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队里正在审,我马上回去。”钟涛说完领几位警员走了。
病房内剩下周局长一家三口,古新宇和柳欣然。古新宇问柳欣然:“柳护士,你怎么在这儿啊?”
“啊！“柳欣说，“我被调这里专职护理了。\\\"
“噢!”古新宇笑笑,“我说这两天没见你呢,正准备问别的护士呢。”
柳欣然笑了:“还能劳您想着呢?”说完咯咯地笑。
古新宇笑了笑,走到周局长病床前,说:“周叔,这回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得回去了,刚才柳护士叫我时我玉姐还吓一跳呢。”
“是吗?”周局长说,“怪我考虑不周,快，柳护士,你去把她叫来,一起聊聊天。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不用了。”古新宇拦着说,“她腿不方便。”
“不要紧。”周局长说,“我这儿有轮椅,柳护士,你去把她推来,我们也认识一下。”
“我也去。”梓桐说着去卫生间推出了轮椅。
梓桐妈有些担心对女儿招着手,周局长却说:“让她去吧,就在
楼下。”
柳欣然和梓桐走了,周局长上上下下看了古新宇一会儿,笑了:“新宇,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下手那么狠。”
一句话把古新宇问懵了,问:“怎么了周叔?”
梓桐妈忙说:“好好说,别吓着孩子。”
“孩子?”周局长笑着说,“他下手辣着呢。我怎么也不相信是他把三个拿刀的男人打得那么惨,连还手机会都没有。”
古新宇笑笑:“不可能给他们还手的机会。不然我和梓桐不全完了。”又问,“周叔 ,听那个钟涛说他们都送医院了,不得送公安局吗?”
周局长笑笑说:“三个人有两个得住院治疗,一个颈椎错位,一个鼻子打塌了。就一个不用住院的,下面好险没给你踢废了。这帮坏蛋,还得给他们治病。”
“哎呀!”古新宇一下子站起来,“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周局长示意他坐下说,“那种情形下,打死也不为过。”
“也是。”古新宇坐下说,“谁让他们干伤天害理的事呢?”
周局长点点头,又问:“新宇,你上过武术学校吗?”
“武术学校?”古新宇笑道,“我哪上过什么武术学校啊。”
周局长更加奇怪:“不会是你什么没学过吧?”
古新宇点点头:“学过,我是跟一个哥们学的。他是特种部队特种兵退伍军人,还是他们部队散打、擒拿冠军呢。”
“我说的吗。” 周局长说,“钟涛就说打他们的人受过专业训练,我还不相信。”
“专什么业呀?”古新宇说,“我也是边工作边练,不过两年多没间断过, 这次是第一次实战,没想到还真有效。”
“两年多。”周局长点点头,“看样子你是上心了，也吃了很多苦哇。”
这时,梓桐和柳欣然推着关美玉进来,梓桐进门就喊:“妈妈、妈妈,快看,姐姐真漂亮。”
梓桐妈迎过去,笑着打招呼:“快来,快来。”把关美玉迎进来,古新宇站起把她扶到沙发前一起坐下。关美玉看看屋里的人,又看着古新宇,一脸迷茫。
古新宇笑笑,对周局长说:“你看,我说我玉姐胆儿小吧,现在还蒙着呢。”
周局长看了看关美玉，问：“你就是新宇说的那个玉姐？”关美玉点点头。
周局长笑着说:“是这样,刚才有人绑架我女儿,是新宇救了他。”又问古新宇:“新宇,你刚才回去没和她说?”
古新宇点头:“没说,怕她听了担心。”
关美玉想起刚才苗姨说警察抓人的事,问古新宇:“苗姨刚才说的小伙子是你?”
古新宇点点头:“是啊。”关美玉一阵担心,这种场合又不好表露,只得笑笑。
周局长舒了一口气:“不幸中的大幸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梓桐妈也说:“是啊!梓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这辈子就完了。新宇,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古新宇摆摆手:“叔,阿姨,再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说我就坐不住了。这么高级的病房我还没坐够呢。”
周局长和梓桐妈给他逗笑了。柳欣然也笑着说:“古新宇,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刚才我可听警察说了,你受过专业训练,在少林寺学过?”
古新宇又笑:“少林寺,还五台山呢,我是和尚吗?”一句话把全屋人又都逗笑了。
笑过,古新宇问:“周叔,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梓桐?”
周局长想了想说：“暂时还不知道，可能和我主抓一个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有关。我就是抓捕他们受的伤,还让他们头头跑了。他们有可能想绑架梓桐逼我就范，放了他们的人吧。”
“黑社会?”古新宇惊讶地问,“听意思你也是警察,警察的女儿他们也敢绑架？”
梓桐插嘴嚷着：“哥哥，我爸是公安局长”
“去。”周兴国板起脸,“又犯炫耀的毛病了?公安局长就不是警察了?”梓桐伸了伸舌头，做个鬼脸，去看电视了.
柳欣然来了个电话,接起说了两句,向周局长说:“叔,我先走了。”
“好,你去休息吧!”周局长说,“明早再来就行。”
柳欣然走了,周局长手机响了,他伸手接了,听了片刻,兴奋地一起身:“什么?大头抓住了?”他按下了免提,示意古新宇听。
里面传来钟涛的声音：“我让他的手下谎称绑架梓桐成功,把他引出来的。他的团伙主要成员也全部落网。”
“漂亮!”周局长一拍床头,“你们连夜突审,马上印发协查通报,向全市及各县全面征集被害人证据和线索;深挖他们犯罪证据,把他们的老底都给我翻过来,一样都不能落下。”
“是,周局,我马上办。”
周局长挂断电话,哈哈地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新宇,你立了大功啊,往小了说也是二等功。”
古新宇笑笑:“什么一等二等的,给你吧,我要它干嘛?”
周局长又笑:“新宇,你还真给了我一个大功,大头这案子可是个大案,公安部都在盯着呢,这回我总算对上头有个交待了。”
梓桐妈说:“别逮着谁都说你的案子了,和新宇唠唠家常吧。这也不早了,说正事儿吧。”
局长醒悟过来:“对,对,说正事。光高兴,把正事忘了。”
梓桐妈回身从挎包内拿出一捆钱，放到古新宇面前，说：“新宇，事儿来得急,没来得及多准备,这些你先拿着。”
古新宇站了起来,看着周局长说:“叔,这是干什么呀?”
周局长笑了笑说:“新宇,是少了点儿,过后再补。”
“什么少不少的?”古新宇坐下把钱往前一推,“我一分钱也不要。”
“那可不行。”梓桐妈又把钱推向他,“你救了我们的女儿,就是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总得有点儿表示吧。”
古新宇摆摆手:“是梓桐命里有造化,不该受劫难,也是你们有这个福份。你们不了解我,我觉得我拿这钱,就污染了我做这件事的价值和意义,不但羞辱了自己,也将失去自己的本心。”
局长夫妻对视了一下,表情很惊讶。小梓桐过来把钱往古新宇怀里塞:“哥哥,你拿着吧。”
古新宇把钱放回茶几,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梓桐,哥哥不能拿这个钱。拿了这钱,哥哥心里会不安的。”
关美玉看着那些钱,有些心动,却知道古新宇是不可能拿的,便说: “周叔,阿姨,小宇是不会要你们钱的。我们相处三年了,只要不是赚来的,他一分钱都不会拿。有一次我们上街,他捡了十块钱,觉得不是自己赚来的,就随手扔进一个失去双臂乞丐的碗里,才笑着说心里舒服了。”
局长用力地点着头:“还真有这样的人?总以为只是书本、电视剧里才有这样的好人,我碰到了?”
古新宇摆摆手,笑着说:“叔,别拐弯儿捧我。我就是个平头百姓,却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周叔、阿姨，你们的心意我们还是领了的,不然不成好赖不分了吗。不过,这钱你们还真得收回去。”
梓桐妈看着高长,局长却看着古新宇,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 问:“新宇,能和你交朋友吗?”
“能啊!”古新宇笑着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逗得周局长夫妇大笑。
周局长笑着,指向古新宇说:“新宇呀新宇,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奇怪又有趣的人,我不会放过你。”
梓桐倒是吓了一跳,跑到爸爸身边,着急地说:“爸爸,哥哥不是坏人,你为什么不放过他。”又把全屋人逗笑了。
周局长了正身摸了摸女儿的头说:“爸爸的意思是哥哥不和我交朋友都不行。”又正了身子,对古新宇说,“好,现在正式互相认识一下, 我叫周兴国,四十一岁,市公安局副局长,主抓刑侦。”指了指梓桐妈。“我爱人,陶青青,四十岁,市公安局法医。”又拉过梓桐“我们的女儿周梓桐,十一岁,念小学四年级。”然后向古新宇伸手示意他介绍自己。
古新宇也正了坐姿,说:“我,古新宇,二十三岁,农民的儿子,现在一家砖厂打工。”指了指关美玉:“女朋友,关美玉,二十四岁,和我在一起工作。”
周兴国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农民的儿子,什么样的农民教育出这么好的儿子。”
古新宇看了看他,说:“我父亲古胜德,大字不识几个,但他为人正直、善良。”
周兴国听出他对自己的话好像有些误会,忙说:“千万别误会,我也是农民的儿子,万万没有看不起农民的意思,反倒觉得农民是最质朴的,能猜到你的父亲就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古新宇点点头:“是,我爹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榜样。”
“好，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你的父亲。”周兴国从内心说了一句, 又说,“先不说这些了。明天我要我找你好聊聊不会拒绝吧？”
“当然不会。”古新宇爽快地说。
“好。”周兴国说,“明天早上,就在这里,不见不散。今天就这样,虽然还想留你们多呆一会儿，可美玉有病，还要休息。好在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行。”古新宇扶起关美玉,抱了起来,说,“周叔,那我们回去了,明天见。”
“快放轮椅上。”周兴国说,“我叫柳护士送你们回去。”
古新宇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快十点了,说:“别麻烦人家了。再说抱着不也借机亲近亲近吗?”关美玉羞涩地捶他两下。
周兴国哈哈地笑,对陶青青说:“替我送送他们。”陶青青送他们出了病房。
苗翠香还没睡,显然在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帮着把关美玉放下,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什么事啊?”
关美玉躺好,说:“苗姨,你看到警察抓的那几个人,就是小宇打的,救人的也是他。”
苗翠香瞪大了眼睛看着古新宇:“你救的人?那么凶的三个人?”
古新宇笑笑:“他们还真没我凶。”
苗翠香摇着头“不敢信，不敢信。“问，“救的是谁呀？”
关美玉说:“公安局长的女儿,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苗翠香张大了嘴巴:“市公安局长?那可是大人物。”
古新宇淡淡一笑,给关美玉盖好被子,去了卫生间。苗翠香问:“美玉,公安局长女儿可不是个小事儿。咋见他不那么兴奋呢?”
“他?”关美玉说,“苗姨,他才不看重这些呢,刚才人家给他钱他都没要。”
“没要?”苗翠香想了想,摇了摇头。
第二天早六点,古新宇见屋里人还在睡着,轻轻穿好衣服,到医院外的小树林练起了拳脚，七点多才回了病房。
关美玉醒了，见古新宇回来问：“你去哪儿了？”
古新宇笑笑,说:“去外面小树林锻练锻练,别把身体待懒了。”
“你呀,就是闲不住。”关美玉坐起来,古新宇给她放好枕头,倚在身后。
“我去给你打洗脸水。”古新宇从床下拿出脸盆,把毛巾、香皂放到床头柜上,拎着脸盆和牙缸刚要走,才发现苗翠香不在,问:“玉姐, 苗姨干啥去了?”
关美玉说:“她说去交养路费,我也不懂。”
“噢!”古新宇说,“我听苗姨说她家有台货车,月月都交养路费。”
孟宪达搭上话,硬着舌头说:“嗯,交晚了罚款。”
古新宇对他说:“姨夫,别着急。我给玉姐洗完脸再给你洗。”
关美玉坐在床边刷了牙,洗了脸。古新宇又打了一盆水，把孟宪达扶起来。他右手完全不好使,古新宇便把脸盆放到凳子上,给他洗净了手,又给他围上毛巾洗了脸。侍候完两人,自己也在洗漱间洗漱完,回来问:“玉姐,早上吃点什么?我去买。”
关美玉想了想,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想吃鸡蛋糕。”
“行,我马上去买。”古新宇说着穿上了外套。
“小宇!”关美玉叫住他说,“能买到你给我做的那种吗?”
关美玉想了想,说:“没问题,我亲自给你做。”又问孟宪达,“姨夫,你也吃鸡蛋糕可以吗?”
“吃,吃。”孟宪达高兴地笑歪了嘴。
古新宇来到每天都来三次的小饭店。服务员热情地招呼着:“哥,今天早上要么？
古新宇问:“能做鸡蛋糕吗?”
“鸡蛋糕?”服务员还没遇到点这个菜的客人,菜谱上也没有,说,“哥,你等一会儿,我去问问。”说完走进后厨。
不一会儿,年轻漂亮的老板娘从后边走出来,见是古新宇,笑着问:“是你呀?病人想吃鸡蛋糕了?”
古新宇点点头:“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这里不卖这个菜,可我玉姐想吃。”
“没事儿。”老板娘摆摆手,“做多少,我让厨师给你做。”
古新宇咧嘴笑笑,试探着问:“姐,我能自己做吗?”又马上说,“该收多少钱收多少钱。”
老板娘想了一下问:“你会做?”见古新宇点点头说,“那跟我来吧!”领着古新宇进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古新宇端着一大盆鸡蛋糕、米饭回到了病房。放到一旁,把关美玉扶起坐到床边床头柜前,又把孟宾达扶起坐好,靠在床头上,病床扶手上放了那块专供他吃饭用塑料板，脖子上挂上围巾护住胸前。回身给两人各盛一碗鸡蛋糕和米饭。先给了关美玉,然后端给孟宪达放好,递上小勺,问:“姨夫,自己能吃吗?”孟宪达“哦”了一声,左手拿起小勺吃了起来。
关美玉见他忙完了,叫着他:“小宇,快过来一起吃吧!”
“嗯!”古新宇答应一声,给自己盛了饭,坐在凳子上一起吃。见关美玉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蛋糕,说:“玉姐,慢慢吃,盆里还有呢。”
关美玉咽下一口,说:“看我吃相难看了?”
古新宇笑笑:“哪有啊,玉姐多吃点儿我才高兴呢。”
关美玉又吃了一口说:“我都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好不容易又吃到, 还不多吃点儿。”
“吃吧!”古新宇又添满碗,“你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关美玉边吃边点头。
古新宇又回头问孟宪达:“姨夫,好吃吗?”
“真好吃。”他嘴里含着饭,说话更不清楚,不过听他说话时间长了,古新宇还是听清了,“再来点儿。”
古新宇笑笑，起身给他添了说，“姨夫，慢慢吃,别着急。”
门一开，苗翠香气喘吁吁地进来，见丈夫已经吃上了饭，高兴地说：“哎呀!都吃上了。”见是鸡蛋糕,惊讶地说,“吃的鸡蛋糕啊?”
“小宇蒸的。”孟宪达告诉她。
“我还不知道小宇整的。”苗翠香边放手里的东西边说。
孟宪达一摔小勺,竟喊了起来:“是小宇自己蒸的。”苗翠香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关美玉听明白了:“苗姨,姨夫说是小宇自己蒸的。”
古新宇过去哄他:“姨夫,苗姨没听清楚,来,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苗翠香明白过来了:“你姨夫是觉得你做的比买的好吃。”
孟宪达点着头说:“这个真好吃。”
翠香笑着看地一眼：“好吃就多吃。\\\"见他一口饭也没吃问，“你不吃口饭啊?”孟宪达用勺舀着鸡蛋糕，歪着嘴笑:“这个好吃。”把大伙都逗笑了。
苗翠香看了鸡蛋糕问:“小宇,这真是你做的啊?” 吃了一口,点着头说,“难怪你姨夫说好吃呢,真好吃。”
“是啊?”古新宇笑笑问:“怎么?不像吗?”
苗翠香说:“不是,我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比我做的都好,这么嫩,还没出汤。在哪儿做的啊?”
古新宇说:“咱们买饭的饭店,跟老板娘商量一下,就让我做了。” 见她忙完了便说,“姨,快吃吧!”
“好。”苗翠香高兴地说,“还有我的份儿呢?”拿了餐具,盛了一碗。
古新宇说:“好吃就都吃了吧!”见关美玉吃饱了,收拾起餐具。
吃过了饭,古新宇把一切收拾干净,坐到关美玉床边问:“苗姨,我今天想给玉姐买些换洗衣服,附近能买到吗?”
“能。”苗翠香说,“出门坐84路公交车,两站地有个服装城,卖什么的都有。”
古新宇点点头说:“玉姐,我去给你买衣服,晚上找个地方给你洗澡。”
好啊！”关美玉很高兴，“这么多天没洗澡，脏死了\\\"
古新宇问:“苗姨,附近有浴池吗?”
“不用去浴池。”苗翠香说,“医院一楼就有供病人和护理家属专用的浴室。晚五点到七点半,晚上咱们一起去,我陪美玉,你陪你姨夫。”
“是吗?那太好了。”古新宇高兴地说,“那好,我现在就去服装城。”
“那你快点儿回来。”关美玉目光闪烁地说。
古新宇边穿鞋边问：“玉姐有什么事吗。”
“没有。”关美玉小心翼翼地说，“我怕美玲来电话。”
古新宇拿出手机，坐下想了想说：“他们说今天来电话了吗。”
“前天打的。”关美玉怕他不高兴,“我跟你说了,再打电话我告诉你。”又大着胆子问：“小宇，你不希望他们来电话吧？”
古新宇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和你爸说说话。”
关美玉一听,又惊又喜:“真的吗?今天你为什么这么好?”
古新宇看了看她问:“我每天不好吗?”
“不是,不是。”关美玉忙乱地摆手,“我是太高兴了。”
古新宇问:“玉姐想知道为什么?”关美玉快速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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