能动手绝不哔哔的人来说毫无威胁,眼看着许父被揍到不敢吱声了,何大清也不废话,站起身来就对着许母一顿狂抽,很快许母的惨叫声就超过了许父。
看到何大清为自己冲锋陷阵的模样,张元林还真的从他身上看到了傻柱的影子,得就冲你如此忠诚勇猛的份上,等有机会了我就大发慈悲替你在傻柱和雨水面前说几句好话吧!
收起思绪,张元林看了一眼已经见红的许父和许母,连忙抬手说道:
“好了好了,都停下吧,这大过年的,有话好好说,犯不着动手!”
何大清十分听话,只要张元林开口,他立马收手,纪律性堪比士兵!
而许父许母则是吃痛的连退数步,直到和张元林还有何大清拉开距离才终于停下。
“张元林!何大清!我记住你们了!等着瞧好吧,我许家的房子绝不可能轻易让出去,你们要是不肯还房子也行,那就把该给的钱拿来,否则我一定不让你们好过!”
话音落下,许父连忙拉着许母慌忙逃窜,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生怕何大清这个混不吝再次冲上去狠揍他俩。
正如许父许母所想的那样,何大清确实是想冲过去教训这俩嘴硬的老东西,但是被张元林及时拦住了。
“何叔,差不多得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俩过来闹事是不对,可他们只是耍嘴皮子功夫,并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大清连连点头说道:
“是,您说停我就停,一切听您的指挥!”
看着何大清那老实巴交的模样,张元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何叔,刚才多亏了你啊,来这里的路上我还担心呢,怕许大茂父母把事情闹起来,却没想到被你一个人拦住了。”
“嗨,小事一桩,以前我还在大院的时候,那些喜欢胡说八道讲歪理的人最怕我了,只能说他俩运气倒霉,正好碰上了我,放心吧,今后他们俩来一次我揍一次,绝不让他们搞破坏!”何大清嘿嘿笑了起来,说起这事儿还有点小骄傲。
张元林点了点头,又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等后面有机会的时候,我会替你好好劝劝傻柱跟雨水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心结和矛盾应该当面说清楚,而不是躲着人置气。”
何大清闻言一愣,随后用力抓住张元林的手,眼角含泪的说道:
“元林啊,不,张老板,还是您理解我的心思,当年是我做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个儿,可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想趁着我还能动,我还有气儿的时候再他们兄妹俩做点什么,张老板,我拜托您了,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俩知道我的真心实意啊!”
张元林再次颔首,随后将手抽出来轻轻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何叔,这些话我会带到的,另外你叫我元林就行了,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见外。”
说完,张元林转身看向周围的老头老太们,大声表示自己拥有整个大院的房契,让他们不要惊慌,安心在这里养老就行。
表态结束后,张元林便匆匆离开,他现在要管理的公司和单位大大小小上百个,可谓是日理万机,哪里有闲工夫浪费在这里。
而何大清则是直接杀到了大院门口,确认许父和许母已经离开后,这才满意的回到厨房继续忙活。
话说许父和许母跑路后,直到确认身后无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这时许父想起了什么来,左右张望道:
“奇怪,许大茂呢,他人怎么没了?”
许母也探头找了找,皱眉道:
“该不会趁着我们被打的时候就跑了吧,这个不孝子,也太过分了!”
许父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那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不是说他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吗,就让他自个儿想办法还吧!”
许母点了点头,又问道: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看张元林那态度,他肯定不会承认骗了我们的房子。”
许父沉默着想了想,说道:
“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大不了跟他耗到底!这样,咱们带了钱出来的,先找个地方住着,每天不定时的过来吆喝几嗓子,喊完就跑,不给何大清逮着的机会,或者等有其他老人过来的时候咱们再闹事,长期这样下去,养老院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到那时候着急的就该是张元林了!”
听到许父的话,许母不由的笑了起来,夸赞道:
“还是你的点子好啊,那就按你说的办!”
许父也跟着笑了几声,但很快就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何大清虽然揍谁都是一股狠劲,但对男人和对女人还是会不一样的,很明显,许父伤的更重。
与此同时,在距离大院不远的某条阴暗的巷子里,许大茂被五个人围住一顿暴打。
其中一人捂住许大茂的嘴巴,另外两人按住许大茂的手脚,剩下的两人则是疯狂发泄,等累了就换人,就这样一直折磨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停下。
一松手,许大茂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也不知道是伤了内脏还是嘴里流出来的。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自由了,许大茂不受控制的就缩成了一只虾米,泪流满面的哀嚎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有本事打死我好了!哪有你们这样要钱的!”
此时的许大茂后悔不已,早知道这大过年的还有人在大院外守株待兔,他说什么都不应该擅自开溜,至少和父母在一块儿的时候,这帮人不一定敢明目张胆的当众抓他。
原来,抓许大茂的是他的那些债主们,而且这五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否则许大茂根本就没有机会在几十名债主们的群殴下活到最后。
听出了许大茂很不服气,其中一人走了上去,又对着许大茂狠狠踹了一脚,骂道:
“呵!你还记得我们欠钱啊,我都以为你个王八蛋忘了呢!之所以打你,就是为了帮你把这事儿想起来!”
很快又有一人走上前去,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许大茂的屁股上,怒骂道:
“要是今天你还拿不出钱来,看我打不死你!”
有人起了个头,剩下的人也学着上去教训许大茂,一边打一边骂,疼的许大茂连连求饶。
“别别别!再这样下去我真要被打死了!你们快住手,我有办法还你们的钱!”
五位债主听后立马停了下来,其中一名最大的债主厉声问道:
“有办法就快说出来!警告你啊,别给我们整幺蛾子,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许大茂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挨揍到现在,早就坚持不住了,这时候哪里还敢放烟雾弹忽悠人啊,急忙将自己预备好的计划说了出来。
“卖祖宅还钱?真的假的,许大茂,你连这种丧尽天良,愧对先祖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搞不好还是一种缓兵之计,为了让我们信以为真,然后你好有机会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掉!”
有债主听后立马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同时不忘对许大茂表示由衷的鄙视。
见债主们不相信,许大茂也急了,当即哭喊着说道:
“你们要是觉得有诈,跟着我回老家一趟就是了,到时候我拿祖宅的房契出来,当着你们的面卖掉,这总可以吧?”
听到许大茂的话,债主们相互看了几眼,随后来到一旁小声商量了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农村的土地是属于集体的,外边的人根本没办法交易。”
“照你这么说,唯一能买许大茂祖宅的人只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了,万一没人买怎么办?”
“看样子真得跟着许大茂去一趟才行,我们现场监督,只要有人愿意出价,差不多就行,毕竟许大茂名下已经没有资产了,继续撵着他没意思,拿到钱才是关键!”
“对了,这事儿要不要通知其他老板啊,虽然咱们五个人成了一组,可每次行动结束后,大家都是坐在一块儿交流情报和线索的,如果咱们只顾着自己拿钱,不告诉其他人,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厚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农村的祖宅只有村里人能买,而且还只是交易房屋,至于土地的所有权永远属于集体,就这样的房子想卖高价都难,真要卖掉了也没多少钱,我看单还咱们几个的债就够悬的了!”
就在五名债主们的讨论逐渐激烈时,许大茂弱弱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着别人呐,实话说吧,我现在还能操作的就只有老家的祖宅了,然后就剩下大院里的一套,现在是我爸妈在努力争取,要是错过了这一次拿钱的机会,今后你们可别后悔!”
许大茂有些扛不住了,他只想尽快把眼前的五个人打发走,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所以绝对不能再让更多的债主找到自己,到那时自己非得被折磨死不可!
听到许大茂的警告,五名债主也不敢再继续拖延时间了,立马带上许大茂朝着他老家赶去。
……
时间一晃到了下班的点儿,张元林提前通知了何雨水留下谈话,另外也打电话告诉傻柱让他早点下班来自己办公室。
面对张元林的命令,傻柱跟何雨水从不敢怠慢,他们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张元林的面前。
“叫你们来没别的事儿,主要是说一说你们亲爹,也就是何大清,今天上午的时候大院里发生了一起突发事件,是许大茂他爸妈过来找茬,非说我用阴谋诡计骗走了他们家的房子,我和他们讲道理没用,是你们父亲挺身而出,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并且他向我保证,今后许大茂父母再来闹事,他会向今天这样替我摆平。”
见到何家兄妹后,张元林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这次的话题,并仔细的观察着他们俩的表情变化。
“什么?许家人来闹事,是我爸出的手?”何雨水满脸的意外,不知道是惊讶于许家人的出现,还是震惊于何大清的出手。
傻柱则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表情严肃的说道:
“张大哥,许家人我也可以对付,不需要让我爸出手!”
看得出来,何雨水心善一些,只是还没有原谅何大清的不辞而别,至于傻柱,他的情绪相对暴躁,至今还很反感何大清的突然出现,甚至主动表示何大清能干的事儿他也能干,言外之意就是何大清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了解到两人的态度后,张元林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两个稍安勿躁,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当年何大清为了一己私欲选择离开确实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但我认为你们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就铁了心的要和他撇清关系,说到底他是你们的父亲,而你们也愿意再喊他一声爸,这就说明你们之间还没有到无法修复的地步!”
“再说了,你们亲爹在离开之前不仅教会了傻柱赖以生存的手段,也留下了一笔财富供你们过日子,由此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故意要弃你们于不顾,所以呢,我的建议是你们可以给何大清设下各种各样的考验,难与否由你们来定,我绝不过多参与,到最后看他的表现来考虑是否能够重新接纳他,这样行吧?”
在张元林看来,只要不是那种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那就都有可以化解一切矛盾的余地,更何况还是一家人,主要是何大清的态度看起来很端正,他心甘情愿的用卑微的讨好来换取傻柱跟何雨水的原谅,现在只差兄妹俩给他一个机会,张元林作为旁观者,他没道理也不应该吃瓜看戏。
当然了,无论张元林怎么说,具体的情况还得让何家兄妹来做决定,倘若兄妹俩对何大清没有任何接纳的心思,那就算张元林说破天也起不了作用。
一时间,办公室内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张元林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兄妹俩开口回话。
过了许久,何雨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就听张大哥的吧,您说的不错,我并不是不想和父亲相认,只是对他当年的行为充满了怨恨,我对他有气,所以不想轻易的接纳他。”
见妹妹表态,傻柱也咬了咬牙,说道:
“考验是肯定要的,当年他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了,现在又一个招呼不打回来,我肯定接受不了这样自说自话的父亲!还有啊,许家的事情不需要他出面,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听到这话,张元林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得了吧你,别忘了现在是我给你发工资,我是你老板,你的任务是好好的把工作干好,至于你爹,他目前只是暂住在养老院,顶了天吃一天三顿饭,我一分钱不用给他,这样免费的员工不用白不用啊,还能帮我解决许家这类无赖,现在你说要去把你爹顶替了,我可不答应!”
气氛到这儿又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张元林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了何大清当前的处境,虽说是张元林主动收留了何大清,但并没有让他过的很舒坦,首先是没工资的,其次是每天都要在厨房干活,现在还要解决许家带来的麻烦,唯一的酬劳只是管他三顿饱饭而已。
傻柱跟何雨水听后纷纷表示就应该这样,还说张元林这边只是一个开始,今后还会有更高难度的考验在等着何大清。
难不难的张元林不在乎,他要的只是何家兄妹的一个态度,如此一来,他也就顺利的兑现了向何大清许下的承诺!
与此同时,许大茂也领着债主们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这一次,因为没有刻意的隐藏躲避,加上人数惹眼,时间节点也不对,许大茂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有人好奇上前看着许大茂等人询问来头,许大茂扭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着牙自报了家门。
“我,我叫许大茂,我爸跟我妈分别叫……”
听到许大茂三个字,现场的吃瓜群众感觉有些耳熟,但愣是没想起来是谁,直到许大茂说出了父母的名字,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出去几十年都没回来过一次的许大茂啊,哎哟喂,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那啥,许大茂你这时候回来干什么,好像你爸妈今天一早出门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搞不好是进城看你去了吧?”
“大茂啊,你身后跟的这些人是谁,我们都很好奇你在城里是干什么的,看你这阵仗应该是当大老板的吧,他们都是你的手下?”
“哎哟喂,不愧是在城里混了几十年的人,真是有出息啊,平时不回来,一回村就有这么大的场面,连跟班都一个个的这么有精气神儿!”
“咦,好像不太对啊,怎么大茂你身上穿的这么寒酸,还有些破破烂烂的,然后你这脸上咋全是伤呢?”
村里人下意识的吹嘘了几句,直到有人近距离观察到了许大茂的状态有些不太好,衣衫褴褛不说,脸上也都是血印子,这哪有一丁点大老板该有的样子啊?
见村里人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五名债主从身后将许大茂向前推了一把,示意他赶紧把正事交代清楚。
许大茂自然是不敢违抗的,便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回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并且希望村里的乡亲们能有人出一份合理的价格。
得知许大茂归来是为了卖到祖宅还债,现场的吃瓜群众们瞬间炸开了锅,一个个大笑着跑去奔走相告。
很快,全村人都闻风而来,就连村长都急匆匆的赶到现场。
看到这个阵仗,许大茂脸色惨白,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叫丢人现眼啊,这就是!
“爸,妈!对不住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不过你们放心,等我度过这次难关,将来东山再起之后,一定回来帮您二位再把祖宅买回来!”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许大茂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加上前后左右都是人,他连临阵脱逃的机会都没有,便只能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顺便在心里发誓卖掉祖宅只是暂时的选择。
来到许大茂面前,村长表情严肃的问道:
“大茂啊,祖宅一旦卖了可是不能后悔的,就算将来你想再买回来,也得是人家出价,这不是儿戏,你千万要考虑清楚!另外这件事儿你爸妈知道吗,为什么不见他们过来?”
许大茂听后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谎话说多了以后就成了习惯,他干咳了两声,一脸认真的说道:
“村长,这事儿我爸妈知道的,但他们这会儿正在城里办事情,没办法跟过来,所以就让我一个人来处理了,而且……这事儿太伤面子了,也愧对先祖,他们不太好意思过来……”
见许大茂满脸笃定的模样,村长却还是有些怀疑,直到许大茂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您看,我爸妈都把钥匙交给我了,这事儿假不了!”
仍旧是谎话连篇的回答,许父许母根本不可能把祖宅的钥匙交给许大茂,这分明是他自己趁人不注意偷来的。
但是真是假旁人无法推断,只觉得许父许母肯把钥匙交给许大茂,那肯定是同意了,至于碍于面子不敢回来这个说法倒也合情合理,毕竟村里人都很清楚许大茂父母一直都很不喜欢谈及孩子的事儿,而现在偏偏是他们要卖掉祖宅为儿子擦屁股善后。
村长见状点了点头,说道:
“行吧,既然这是你们一家子的决定,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要解决了困难,日子在哪儿过都一样,卖掉村子里的祖宅,你们一家人还可以去城里住嘛,而且城里赚钱的机会多,不像村里只能种地养畜生。”
听着村长的关心和安慰,许大茂却觉得十分的刺耳,不由的在心里一阵苦笑,想着城里的房子早就易主了啊!
正想着,身后的债主们又催促起来,许大茂无奈叹了口气,抬头说道:
“村长,那您帮我问问吧,看村里有谁愿意出价买下我家祖宅的,老规矩,价高者得!”
……
几天后,大院门口。
许父和许母连滚带爬的朝着远处跑去,何大清则是手持锅铲站在大院口怒喝道:
“瞧你们那点出息,只敢像野狗一样在那边乱叫,有本事过来啊,咱们比划比划!”
许父见自己的身位较为安全后,也扯着嗓子大喊道:
“呸!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只知道蛮力不知道动脑子的蠢蛋吗?我话就撂这儿了,只要你们一天不把钱给我,你们院儿就一天不得安宁,闹到最后我让你们养老院没生意做,看到底是谁着急,是谁后悔!”
说完,许父拉着许母再次跑开,根本不给何大清追上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气的何大清直跺脚,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应对的办法。
“哼!老子是因为有活儿要干,不想和你们俩一般见识,既然你觉得我没脑子好欺负,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真本事!”
暗骂了几句后,何大清气鼓鼓的回到大院,先是赶紧把手里的活儿干完,然后找来了一部梯子,等着许父和许母再次上门闹事。
一连几天的时间,何大清早已摸清许父许母的套路,无非就是趁着饭点,当大院的厨房烟囱升起炊烟的时候,他们就过来大吼大叫搞破坏,恰好这时候何大清在厨房里工作,这才让他们每次都有侥幸逃脱的机会。
但这一次,何大清做足了准备,在厨房点火开始做饭的时候,他直接用梯子翻出院墙,然后偷偷摸摸的绕了一圈,直接将许父许母的退路给截断了。
不出何大清所料,许父和许母果然是到点就来,想想也是,一把年纪的老无赖除了这样子也整不出什么花活了,但越是这样就越好对付,倒是给何大清省了不少的事儿。
老远就听到许父许母在大院门口嚎叫,何大清寻着声音冲了上去,杀了许父许母一个措手不及。
扯着嗓子喊完后,许父下意识的就拉着许母要跑路,结果一回头迎面撞上了何大清,差点把他们俩的魂给吓散了。
“不是,你怎么在我们后头呢?”
回过神来,许父难以置信的看着何大清。
“呵呵!谁规定我只能在大院里呆着了,你不是说要把养老院闹的鸡犬不宁么,那我就把你丫的腿打断,看你还敢闹腾不!”何大清冷笑了几声,然后撩起袖子就朝着许父扑了上去。
一时间,大院门口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可就在何大清刚刚热身的时候,一帮人突然杀到,及时的将何大清拦下。
看着眼前二十多号人的队伍,何大清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你们又是谁,也是来闹事儿的?”
见何大清身上穿着印有养老院字样的服饰,为首的一人西装革履的走了上来,态度客气的说道:
“您误会了,整个四九城谁不知道这里是张老板的产业,而且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号领导亲自过来考察参观,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找茬啊!”
何大清一听对方门儿清,当即嘚瑟起来,挑眉说道:
“那你们拦住我是什么意思呢,没看见我在教训不知死活的闹事者吗?”
那人笑了笑,又说道:
“我们与张老板无冤无仇,当然不是来找麻烦的,至于您说的这两个闹事者,还真就是巧了,我们就是来找他们的。”
这次不仅是何大清满脸疑惑,就连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许父许母也十分不解。
“你们丫的谁啊,一个个面生的很,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们这些人!”许父在许母的搀扶下挣扎着爬了起来,吐了口血沫子后说道。
听到许父许母的话,为首的那人脸色一变,随后迅速拿出厚厚一叠借款证明,沉声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得知许大茂回老家买了祖宅,还了五个人的欠款,但我们这儿还有二十多号人没拿到钱呢,本想去找许大茂要个说法的,哪知道他又趁机跑了,至今不知所踪,然后我们就找那五人追问情况,接着就找到了这里,听说您二位还在努力争取处理大院的房子,等卖掉以后麻烦先把我们的钱还上吧!”
得知许大茂偷摸着把祖宅卖了去抵债,许父许母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如遭雷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许父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挎包翻找,结果横竖都找不到祖宅的钥匙,当即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这个不孝子啊,他真把家里的钥匙给偷了!”
一时间,现场响起了许父嘹亮的哀嚎和哭喊,许母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直接给气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为首的一人顿感不妙,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何大清拉到了边上。
“小伙子,实话跟你说吧,这大院的房子早就归张老板所有了,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属于张老板,所以许大茂父母绝不可能把房子要回去,更不可能得到一分钱的赔偿,他们俩不过是想靠着死皮赖脸混一点钱而已,但这事儿根本没戏,再这样下去我们张老板都要报警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那人直接急眼了,连忙转身朝许父许母走去,询问他们关于许大茂欠下的债该如何处理,结果压根没人理会他。
这时何大清又走了过去,劝道:
“这俩老东西早就没了赚钱的能力,加上老家的房子也没了,你们就是把他们逼死都拿不到钱,与其在这欺负老人,还不如想法子把许大茂找到呢!”
面对何大清的劝告,为首的那人长叹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带着大部队无奈离去,何大清说的一点没错,没了房子的许父许母等于是没了任何价值,别真把人给逼死了,他们还得赔棺材本儿!
眼看着大部队离开,何大清看着还在地上哀嚎的许父,叹着气说道:
“真是作孽啊,生了这么一个畜生儿子,行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讨债的我帮你们赶走了啊,接下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何大清摇着头回到了大院里。
没多久,天色就彻底黑了下来。
在冷冽寒风的吹拂下,昏厥过去的许母硬是被冻醒了,可一抬头却发现自己正趴在许父的背上。
“快放我下来,你啥时候背的我,都累坏了吧!”
听到许母的话,许父的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许母放了下来。
见许父沉默着不说话,许母叹着气说道:
“老头子,事已至此,我们连家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许大茂那个小畜生去了哪里,都说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咱们还能熬过这个冬天吗?”
许父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冷清的大街上低着头,仿佛是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人。
就在这时,一个卖老鼠药的人骑着老掉牙,锈迹斑驳的二八大杠从他们面前路过,一边骑一边叫卖。
终于,许父动了,他一脸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许母,然后朝着卖老鼠药的那人毅然决然的走了过去。
第二天,许父许母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在大院门口出现,何大清正纳闷着呢,刚好张元林过来了解情况。
“张老板,昨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向许大茂讨债的人说他把自家祖宅都卖了,然后许大茂爸妈就……”
得知昨晚过后,许父许母便没有再出现,张元林不由的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老家的房子没了,他们今天又没出现,那他们还能去哪儿呢?难不成去报警了?不行,得去他们住的旅馆里看看情况!”
但张元林是没时间管这些闲事的,他直接电话给附近的派出所,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和自己的担忧后就继续忙工作了。
约莫两三个小时后,派出所的负责人给张元林回了个电话,证实了许父许母在昨晚服用过量的老鼠药后自杀了,死亡时间至少超过十二个小时。
得知这个结果后的张元林感慨万千,但也只是几秒钟而已,大院里的人无论是谁对他来说只是个过客,根本没有浪费他宝贵时间的资格。
放下电话,张元林继续埋头工作。
但关于许父许母吃老鼠药自杀的消息很快就散开了,一方面是官方通报,另一方面是旅馆的吐槽,总之这个消息传播的极快,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死者是许大茂的父母,也知道了许父许母自杀的根本原因。
没多久,躲在阴暗角落里关注着父母要钱情况的许大茂也得知了父母服药自杀的消息,一时间崩溃到抱头痛哭,但也只是大哭了一场,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伴随着剩余债主们的找寻力度加大,许大茂的选择只剩下了两个,要么想办法还钱,要么彻底离开四九城!
可许大茂身无分文,又不愿意干苦力,就算离开了四九城,没什么技能傍身的他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又要怎么生存呢?
思来想去,许大茂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已经相对熟悉的地方,可没有钱就还不上债,更别说东山再起做生意了。
于是,在走投无路,迫不得已之下,许大茂不得不硬着头皮壮着胆,再一次找到了带着他当老板,却又被他反手出卖的李怀德!
靠着记忆,许大茂来到了李怀德的住处,但蹲守了半天却发现这里的住户已经换了人。
许大茂心里一沉,又赶紧去往李怀德的办公室,这次,他终于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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