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目的，一直都是陶家的信息情报。不求什么秘辛，但基础信息，从官府了解，会比从市井小民中了解的正式很多。
两相结合，才能得到一个较为完整的形象。
“若他没有生病，绝兮打算如何？”君墨尧突然有几分好奇——病了仅是凑巧，若没有此等巧合，又当如何？
明抢么？
暗度陈仓？
“打算……扮成丫鬟混进潭府，查找卷宗，若县官和陶家没有交易，那得去官府调查。”顾绝兮笑道，她突然瞥见墙角的燕子窝。
若非此时已是深秋，兴许还能瞧见燕子来去繁忙的模样。
“我的小姑娘，怎么能给人家当丫鬟呢？”君墨尧凑近了轻声道，满眼的不赞同。
“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顾绝兮摇摇头，后退几步，她此时仍是男子打扮，若在这儿穿帮了，可不太美妙。
首先，潜入潭府的动机就会被怀疑——潭大人本就是县官，对事件的推断能力就比寻常人好，兴许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被他当作呈堂证供来发落……
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这样才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可不同，你其实只需要安心些等着结果，别的事儿交给旁人去做就好，比如我。”君墨尧柔声道，伸手按了按顾绝兮的脑袋。
“那些小崽子们平日里就很忙了，我若再额外给他们太多任务，怕是那根弦会崩断的。”她轻笑，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再者说了，你？我还不如再操心些，免得你哪日将我卖了。”
“卖到……”
话还未说完，年迈的管家又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走到二人面前，微微颔首，“二位这边请。”
顾绝兮一下子走到阳光下，微微笑起来，“老爷爷，小姐的病症能细与我说说么？何时开始的，什么起因？”
老管家在前边带路，时不时皱眉回忆，“小小姐是在大小姐出嫁的那一日开始有些奇怪的，第二日就起得晚些，食欲不振，有些怕人。本来活泼开朗的小性子，变得畏光又怕人，后来一日日地……就变作现在这种白天不醒，晚上不睡，东西吃得极少，有时还会莫名大叫的模样了……近来的三个月，倒是没有大的变化，只是小小姐一日日地清瘦下去，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啊，大小姐成亲前，就没有这个症状么？”顾绝兮问道，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一些原因。
“是没有的，小小姐一直都待人和善，模样也清秀可人，她从不如此……”老管家回忆道，满眼可惜。
“倒像是经历了重大变故，精神一下子无法承受，身子自发地做出了相应的防御。”顾绝兮说道，轻叹一声，若是这等缘由，那件事，可能是很难挖掘的……
对症下药，还要确保不对那小女孩的心灵造成二次伤害，这个分寸很难把握。
“那日，小小姐有独自一人的时候么？是否有落单？”一旁的君墨尧突然问道。
成亲，人员复杂，也不可能时时兼顾，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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