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百祥和路翠莲已结完帐,见古新宇回来取三轮,招手叫他过来。冯百祥笑呵呵地对他说:“小宇,你猜今天效果咋样。”
古新宇笑着说:“说没挣钱我也不信呐。”
冯百祥哈哈地笑:“不但把昨天赔的赚了回来,还翻了两倍呢!”
路翠也很高兴地说:“刚才你冯叔才跟我说,是听了你的建议,你太厉害了。”
古新宇也笑:“厉害什么呀,刚卸车的时候,路阿姨不高兴地样子,就吓我一跳。还有刚开始。只有人问,没人要,我更后悔自己多嘴了呢。”
路翠莲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看我,那么两句话就被你发现了。”
冯百祥说:“你婶儿确实吓了一跳,这也正常。市场这么多年,很少有人有这么大的胆量。其实刚开始有人问没人要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今天茄子一定能火。”
古新宇问:“为什么?”
冯百祥得意洋洋地说:“察言观色呗!每天开始很少有那么多人来问茄子,今天却来一个问一个，说明今天茄子肯定非常少。他们不要是暂时的,因为价格比昨天高,他们得适应一会儿。我知道他们早晚得回来。他们卖菜不可能缺这个大众菜,回去水涨船高不就完了吗。”
古新宇笑笑说:“冯叔这不精明着吗。”
冯百祥说:“我这是多年积累的经验。倒是你,刚来这几天就发现这么大的机会,告诉我为什么?”
“说什么呀?”古新宇说,“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呗。”
“那可不这么简单。”冯百祥摇着头说,“你可不是瞎猫,眼睛亮着呢。快说,对我还有什么隐瞒的。”
古新宇见他急得什么是的，便笑笑说:“那我就说说,不过仅供参考。”
“快说吧!”冯百祥点了根烟,专注地等他说。
古新宇想了想说:“其实还真一点也不复杂。老百姓说有一多就有一缺,哲学家讲物极必反。大多数人都知道这简单的道理。可真正去做可需要很大的勇气。大多数的人都普遍存在随众心理,也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恐惧心理,就失去了抓住机会的勇气和胆量，这种心理产生两种思维，一是什么赚钱进什么，最终供大于求,结果只能赔钱;二是看到什么赔钱,马上失去信念,产生厌恶心态,果断舍弃,最终供不应求,失去赚钱的机会。所以,只要细心考察市场动态,思虑缜密,掌握大众思维,然后使用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之,胆大心细,每天都会有别人出乎意料的收获。”
冯百祥和路翠莲听得直点头,见他不说了,冯百祥问:“没了?”
“没了。”古新宇一摊双手,“我也就只懂得这些。”
冯百祥想了想说:“那你给我细解释解释随众心理。”
古新宇说:“随众心理老百姓话说就是随大溜儿,看见别人干什么就想干什么。比如,我在咱们市场就发现了这种情况。好多次我见到有的车围上一大堆人抢着什么,进去一看,不过也是大众菜,没什么新鲜的。有的还没有咱们的质量好呢。应该就是某个时间点,凑巧围了几个人,便招来越来越多的人形成的局面。这就是随众心理作怪。不过,冯叔,这种心理并不一定是坏事咱们稍加利用,会成为我们的赚钱工具。”
“噢?”冯百祥问,“怎么利用?”
古新宇说:“今天帮你们批菜时我就想了,明天咱不那么早卸车,往后推一些,等有人上货了再开始卸。我们几个一捣腾,就会招来一些人。等到快到高峰的时候,我再叫他们来围上一阵,选些耐折腾的菜秤上秤下捣腾一会儿,我相信肯定会有效果。”
冯百祥哈哈地笑:“你呀,狡猾狡猾的。”
古新字也笑：“做生意吗，还不得用用脑子，只要咱不坑人，不骗人，用点谋略也无可厚非。”
冯百祥笑着点头:“那明天就试试,有效果大大有赏。”
古新宇笑笑摆摆手,起身说:“冯叔,今天完事儿早,你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就不送你回家了,再去干会儿活。”站起来就要走。
“回来。”冯百祥大声叫住他,拉过他的手,拍上两张百元大钞,“这是给你的。”
古新宇送回一张,说:“这就不少了。”
冯百祥一下推回来,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你该得的。”
路翠莲也说:“你冯叔给你就拿着吧,不然他就不高兴了,多帮你叔看看市场行情啥都有了。”古新宇才不再推辞,道了谢去干活儿了。
三月一日,是学校开学的日子。汪秀梅并没有上班,她带着简单的行囊,已到省城江滨市好多天了。那个工作她不再要,家也再不想回去了。她对那个家似乎失去了温暖和依恋感,甚至开始恨那个充满奸诈、虚伪、势利的家了。同时对古新宇产生了恨意。恨他对自己深深的感情置苦罔闻,让自己陷入了深深痛苦之中。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地方比不上关美玉，觉得必须向古新宇问个明白,并发誓要抢回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在这里上的大学,对这里并不陌生。但她却不知道古新宇在哪家医院。想到自己身上钱并不太多,便凭大学文凭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以维持生活,然后再做打算。
三月中旬,古新宇被周教授叫到诊室,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吃了一惊。周教授说像这种情况,西药已没什么太大作用了,建议他带关美玉回家慢慢恢复。医院对古新字来说，就是关美玉恢复的精神寄托，只要在医院一天,就多一份希望。
周教授见他迟疑不决,说:“小宇,这医院住院费你是知道的,时间长了很难承受。”
古新宇说:“周叔,住院费我付得起,没问题。”
周主任笑笑说:“你的心情我理解,关键再住下去也不会有很好的效果。像她这种情况回家静养反倒比住院要好得多。起码能休息好,精神压力也会小很多,有利用患者尽快恢复。”
古新宇皱眉想了想,问:“周叔,中医的治疗还有必要吗?”
“有必要啊。”周医生说,“我虽然学的是西医,对咱们祖国医学还是很推崇的,往往西医解决不了的,中医却可以解决。”古新宇点点头。
关美玉见古新宇怏怏地回到病房,问:“怎么了?周医生怎么说的?”
古新宇坐到她身边,说:“周医生建议让你出院,回家养着。”
关美玉倒没多大反应,说:“出院就出院呗,正好你也不用这么累了。这两天我感觉腿轻松多了。”
“那就出院。”古新宇问苗翠香:“苗妈,能帮我租个房子吗?”
关美玉问:“租房子干什么呀?出院咱们就回家呗!”
“回家能行吗?”古新宇说,“周医生说了,中医还得继续治疗,不能停。”
“算了,回家吧!”关美玉说,“咱县里不也有中医院吗?”
“不行。”古新宇坚决地说,“县里的中医跟这儿的能比吗?”
“可是……”关美玉刚说出两个字,被古新宇拦住:”别可是了,你一天不话蹦乱跳的,我是不会带你回去的。”关美玉知道拗不过他,不说话了。
“租个房也行。”苗翠香说,“怎么也比住院省钱。这两天我也准备办出院手续呢,医生也说再住院也没什么好效果了。”
古新宇问:“房好租吗?”
苗翠香想了想说:“好租,我邻居正好有个空房,托我给他租出去,明天我带你去看一看。就在蔬菜市场附近。”
古新宇问:“这里房租多少钱?”
苗翠香说:“听说平房每月一百多,楼房也就二百多吧。”
“楼房和平房有什么区别吗?”古新宇没住过楼房,才有此一问。
苗玉香说:“平房冬天自己取暖,楼房是集中供热。”
“那就租楼房。”古新宇说,“别太高了,玉姐腿不方便,我还得领玉姐溜达玩呢。”
“不高,是二楼。”苗玉香说,“明天我领你去看看。”
“我不用看，”古新宇说，\\\"猫妈，你定吧，明天办完出院手续就搬。”
孙小明一听明天就搬,问:“大哥,那我还能和你去干活儿了吗?”他跟那几个人叫大哥习惯了。
“咋不能干。”古新宇说,“不过晚上可不能带你了,你得坐交通车去市场,早上倒可以带你回来,我还得给那几家饭店送菜呢。”这几天终静又给他找了三家饭店,每天可以多赚三、四十呢。
第二天,古新宇从市场回来,先到饭店送菜,对佟静说:“佟姐,我今天就办出院了。”
佟静心里一沉，失落地说:“哎呀,出院了?那就不能给我们捎菜了吧!”
古新宇笑笑说:“怎么不能,我不回老家,在市里租房,还在市场干。照常给你们送菜。”
“啊！”佟静开心地笑了，”那太好了，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
古新宇听了,抬头问:“佟姐,你说什么?”
佟静一下被他问红了脸,现出一丝少女般的羞涩,掩饰地笑笑:“啊!这些天不用起早都习惯了,真怕你不能给我们送菜了呢。”
古新宇笑笑说:“放心吧!反正我自己有车,“五一”本地青菜下来之前,我不会断你们的青菜，每天晚八点,你把各家菜单用电话报给我就行。”
佟静马上叫服务员拿纸笔,记下了古新宇电话号码。
古新宇说:“佟姐,你和那四家饭店说一下,这回我得特意送一趟,每家多给五块当工钱,你的就不用了。”
“行,加十块都行。”佟静说,“那几家人都说了,哪天都能省几十块呢，我的也拿。”
古新宇笑笑说:“五块就行,也就少呆一个小时的事儿。你的我说不用就不用。”
佟静为他的青睐笑红了脸，说：“行，你说了算。”
古新宇笑笑,叫孙小明:“往下搬菜吧,给他们过称。”
回到病房,古新宇见苗翠香在收拾东西,问:“苗妈,你收拾东西干吗?”
苗翠香站起来说:“我今天也办出院。”
“你们也办出院?”古新宇问,“不再住两天看看了?”
“不住了。”苗翠香说,“你们出院了,我越想越没意思了,不如一起出院算了。反正大夫也说了,再住下去也没什么大用了。”
古新宇点点头:“那就一起走。来吧,先吃饭,医生上班咱们一起办出院。”
医院上了班,古新宇和苗翠香办了出院手续。孙小明和柳欣然要去送他们,古新宇说东西不多,车也坐不下,就不麻烦他们了,并告诉孙小明,晚上早点儿走,别去晚了。
柳欣然说关美玉还有一些口服药在护士站,叫古新宇同她去取。到了护士站,柳欣然等到没人,恋恋不舍地问:“小宇哥,就这么走了。”
古新宇见她情绪低落,笑笑说:“我也不回老家,想我们了就打电话,我接你去玩。”
柳欣然边装药便嘟着嘴说：“可我已经习惯上班就见到你，你这一走，上班都没什么意思了。\\\"
古新宇心酸酸的感觉,说:“欣然妹妹,别这样,我走了会不放心的。”
柳欣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抬起头笑笑说:“没事儿,玉姐真有福气,有你天天陪在身边。”她忽然张开双臂,笑着说,“小宇哥,抱一下。”
古新宇迟疑一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欣然,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有什么事跟小字哥说,我一定赴场蹈火,万死不辞。”
柳欣然放开手,开心地笑了:“好了,走吧,我去送送玉姐。”
路上,古新宇问租的房离苗翠香家多远,苗翠香说:“哪有多远?不说是我邻居吗,咱们就住对上下楼。”
“是吗?”古新宇高兴地说,“那太好了,帮你家干点啥也方便了。”
苗翠香笑笑说:“那是啊,不然能在楼上给你租房。”
到了住宅小区,古新宇先把孟宪达慢慢扶上楼,好在是一楼,没怎么费劲把他扶进屋,放在床上,又回到车里把他们的东西拿进屋。
苗翠香放孟宪达躺下,说:“老孟,你先自己躺一会儿,我去给小宇他们开门。”孟宪达应着：“去吧！
古新宇拿上东西,牵着关美玉的手上到二楼,苗翠香打开防盗门,古新宇一进门,顿觉眼前一亮。他没来得及细看,又到楼下把剩下的东西拿 上楼。苗翠香把四把房门钥匙交给他,说:“我得回去了,你孟爸刚回来,还不适应,一会儿该找我了。房子我昨天找钟点儿工收拾干净了。你们还没准备吃的，中午我叫你们一起吃饭。”
古新宇送走了她,和关美玉一起各房间细细地看。这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雪白的墙壁,华丽的顶棚,整洁的地砖。卧室内铺着木质地板。大一些卧室内,有一张席梦思双人大床,被褥齐全，墙壁衣柜门都开着,里面挂着一些衣挂。小一点儿的卧室内也有一张稍小的同样的床,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新被褥。两个屋的窗帘都是水粉色,非常干净。客厅有一套角式沙发,沙发前是一个玻璃茶几。对面是一个卧式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彩色电视机,控器放在旁边。靠厨房一角有一台热水器,上面倒放着一大桶满满的纯净水。打开厨房玻璃拉门,里面空间也很宽敞。大理石灶台上放着应有尽有的炊具和厨具,玻璃煤气灶锃明瓦亮,新的一样。灶台对面放着一张地桌,相同枣红色的四张木椅放在四周,椅子上放着精制的刺绣椅垫。墙角有一台立式冰箱,打开一看,里面没任何东西,被擦得干干净净。从厨房打开凉台门,里面有两架晾衣架。卫生间有一台双缸洗衣机,墙壁上挂着电热水器。陶瓷的坐便和洗手盆都是一个品牌,一看就不是低档货。
两人看了一圈,十分高兴,古新宇兴奋地说:“没想到这么齐全,苗妈简直就是亲妈,太可爱了。”
关美玉笑着说:“是啊,好像新房。”
古新宇哈哈地笑:“等咱买上这样的房子,咱们就结婚。”
关美玉环视一下房子,说:“这得多少钱,什么时候能买上啊?”
古新宇又笑:“玉姐着急了?着急也得等。没有正当事业和房子,何以为家。”
关美玉笑笑:“那就等吧,不等也得等。”
古新宇拉她到客厅沙发坐下,说:“得给二叔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
掏出手机,拨通了周兴国的电话,周兴国说:“小宇啊,你好吗?”
“好!”古新宇说,“二叔,我玉姐出院了。”
“出院了?”周兴国问,“小宇,是不是没钱了?”
古新宇笑着说:“不是,二叔,我在你眼里就穷得那么可怜?”
周兴国哈哈地笑:“说的什么话?我是怕你太要自尊,没钱了也不说。”
“没有。“新宇说，“周教授说西药对玉姐作用不大了，再住院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噢,是这样啊!”周兴国说,“那你回家了?怎么不事先告诉我?我和你二婶儿去送你啊!”
古新宇笑着说:“送什么呀?我没回家,在这里租了房,还得让邱医生针灸呢。”
“是,该治还得治。”周兴国点头说,“邱医生那里你放心,他医术很高明的。”
“嗯!”古新宇问,“二叔,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利索了。”周兴国问,“美玉呢,有什么进展吗?”
“她也好多了。”古新宇说,关美玉也靠着电话在听,对里面喊:“我好多了,二叔放心吧!”
周兴国笑了,说:“那就好。小宇啊,不在医院了,有时间多来家走走,今天早上梓桐还哭着说想你了,要见你,连琴都不练了。我们还想今天晚上带她去看你呢。”
“是吗?”古新宇说,“那我今天晚上去看她。”
“好啊!”周兴国说,“她一定会很高兴,用派人去接你吗?”
“不用。”古新宇说,“我们厂长给我送来一台车,不过每次都是你接我去的,不熟悉路线,你把街道和门牌号告诉我,我自己就去了。”
“行。”周兴国说,“你记一下。”
古新宇记下,放了电话,说:“玉姐,晚上咱们去二叔家,梓桐想我们了。”
这时，门响了，古新宇开门见是苗翠香，便回头叫:“玉姐,快走吧,苗妈叫我们吃饭了。”
吃完饭,古新宇又参观了苗翠香家的各房间。她家和楼上的格局一模一样,装修也十分相似,简直就像双胞胎。古新宇问:“苗妈,我们那两个屋的被褥是你买的吧?多少钱,我给你。”
“给什么呀?”苗翠香说,“那是我和你爸结婚时候买的,我们也没孩子,没用过。你们盖吧。”
古新宇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苗翠香说,“一口一个妈、爸叫着,别客气生了。”
古新宇站起来说:“妈,我回去睡觉了。晚上还得去二叔家。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睡了个小时,关美玉按时叫醒了古新宇,两人下楼上车,古新宇发动了车,预热暖风时,拿出地图顺了去周兴国家的路线,开动轿车 出了小区。他先到路旁小吃店,和关美玉吃了饭,顺便问了附近农贸市场。吃完饭到农贸市场买了粮油,肉、禽、蛋和一些调料放在车上,又慢悠悠地开车在正街开车让关美玉看景,六点多,才让关美玉给周兴国打了电话,问明他们都在家,便开车直奔他家。
敲响周兴国家门,梓桐燕子般地飞出来,搂住古新宇脖子,在脸上亲了两口,古新宇抱起她,和关美玉一起进了屋。
周兴国招呼他们坐下,陶青青从厨房端出水果盘,放在茶几上,见梓桐两只手一只拉着古新宇,一只拉着关美玉,笑笑说:“梓桐,快给哥哥、姐 姐拿水果。”
梓桐选了两只大个香蕉,一人递上一只:“小宇哥哥,美玉姐姐吃香蕉。”
两人接了过来,古新宇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妹妹,想哥哥了?”
“嗯!”梓桐仰起脸说,“昨天晚上梦到小宇哥哥带我去公园玩了。”
陶青青笑笑说:“小宇,就没听梓桐说过想谁。今天早上非要去医院,学校都不去了,还哭了一鼻子呢。”
古新宇摸了摸她的头,说:“妹妹,好好上学,想哥哥了就给我打电话,哥哥每个周日晚上来看你,和你玩一会儿,好不好。”
“好!”梓桐拍起小手,又伸出右手小拇指,“拉勾。”手指勾好大声说, “小宇哥哥不骗人,骗人不是好孩子。”逗得一阵大笑。
古新宇笑着说:“小宇哥哥从不骗人,更不能骗梓桐妹妹。”
梓桐高兴地笑了,拉起关美玉的手,说:“美玉姐姐,跟我去看我今天画的画。”关美玉跟她进了梓桐卧室。
周兴国笑笑对古新宇说:“你还真得常来看她。现在我才知道她有多孤单,你才感觉到你们给她带来多大的快乐。”
古新宇点点头说:“这些天我也忽略了。以后我每天晚七点准时给她打一次电话,每周日来和她玩一会儿。”
“好!”周兴国说,“以后你的电话费全额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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